这孩子只能活十三天了。

如果是以前,韩诸会说,世间之事都有因果,我作为一介凡人,无能为力。

可是重活一世的韩诸,望着那对目光殷切的父母,再看看那个其实只有七岁,一切懵懂无知的小孩儿,她竟然有些不忍说出口。

韩诸不说话,那对父母和陈素芳却都已经隐约猜到了。早几年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当时也没真太信,这几年总是坎坷不断,现在开始有点怕了。

如今经韩诸这么一过眼,看韩诸那神情,心都揪了起来。

终于那小孩父亲艰难地开口道;“韩大师,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

韩诸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确实活不过七岁。如果细算,怕是只有十三天了。”

这话一出,陈素芳和那对父母都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他们面面相觑一番后,终于那母亲颤抖着嘴唇道:“大师,有什么办法吗?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韩诸低头,蹙眉良久后,终于道:“凡事儿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他既然命中注定只能活到七岁,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既然找到了我,我不妨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若是照做,或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逃过这一劫。但是若能逃过这一劫,之后又会如何,就看你们这孩子的造化了。”

那母亲听到这个,噗通跪在地上:“大师,求你指点一条明路吧!”说着流着眼泪在地上磕头。

韩诸知道此事十有*是不成的,因此根本不愿受人这一拜,当下忙将她扶起。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孩子命中应当死于水中,从今天开始,请你们务必看好他,不能让他接触任何和水有关的东西。如果能够完全隔绝,挺过这十三天,或许能逃过这一劫。”

这话一出,陈素芳和那对父母自然是千恩万谢。

韩诸却摇头,道:“若是往日,但凡找我算因果看命运,都是要收钱的,今日虽然是陈护士亲眷,可是也麻烦留下一块钱吧。”

那父母一愣:“一块钱?”

韩诸点头:“是。”

陈素芳和这父母自然都是非常诧异,可是又不敢多问,便只好取出一元钱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韩诸。

临走之前,他们自然是千恩万谢,可是韩诸却道:“这件事全部看你们的造化。若是能逃过这一劫,你们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会设法保下这个孩子以后的性命。可是如果你们自己连这十三天都撑不过,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这当父母的自然连连点头,忙道:“我们明白的,我们一定设法,不让他接触到任何水。”

送走了这对父母,望着这几个人远去的背影,韩诸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孩子能活下来的几率,真得很小很小。

而她只收一块钱,也意在此。既然来算命,那就不能不收钱,可是她算了,其实也是于事无补,也就不愿意多收钱。

回到房间里,韩诸躺在藤椅上,闭着双眸。

经历了为老太太进行灵疗,她其实也有些疲惫了。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国王先生的来电。

她笑了下,接过来:“喂?”

国王先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疲惫:“怎么了?”

韩诸笑:“没事儿,就是刚刚,我看到一个要死去的孩子。”

国王先生:“诸诸,你是不是又浪费自己的精神救别人了?”

韩诸:“只是一点点而已。”

隔着手机,韩诸可以感觉到国王先生皱了皱眉头:“诸诸,不要忘记上一世的你,你连自己的心脏病都无法治愈。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我希望你至少能够保重自己。”

韩诸想起过往,无奈地笑道:“ben,上一辈子我的心脏病,就连我师父都无能为力的。这是先天残缺,命中注定的事儿,没有办法的。”

也正以为靠着这点残缺,她才能活到四十多岁吧。

国王先生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上一次你说过关于失联儿童的事儿,我回去翻了一些资料,也找相关官员商量过。在最近一两年内,我们会开始逐步加大对拐卖倒卖儿童等犯罪行为的罪行,加大惩罚力度。至于你要做的事情,于你我私人而言,是积善积德的好事,既然你喜欢,我私心里也是支持的。于国于民来说,也是造福社会,有利于社会稳定的事儿。我会从我的私产中捐出一个亿来支持你的项目。”

韩诸所认识的国王先生,好像从少年时候起就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做事一丝不苟,即使有一个研究易学的女朋友,可是他依然是持不批评不认同的态度的。

如今难得竟然听他说出什么“积善积德”这种话来,实在是风格大变。

韩诸不由挑眉笑了:“怎么我觉得你刚对我说的这番话,倒更像是对着话筒和摄像头进行的公共演说?”

国王先生本来真得是一本正经的,听她这么说,也笑了:“诸诸,你就当职业习惯吧。”

职业习惯……韩诸算是被他逗乐了。

国王先生却再接再励地道:“当国王,这也是一个职业,而且实在是一个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全年无休责任重大如履薄冰连个backup都没有的职业。”

韩诸再次忍不住笑了:“活该,谁让你没事非要当什么国王的。当年你不是有什么堂弟吗,人家比你还乐意当呢,你不舍的让别人当,自己非要抢,现在抢到手了,还说得这么苦大仇深。”

国王先生见韩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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