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堂呛声道,“是妻子又如何?照样可以休离。”
四周早已经围满了一群群看热闹的人,纷纷站立于包厢‘门’外,却是不敢发出一个字来。
付司马及张院长也是吓的面‘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心中很是惶恐,忐忑。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你!”凌逸风彻底被‘激’怒了,锐利绵长的眼眸中,迸‘射’出嗜血的光芒,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机,足够令周边的一切,为之冻结,“把这个人给废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温‘玉’堂丝毫不退让,摆明就是跟凌逸风杠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逸风怒极反笑,当场放开鄢纯然的手,将人往后面一推,随后身体似闪电般的迎上去,动作间自有一片行云流水的姿态。
当然了,温‘玉’堂也并不含糊,面不更‘色’的迎上去。
两人‘交’手,自然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两道同样出彩的身影,一黑一百,打的那是难舍难分,厢房中的任何东西,都成了两个人之间所攻击对方的工具。
砰砰砰的声音,那是瓷壶,茶杯掉入地上破碎的声音,里面的热水,渐渐的晕染开来。
鄢纯然看着凌逸风那潇洒自如,动作灵力的姿势,心中的某个地方再一次的怦然倒塌,双手死死的攥紧,眼底有泪的痕迹,却被她硬生生的‘逼’退。
倏然间,鄢纯然大喊一声,“不要!”
也就是在这一时,鄢纯然顾不上任何,顺着本能的跑上去,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温‘玉’堂略显迟钝的身子往旁边一推。
目光间,没有丝毫闪躲,直勾勾的迎上那一双陷入‘激’烈,疯狂,震惊,心痛,愤怒的眼眸。
那是凌逸风的眼神。
他万万没有想到,鄢纯然会有如此动作……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全,只是为了要温‘玉’堂的安危。
看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凌逸风的掌风,已经快要收不急,却还是动用内力,移开了掌风的方向,却也因此硬生生的反噬在自己的身上,震的他的脚步连连后退几步。
‘胸’口处如被人狠狠的撞击着,伴随而来的是那浓浓的疼痛,瞬间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蔓延开来,一股腥甜涌上嘴角,却被他硬生生的吞下。
静静静!死寂般的安静!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一个字,他们皆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吓到了。
就连鄢纯然在看到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过后,也忘了反应。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就这样目不转睛,专注认真的看着他,浑身的冷气将自己团团围住,就连指尖都足够凝结成点点冰霜。
凌逸风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以往邪魅妖媚的容颜,再也看不到丝毫的笑意,面无表情,冷如冰霜,狭长的眼眸中迸‘射’出嗜血而‘阴’鸷的光芒,浑身散发着足以毁天灭地的侵略与毁灭,宛如从修罗殿出来的索命大魂。
他看着面‘色’惨白,眼神空灵的鄢纯然,一字一句的说,“你竟然为了他,如此伤我。纯儿,你究竟将我的真心,置于何处?”
痛!这是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
面对着凌逸风那困兽一般的眼神,鄢纯然发现自己的心还会痛,痛到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她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根本就无法说一个字。
最后,她选择沉默。
凌逸风怒极反笑,说,“很好!”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大步离开。
原地,鄢纯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你不去追吗?”温‘玉’堂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鄢纯然摇头,复而仰起头看着他,说,“你没有事吧。”
这一刻,温‘玉’堂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感觉?感觉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还有咸。可是,只要是来自于她的关心,无论是什么,他都很高兴。
“我没事。”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他有事。”
鄢纯然身子微微一颤,无声的看着他。温‘玉’堂心中一苦,却诚实的说,“他受伤了。”
“我、我没有看到。”
“他伤的是内伤,看他刚才离开的脚步,应该伤的不轻。”同样的,那也说明了,凌逸风当时是真的想要对自己动手。若不是她及时将自己推开,还真的没有把握能够避开。
只是,谁能够想到,一贯给人fēng_liú,慵懒的凌逸风,竟然会有着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呢?藏的也真够深的!
周边没有声音。
温‘玉’堂看着面前这个半垂着头,双手却是死死握紧的人,语气越发的温柔,“你为何不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