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迈开步子,一步步靠近,两个人近在咫尺。101他问,“你难道不吃醋?”
“吃醋?为什么要吃醋?”鄢纯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就是不上当,无辜至极的耸耸肩膀,“我不爱吃酸的,你不知道吗?”
凌逸风沉默无语,眼底渐渐凝聚了些许的负面情绪,“纯儿,你真不乖。”
鄢纯然一听,顿时觉得一群的乌鸦从自己的后脑勺飘过,连带的还有额头上的三根黑线,被雷的外焦里嫩来着。
究竟是谁不乖呢?
很显然,某人是忘了自己才是最终的始作俑者呢。
瞅见某人一脸不痛快的表情,鄢纯然在心中暗暗说上一声幼稚,随即走到他的身边,不满来着,“你啊,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说的好像是我有多对不起你一样似的。凌疯子,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纯儿,无耻二字,永远跟我沾不上边!”
“凌疯子,你的脸皮厚到城墙都比不过了。”
“过奖!”凌逸风毫不客气的接受,紧跟着将人横抱而起,坐在自己的身边,蹙着眉头说,“还是,什么事情,值得你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鄢纯然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后知后觉来着。终于明白,为何刚才白青等人看她的目光很是错愕,惊讶。
敢情,一身的狼狈,自己还浑然不知。乍时,羞愧的无法见人了,下意识的窝在凌疯子的怀中,不肯出来了。
如此亲昵的动作,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凌疯子极度满意来着,双手圈住她的身子,打趣道,“这会才知道羞,晚了.”
“你还说!”鄢纯然不满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换来的便是一阵阵某人可恶的笑声。
鄢纯然哼了一声,随即想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挣扎出他的怀中,抬头凝视着凌逸风,迟疑着,“我有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凌逸风见她脸色有些不一样,不免动了心思,“你说!”
鄢纯然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从衣袖中取出一物,摊开在自己的手心处,不过是一秒钟,便感觉到凌逸风的身子不自然的一僵,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准备。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凌疯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块手帕是谁的?”
凌逸风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种极度深邃,极度复杂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良久,他说,“你问我?”
“对啊!”鄢纯然觉得奇怪了,这丝帕不是他的吗?她不去问他,那她该去问谁?
“凌疯子,你可以告诉我吗?这块丝帕是谁的?”说着,又急忙补充一句,“又或者你告诉我,这丝帕上的绣花,出自谁之手?”
“既然你真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这是一位多年的故人所赠与。”末了,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表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不同。
鄢纯然喃喃自语一声,语气急切,“故人!她是谁?”
凌逸风幽幽道,“远在天边!”
有一句话不是说,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你说谎!”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难道,你知道这是谁的?”
“当然。”
“所以,你知道所有了?”凌逸风试探的问了一句,平静的表面上,隐藏着一颗紧张而害怕的心。
鄢纯然坚定的点头,“现在知道了!”
“所以……”
“所以,你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姐姐的吗?”
姐姐?印象中,鄢纯然只会那么亲昵的称呼着一个人,那便是已经过世的安皇后安语婧。
凌逸风有片刻的没有反应过来,觉得这个思维跳跃的极其快速,有些跟不上.是他听错了,还是她说错了。
“你刚才说姐姐?”
“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吗?”
鄢纯然有些郁闷了,最后拿着丝帕说,“你收藏的这一块丝帕就是出于姐姐之手,所以,你们是认识的对不对?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说,你之前见过我了?原来是认识了姐姐啊。”
“你何以如此肯定?”
“呵呵,因为这条丝帕啊。你不知道,姐姐的针线活并不好,刺绣之初,常常绣的各种凌乱,那凌乱就是这条丝帕之上的花色上。所以,我一看便知道,这条丝帕是出自姐姐之手了!”
“不过,我是比较好奇,这明明就是一块女孩子的手帕,怎么就会在你这个男人的手中呢?难不成,你是在哪里抢的不成?”
“也不至于吧!太子爷不需要这样。”
“难道,是姐姐送给谁,然后是谁再转送给你的?”
鄢纯然一路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凌逸风只是用着宠溺的目光看着她,接过话题,“那你觉得是谁送给我的?那个人还要认识你的姐姐。”
凌逸风所说的,也就是鄢纯然眼下正在纠结的一种状态。
在脑海中左右梭巡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还真不知道是谁的?总不可能是我送你的吧!”
她说的轻巧,说的不以为然,却错过了凌逸风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稍纵即逝般的。
半响,他的语气很轻,只问,“怎么就不可能是你送的?”
鄢纯然直接翻了一双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若是我送的,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再说了,我记得出嫁那一天,才是我第一次见你啊!”
听到她这么说着,凌逸风眼底的光彩,瞬间黯然褪去,嘴角扬起一抹慵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