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我们这样能躲到什么时候?”澳大利亚的一间别墅里,栗然双手捧着江河的脸,痛苦的问。
江河猛的抓住栗然的手腕,目眦欲裂,“不管能躲到什么时候,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就算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种躲躲藏藏之中,我也愿意。”
今天是中国的大年初一,可是江河和栗然却狼狈的逃到了澳大利亚江河临时租来的别墅里。
从前天晚上他们就过上了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原因无他,江老爷子知道了江河和栗然的关系,勃然大怒,当下就派人将栗然给带过去,不管江河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无奈之下,江河只能从二楼上跳下去,慌乱中偷了车子赶在保镖之前带走了栗然,在江老爷子派人把守住机场之前迅速买了一张最快离开的机票,也没有看目的地是哪,就这样,两个人来到了澳大利亚。
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江河的眼中就迸射出仇恨的眼神,将牙咬的死死的:“柏淼淼!你出尔反尔,我绝对会饶不了你!”知道他和栗然在一起的人不多,跟他有利益冲突的也就是萧沉水和柏淼淼了,萧沉水还有求于他,定然不会这么做,那么就只会是柏淼淼……
哼,柏淼淼,你让我和我的男人不好过,那我就让你和你的女人不好过……
栗然看着窗外的黑夜,神情恍惚:“明天,我们要往哪逃?”
江河心疼的抱住了栗然,强自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么痛苦,江河心如刀绞。
明天……他们还有明天吗?
爷爷派来追赶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世界就这么大,他们能跑到哪去?
“江河……”栗然轻声喊道。
江河抱住他的手臂紧了几分。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即使被江河的手臂箍着喘不开气息,栗然也依旧在笑,江河说过,他笑起来比太阳还温暖,那他就一直笑,笑给江河看,手掌搭上江河的脖颈,栗然的眼睛在笑中慢慢的红了起来:“这是……我的此生……最大的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江河的身体一僵,随后剧烈摇头,像个孩子一般在栗然的怀里摇头:“我不……我们要一起活着,以前说过的都不算数,都不算的……我们要一起……”
什么时候呢?栗然用隽永的手指轻划着江河剑眉,语气似玩笑似认真:“我绝对不会独活在没有你的时光里。”
江河只当成了一句戏言,伸出手来攥住了栗然那只不老实的手,送到嘴巴里轻咬了一口,剑眉飞扬:“我也不独活。”
“那可不行,你得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有人给我收尸啊,我这么帅气的人,就算死了也得帅气,这可就交给你了。”
江河哈哈大笑,“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些玩闹的情话早就被时光遗忘,可是却没有被栗然忘记,也没有被江河忘记。
栗然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江河的后颈,脸上带着微笑,像是在安慰一个失落的孩子。
“不要……”江河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看着栗然:“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一定不会分开的,我们逃去无人岛,逃去原始森林,总之,让他们找不到我们就是了,一定能逃过去的,一定能的。”
逃过长辈的威胁,逃过舆论的压力,逃过流言的纷扰,只要去了没有人的地方,他们就一定能逃过去的。
“廖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罗妈打量着廖知夏,礼貌的问道。
廖知夏双手叠放在腿上,微笑着说:“我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公司,自己做老板。”
“奥,这样啊,那廖小姐一个月收入多少?”
廖知夏斟酌了一下:“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罗妈貌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廖小姐的父母在哪里高就啊?”
“妈~”即将三十二岁的罗昉从厨房里杀出来,一屁股坐在了罗妈身旁,用撒娇的声音打断了罗妈的问话,“你快去给老爸帮忙吧,老爸嫌弃我帮倒忙。”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行了,我去给你爸帮忙……那个廖小姐,咱们等会再聊。”罗妈临走前还不忘给廖知夏打个招呼。
廖知夏笑着说:“好的,阿姨。”
罗昉赶紧的拉着廖知夏回了自己的房间,边将围裙解下来边说:“我妈就喜欢问这问那的,你别介意啊。”
“我看阿姨问的问题,似乎不像是简简单单喜欢问问题那么简单吧?”廖知夏挑了挑眉,玉指轻指罗昉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因为她?”
罗昉跟着看过去,眼神黯淡了一些,走过去将相框扣下,声音极低的恩了一声,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相恋三年,在我为她付出所有的时候,她把我甩了,为了竞争公司的职位,她跟公司的男经理在一起了,她来过我家,我爸妈都知道她。”
“你出柜了?”廖知夏好似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中,中国家长似乎都很保守的。
“恩。”罗昉点点头,脸上带着嘲笑:“我跟她在一起的第二年就带她回来见爸妈了,那时候他们不同意,我还跟他们吵架,甚至要断绝关系,现在想想,可真傻……”
“所以你妈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新女友了?”廖知夏半眯着眼睛。
罗昉抱歉的笑笑:“我这么多年没找过对象,这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