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也暧昧的笑了起来道:“反正你总得有光身子见她的时候!”
两人哈哈笑了起来,展云飞这一笑,肋骨又开始痛了起来。
医生说道:“你肋骨断了一根,好在没有什么错位,记住最近不要做剧烈的运动,省得将来落下什么毛病,七天以后过来拆线……”展云飞连忙道谢。
护士把外面的一撮毛和仝凌云喊了进来,两人推着轮椅来到床前,仝凌云眼睛直盯着展云飞的伤口看。
展云飞忍不住开始消遣她道:“我说你看够没有,我这大腿就是再漂亮也不能老看啊?”
仝凌云啐了一声道:“流氓!”
“哎!你这就不对了,是你看得我,我又没看你,凭什么说我流氓?”展云飞故意气她道。
仝凌云居然没有动气,却道:“怎么啦?缝的跟个布娃娃似的,你以为我乐意看你?”
一撮毛嘿嘿笑了起来。
展云飞骂了他一句道:“你他妈笑什么?我刚才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仝凌云接过话来道:“说到算帐,你今天缝这身皮花了三千港币,改天别忘了还给我啊!”
展云飞笑眯眯的指着她道:“都是自己哥儿们,干嘛算得这么清楚,市侩了不是?”
一撮毛扶着他坐到轮椅上,仝凌云说道:“医生说你不需要住院,回家好好歇几天就能恢复。”
“看不出你挺关心我!”展云飞道。
“我是可怜你!”仝凌云道。
展云飞笑了起来,一撮毛趴在他耳边道:“飞哥,这次你可给咱们龙虎会长脸了。”展云飞眉头皱了皱:“我说你有病怎么着,没事少在外面提帮会。”一撮毛对展云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挨他骂都觉得是种享受。
仝凌云开车把展云飞送到了家,痴虎还躺在医院,现在是自顾不暇,一撮毛还要忙着夜总会的事情,看来展云飞以后这几天只好自己对付着了。
好在一撮毛事先买了给他两箱泡面,足够展云飞吃上一个星期的。
展云飞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仝凌云居然带着早点来看自己。
展云飞拄着拐杖乐呵呵的把她让了进来道:“好同志,绝对是我党培育多年的好同志,拯救革命同胞于水火之中!”
仝凌云把早点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展云飞一瘸一拐的坐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拿起早点大吃了起来道:“我最烦的就是泡面,一撮毛这小子真不是东西,要是让我连吃上一个星期,不闷死,我也营养不良了,还是你这丫头疼我!”
仝凌云显得有些不开心,打开电视无聊的换着频道。
“怎么啦?”展云飞奇怪的问,这丫头玩深沉的时候挺少见。
“别理我!烦着呢!”仝凌云向展云飞瞪了瞪眼睛。
“我觉着呢,这么好心请我吃饭,闹半天是拿我撒气来了,得!看在你雪中送炭的份上,你随便骂两句,我保准不生气!”展云飞说道。
仝凌云白了他一眼道:“无聊!我懒得理你!”
展云飞嘿嘿的笑。
这时电话忽然响了,展云飞接听之后原来是拐子张。
“云飞!怎么样?”拐子张问道。
“没事儿,就是多挂了两条拉链!”展云飞笑着说道。
拐子张放下心来,停了一会儿又说道:“大山已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展云飞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一刀下去就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对拐子张的话他还是不解,于是问道:“彻底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拉他尸体的车掉到了海里!”拐子张的语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大山的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
展云飞慢慢挂上了电话,大山那双发狂的眼睛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展云飞想到了南爷,这件事八成是他授意别人做的,荣禄街的事情到现在没有结束,大山的这把火点燃事端的同时也烧死了自己。
仝凌云看出展云飞自从接完电话,情绪变得有些失落,她悄悄关上了电视,为展云飞泡了一杯咖啡。
展云飞感激的笑了笑道:“其实跟你相处久了,发现你这人真是不错,除了野蛮点儿,没什么大毛病!”
仝凌云刚听得晕乎乎的又被他兜头一盆冷水,脸马上板了起来道:“你不损我,你心里难受是不是?”
展云飞装出害怕的样子道:“你生气归生气,可不许打人,我可是伤员啊!”
仝凌云嗤的笑了起来道:“你有完没完?快点换衣服,该去医院换药了!”
到医院换完药,仝凌云非拉着展云飞到香港的一个边远诊所里去看骨伤,花了五千港币买来五贴黑糊糊的狗皮膏药,看病的老头居然操着一口正宗的山东话,仝凌云被他的声音逗得直乐。展云飞细细一打听,那老头的老家真的是山东泰安,这手绝活就是从他父亲那里传过来的。
展云飞在北京的时候就听说过泰安的骨伤很有名气,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尝试,跑到香港居然用上了山东泰安的膏药,老头把狗皮膏药贴在展云飞断裂的肋骨处道:“不是俺吹的,这五副膏药你贴完肋骨准好,要是没有效果,俺把钱都退给你!”
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因素还是这膏药真的有用,展云飞贴完就觉着伤口没那么疼了。
当真不当假的又用山东话拍了老头两句,说方言那是他的强项,这可是当年在特战部队时练的。
那老头被他捧的飘飘然,加上和展云飞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