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起山和那女尸面对着,就像他被中招的时候一样,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就这么对视着,我和顺哥大气都不敢出,四周静的很,仿佛连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
静默了几分钟,就见王起山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狠力的摇了摇头,待他向石棺里面看了一眼,立马就惊叫一声,慌忙退了回来,看到同样惊慌不已的我们,他紧张的说道:“我在那站了多久了?你们怎么也不喊我!这女尸真他妈诡异!咱们还是快走吧!”
顺哥摇头说道:“走?走不了了!赶紧给她把身上的东西给清理清理吧!”
王起山猛地惊叫一声,没把我吓个半死,就见他嘴里嘟囔着:“怎么我胯下这么疼?”说着就把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摸了一把,他胯下疼痛的原因必然是被扫把柱所勒,他应该是以为自己的那个东西没有了,等到摸了一把确认自己的小兄弟还在,才舒了口气。
我想笑但在这场合又不敢,只好说道:“这事说来话长,等有空再说也不迟,咱们还是先给她厚葬了再说吧!”
我知道方才送尸这一段是万万不能告诉他的,这东西就像梦游,甚至比梦游还要厉害数倍,要是当事人知道了,那保准得给吓个半死。
还有一点我心里很明白,现在已经接近半夜,连外面都十分黑暗,这洞里应该是漆黑无比才对,但现在这里面既没有什么灯也没有火把之类可照明的工具,却是异常的明亮,如果不是这女尸在作怪,那根本就没有别的可能性。现在要是想跑,往哪里跑?我知道顺哥也是明白这一点,只是王起山还蒙在鼓里,他肯定还以为我们是白天来的这里,现在还没出去。
我俩走到方形石棺前,顺哥把外衣脱下来撕成布条和我分别缠在手上,怕的是这女尸身上有剧毒。既然没有医用手套,也只好这么办。然后我俩一边一个把她的手从棺壁上给拽了下来,骨头虽然是给拽下来了,但是那铆钉还是挤住了一块肉,看起来既恶心又恐怖。
王起山不解的说道:“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一个荒郊野外的女尸你们还管她的死活!也不怕给上身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走过来帮我们。
我们小心的把那女尸从石棺里抬出来,她是跪在两条木方上面的,两条腿的腿肚子上分别插着一把利剑,剑头扎在木方上面。但那剑现在已经锈的只剩下一指宽,我们没费大力气就给拔了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插在女尸脖子上的那把重剑,剑身没有锈蚀,仍旧如新出炉一般铮亮,剑刃则是犀利无比。我们细看了一下,就见那剑身和女尸脖子之间有条粗过剑宽一指的缝隙,想必是这女尸几百年来经常会抬头低头的,就这么给磨出来一条缝隙。
真搞不明白这女尸都成这样了还成天活动脑袋干什么!这下倒好!女人的脖子本身就又细又脆,被一把宽五公分的重剑穿颈而过已然是没有了多少余地,再加上它长年累月的按时发发神经,脖子这么一上一下的,硬是给磨出来宽度有七厘米多的口子,一个刚死的人倒还好说,像她现在这情形,骨头都已经酥了,只剩下一层干皮连接着,我们只要稍微动点力气,那她的脑袋必然会和身子分家!若是落得个尸首分离,那她能放过我们才怪!
我们小心的提着剑柄拔了几下,自然是没起什么作用,可见那把剑和木方之间连接的是相当结实。
顺哥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这样不行啊!咱们若是再使点力气,那她的脑袋准会掉下来。”
我瞅了瞅女尸干硬的身子骨,就有了主意,我说道:“咱们这样,你俩把她的身子向木方上面按,按的越低越好,最好是直接让她附在木方上,然后我来拔这把剑,这样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王起山点头说道:“这办法我看可行,只是太过危险,就这一层腐皮,不敢说会不会给弄裂了。”
他说完就和顺哥蹲下身子,顺哥轻按了一下她的脑袋,却不见有什么作用,她仍旧是高昂着脑袋,一副不肯低头认错的摸样。顺哥加了加力气又按了一下,仍然是白费力气。
顺哥叹了口气,说道:“不行啊!这家伙倔强得很,都死了几百年了,就是不肯低头。”
看着这女尸昂起的头颅和脸上诡异的笑,我是又怕又气,挥挥手对着女尸骂道:“奶奶的!老子们是来给你解脱的!你说你还这么不给面子!我看实在不行就直接剁了完事!”
说来也怪,我话音刚落,那女尸的脑袋竟然就向下一趴,伏在了木方上。我心里一阵打鼓,看来鬼也是欺软怕硬的。看到这情形,我自然是紧张的不行,只能装作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又说道:“起山大哥你按住她的脑袋,顺哥扶住她脖子上的那层硬皮,别他妈的老子一拔刀给她整脱落了!”
顺哥和王起山照我说的各就各位,我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双手扶住剑柄,顺了几口气,手上使了使力气,就向上拔了起来,但拔了几下没见有什么效果,我断定那剑的顶尖定是扎在木方里面不下十公分。也不知道哪个龟儿子当年那么大的力气,竟然给扎进去这么深。我心里暗骂一声,双脚蹬地,猛的使足了全身力气,也是那木方毕竟风化了几百年了,有些腐败的样子,我这一用蛮力竟然就给拔了出来。我也完全没有想到只用了一下就会给拔出来,脚下没有重心,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而且那把剑重的很,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