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公务处理完了吗?”当南宁县主看到温绍轩那一刻,哪里还有半点训斥嘉儿的模样,那神情举止就跟她平时与温绍轩相处时一模一样。
眉眼含笑,整个人温柔得好似能掐得出水来。
“本公子要与南宁说会儿话,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是,大公子,奴婢们先行告退。”话落,佟儿跟嘉儿便低眉顺目的退到房外伺候着。
见此情景南宁县主望着温绍轩的神情越发的温柔起来,温绍轩冲她招了招手,嗓音温润的道:“婕儿过来为夫身边,为夫有一件小礼物要送你。”
“是什么?”
“为夫要先保密。”
“只要是夫君送的,不管是什么婕儿都喜欢。”私下里温绍轩是唤南宁县主名字的,而每当温绍轩那样轻唤她名字的时候,南宁县主的脸上都难掩娇羞之色。
她从不觉得她的名字有多好听,但当温绍轩轻唤她名字的时候,南宁县主就觉得她的名字是这世间最好听的。
“婕儿不是不懂事的女人,夫君不用刻意抽出时间来陪伴婕儿,婕儿只要知道夫君的心里有婕儿就好。”这个时候的南宁县主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喜怒无常,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贤妻的模样。
府里每个人都很忙,尤其她的丈夫作为嫡长子肩上的担子更重,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就算温绍轩没有很多的时间陪伴她,南宁县主还是觉得非常的幸福。
她深爱着温绍轩,是以在南宁县主的心里她是事事都以温绍轩为先的。
“为夫知晓婕儿懂事,但为夫想婕儿了,也正好有时间当然要陪陪婕儿。”
“嗯。”
“来,过来为夫身边坐下。”温绍轩拿不准独孤若佳会不会指使南宁县主现在就向他下手,但温绍轩却不介意给南宁县主制造可以向他下手的机会。
踏进紫竹院那一刻,他分明有在南宁县主的身上感觉到杀气,也切身感受到了南宁县主失去心智,沦为独孤若佳操控在手的屠刀。
但是,在他吩咐嘉儿跟佟儿退下之后,南宁县主身上的古怪气息消失殆尽,整个人又似乎完全正常了起来,这使得温绍轩很是疑惑跟不解,心下更是难得生出几分好奇。
“夫君这是要替婕儿绾发么?”
“为夫绾发的手艺还不精,待为夫学得好了再替婕儿绾发。”说话的同时温绍轩将南宁县主按在梳妆凳上坐好,只见铜镜中南宁县主面如桃花,媚眼如丝,浑身都散发着惹人爱怜的香甜诱人之气。
温绍轩在她的颊边落下一个轻吻,将一支蝶形金簪斜插在南宁县主的乌发间,“婕儿瞧着可还喜欢?”
“好漂亮的金簪,谢谢夫君,这礼物婕儿很喜欢。”世间女子皆爱美,南宁县主也不例外,她不缺金簪银簪,但她深爱着的男人送给她的金簪,却是她心中的无价之宝。
左右侧身对着铜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看自己发间的金簪,南宁县主眉眼带笑,心中的高兴简直溢于言表。
“夫君你真好。”
“等过些日子为夫带你到外面走走,这段时间都关在府里怕是憋闷坏了。”
“嗯,婕儿都听夫君的。”
“前院花园兰花开得正好,为夫陪婕儿去看看?”
“可可以吗?当真不会耽误夫君的正事?”听得温绍轩的提议,南宁县主是心动的,但她语气中又带着一丝犹豫,这样的神色落在外惹人怜惜。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世间于为夫而言,婕儿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话落,温绍轩意外的在南宁县主的眼神里看到了丝丝挣扎,这一丝异样反倒让他的心踏实起来。
看来不是南宁县主没有问题,而是噬魂蛊对她的影响太大,让得她在他的面前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好在温绍轩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但凡你露出一丝异样,便会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兰花就长在花园里,什么时候想去看都可以,夫君眼下都有青影了,婕儿可舍不得为夫那般辛劳。”只见南宁县主牵着温绍轩的手让他坐到贵妃椅上,然后她站到温绍轩的身后,柔声道:“夫君趁这会儿功夫好好休息一下,婕儿替为君按摩可好?”
“好。”
当下,温绍轩便没有丝毫防备的在南宁县主的眼皮子底下闭上双眼养起神来,在温绍轩看不到的地方,只见南宁县主眼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仿佛一正一邪正在拼命的较量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到底那一正一邪谁也没有完全的掌握到主控权,一会儿出现的是没有被控制的南宁县主,一会儿出现的是被控制的南宁县主,不管哪一个要做什么,刚刚冒出一点苗头,身体的控制权就被另外一个给强夺了去。
温绍轩虽说一直闭着双眼,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将自己对外界的感知力放到最大程度,因此,他对他身后气息连环的变化感知得非常的清楚。
可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什么都不能做,独孤若佳那个女人太过精明,难保这不是她设下的又一个局,哪怕就是为了南宁县主的生命安全他也绝对不能冒险。
“夫君,婕儿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很好,刚合适。”
“那就好。”听着温绍轩轻柔的嗓音,南宁县主笑得一脸甜蜜,可当她感觉到温绍轩在她替他按摩双肩的时候渐渐睡着之际,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杀意与凶狠。
没有一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