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自分家过后,偌大的府里就只有六个主子,人际关系很是简单,南宁县主嫁给温绍轩为妻,她就是相府的嫡长媳,身上的担子很重,还有很多需要跟在温夫人身边学习的地方。
她很喜欢温绍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对温绍轩芳心暗许的时候,也没有奢望以她的身份可以跟温绍轩有任何的牵扯跟交集。
然而,缘分却将她与他绑在了一起,让她有幸可以成为温绍轩的妻子。
是以南宁县主从未有过旁的心思,别人贪图的可能是相府的名,相府的势,但她所求的不过只一个温绍轩而已。
路遥知马力,日久方能见人心,南宁县主并不会去证明什么,她相信时间长了,一切自在人心。
亥时这传来好些人凌乱的脚步声,还伴着喝醉酒之后的嘻闹声,新房里的南宁县主先是慌了一下,紧接着就赶紧吩咐道:“快,扶本县主到床上坐上,再把盖头拿过来给本县主盖上。”
“县主莫慌。”
这边南宁县主刚被扶到床上坐上,嘉儿也刚刚替南宁县主将盖头盖好,新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身红色喜袍的温绍轩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除了温绍云跟穆昊天兄弟几个之外还有星殒城中一些勋贵之家的公子哥儿,这闹洞房的场面很是壮观热闹。
好在那些公子哥儿也知道不能闹得太过,否则往后等他们成亲的时候,以温家兄弟跟穆家兄弟的性子指不定要怎么报复他们。
遂,闹洞房嘛,意思意思就成,走了那么一个过场,他们也就欢欢喜喜的散了。
待送走最后一波的客人,新房彻底安静下来已经又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别说一直呆在新房中等候的南宁县主很疲惫了,就是温绍轩一个大男人也累得不行。
“净房中妾身已经备好了热水……”
温绍轩伸手握住了南宁县主的手,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嗓音温润的道:“日后唤我的名字就好,你也不用自称妾身,我听着这别扭得很。”
“嗯。”
“南宁是你的县主封号,按照规矩便是岳父岳母平日里唤你也只得唤你南宁,日后私底下我便唤你思婕,你看这样可好?”
“嗯,我我喜欢听你唤我的名字。”她的名字从温绍轩的嘴里喊出来,对她而言这世上再没有谁的名字有她的名字这般好听了。
“我是不介意你唤我夫君的。”
“啊?”
温绍轩是瞧出南宁县主的紧张才拉着她说话的,事实上他自己也挺紧张的,谁叫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也没人教过他在这种情况下要做什么,只能凭着感应硬着头皮上了。
“别怕,一切有我。”
“有夫君在,我不怕。”
“肚子饿不饿,要吃宵夜吗?”
“不用,小姑子给我送了吃的,夫君喝了那么多酒可有吃东西,要不要喝点养胃的清粥?”
“既然你不饿,那就让丫鬟伺候你卸妆沐浴。”顿了顿,温绍轩突然贴近南宁县主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颈间,嗓音低沉的道:“夜深了,我们也该上床睡觉了。”
面对温绍轩的突然靠近,南宁县主只觉得头脑发热,她都不能思考了。
紧接着温绍轩后面那句话就直接让她给怔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温绍轩却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另一间净房。
这这…这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她内心中满满的期待又是什么鬼?
嗷嗷。难道她当真很性急,很好色,巴不得赶紧将温绍轩给扑倒吃干抹净?
“县主,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啊,哦,好好。”
嘉儿跟佟儿见自家县主这张红得都快要滴血的脸也是忍不住感到好笑,不过这个时候她们可不敢笑,只能死命的憋着。
不行,她们得赶紧负责将县主洗白白,然后送到喜床上去,要不她们要是憋笑憋坏了可怎么整?
今夜,月色正浓,气氛正好,新房内泡完澡出来的新郎与新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前者黑亮的双眸渐渐加深,后者只觉得前者的眼神好似带着火,瞧得她浑身好似要烧起来一样,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时间天雷勾地火,激情一触即发,羞得连窗外的月亮都不好意思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
碧落阁
原本担心温绍轩的婚礼不会进行得太顺利,暗处怕是有不少的人想要使坏,为了确保婚礼现场的安危,宓妃可谓是足足做了三手准备。
结果呢,她的那些精密的准备一个都没有派上用场,温绍轩的婚礼举行得异常的顺利,期间一点状况都没有出。
这本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偏偏也正是因为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反倒让人觉得放心不下,总感觉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或是别的什么。
“别想了,再想下去一会儿就该头疼了。”
对外,陌殇他身在璃城,他坐阵璃城楚宣王府正忙着处理璃城的一切事务,并已然着手开始清理楚宣王府中的某些个毒瘤,争取早日肃清楚宣王府。
对内,知道璃城的陌殇是赫连子珩假扮的这件事情的,除了皇上跟寒王之外,也就只有温穆两家的人,哪怕就是韩国公府那边也瞒着。
这段不能站在阳光下的日子,陌殇很是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宓妃的卧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