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机会的话,本王愿与宓妃跟阿殇同去那片大陆历练一番。”
眼看着寒王一天天放下他对宓妃的感情,宣帝心中既是安慰又是遗憾,怪只怪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不然宓妃做他的儿媳妇他可是相当满意的。
不过虽说他的儿子寒王跟宓妃之间没有产生所谓的爱情,但他们的这份友情也让宣帝满心欢喜,作为一个站在最高处的帝王,他太清楚坐在这个位置上孤独寂寞,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难得拥有这样一份纯真的友情,这将成为寒王往后几十年里最为宝贵的财富。
“我相信会有那样一天的。”
“嗯。”
“算算时间熙然应该就快回来了,等他从那边带回来的人手到位,我们就会开始新的部署,争取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清冷的嗓音顿了顿,宓妃伸手轻揉了揉眉心,水润的粉唇轻勾,又道:“目前我掌握的情况就是之前对你们说的那些,这也是此番我进宫的目的,就如寒王所言,至少要让你们的心中有个数。”
“无论如何朕都不希望他们的图谋得逞,一旦如了他们的意,浩瀚大陆之上四大国必乱无疑,届时战火连天,四国百姓民不聊生,那样的画面是朕不忍看到的。”
“不管宓妃跟阿殇要做什么,你们尽管放手去做,本王跟父皇会是你们最为坚实的助力。”这是他的国,自然将由他来守护。
想要守护金凤国,摆在他们眼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必须先守卫好这整片大陆。
寒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站出来,抱着跟他一样的想法,但他不会舍弃希望,他会坚持到底。
“本郡主可不会跟你们客气,不过近段时间你们不用担心那些人会跑出来捣乱,就先抓紧时间收拢散出去的那些权利,告诉世人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咳咳…你这丫头突然这么看着朕是几个意思?”宣帝咽了咽口水,着实有些受不住宓妃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清澈明眸,就好像他灵魂深处的所思所想,在对上她的那双眼睛时就赤果果的呈现了出来,一点防备一点保留都没有。
那种感觉就好似被tuō_guāng了衣服扔在阳光之下,被动的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注视,窘迫得恨不能昏死过去。
“如果皇上还没有决定好谁是继承人,那么就再好好思考一下,如果皇上已经决定好了谁是继承人,那么皇上就应该有一颗坚定且信任他的心,不管皇上要做什么,我希望都适可而止一点。”
“呃…”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又或是在逼迫中去成长,即便皇上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又焉知那是不是他想要的。”
有句话叫不作就不会死,宓妃还真担心宣帝动作太多终将惹得寒王厌烦,最后走上另外一条路。
“咳咳…朕自有分寸。”
听了这句话宓妃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经意间看进寒王那双墨玉般的黑眸里,她也只是孩子气的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有说。
“比起那个皇位,本王更渴望自由,如果……”
“住口,没有什么如果,也绝对没有如果,朕也不允许有什么如果。”不等寒王把话说完,宣帝直接粗暴的打断他的话,急得一张龙脸都红了。
若说在此之前,宣帝察觉到太子不似他所知道的那般简单白目,而他一直没有投注太多注意力的陈王比起明王或是武王还要更适合做一个皇帝,想要保住太子跟陈王来与寒王打擂台,迫使寒王不断成长的话,此时此刻他是一点都不敢想了。
是啊,他早该知道寒王是何等高傲的一个男人,真要惹毛了他,他们之间刚刚有所缓和的父子关系,怕是再度要降至冰点。
还有内心中更深层次的东西,宣帝不敢去深想,他仿佛做了一个噩梦般,竟是惊出了一背的冷汗。
“琉璃国与北狼国你加紧调查,景帝与武帝信中奉上的那些情报也要派出人手一一去证实,这件事情就交由寒王你亲自负责。”
“是。”
“朝中之事你不用挂心,自有温相与穆国公韩国公等替朕分忧。”御案后,宽大的袖口中,宣帝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隐忍了那么多年,一直咬牙坚持到现在,他墨氏皇族分散出去的那些权利,是时候由他亲手一一收回。
眼下局势虽乱,对他却是极其有利,倘若错过这一次的机会,谁知道下一次契机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宓妃撇了撇嘴没有说话,憋了好半晌还是没憋住,黑着小脸冷声道:“在爹爹替皇上分忧之前,皇上不如先给我爹爹放几天假?”
“理由。”
“我大哥要成婚。”
“朕也真是忙糊涂了,竟然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
“只要皇上没忘再赏赐点东西就行。”
听得这话宣帝直接嘴角一抽,额上滑下数条黑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好,朕不会忘的。”
“说好的放假呢?”
“三天,不许跟朕讨价还价。”
“成交。”有三天总比一天都没有的强,宓妃握了握自己的手,对此还是非常满意。
“阿殇回来之后你这丫头转告他一声,让他进宫一趟,朕有些关于璃城的事情要与他详谈。”别人不知道璃城楚宣王府中的‘楚宣王世子’是谁,宣帝却是知情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