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既然陌殇主动提出让她留下,虽说没能琢磨透陌殇的用意何在,但公冶语诗还是不得不牢牢抓住这样难得的机会。
虽是初次见面,甚至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女人天生就极其敏锐的直觉告诉她,陌殇不是一个容易亲近之人,难得他给了她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不趁机抓住岂不是个傻的。
自古以来,危险与机遇都是共存的,她既要得到些什么,那就必定要牺牲些什么。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对待本小姐的态度的确是恼人了一些,但本小姐也只有抓住机会随侍他的左右,方才能揣测得到他的心思不是吗?”
“那一会儿佳琳出宫去送信,奴婢便到柳絮殿内四处去转转,也好从那些侍女的口中探听些消息出来。”
公冶语诗满意的看了佳琦一眼,嗓音柔和妩媚的道:“此番进宫没有料到会留下,出门带在身上的银两也不够多,但好歹还是有些,一会儿你便拿出去四下打点一下吧。”
“请小姐放心,奴婢保证将事情办得妥妥的。”
“嗯。”
“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如果没有奴婢也好早些出宫,而后早些回来伺候小姐,毕竟在这宫里奴婢离开的话,能贴身伺候小姐的就只有佳琦一个了。”柳絮殿内伺候的那些侍女虽然会对公冶语诗恭敬有礼,但到底没有自己人用起来得心应手,佳琳这番话自然也讨了公冶语诗的欢心。
“回去办妥本小姐交给你的事情之后,你就去找家主或是家主夫人,让他们给本小姐准备些小额的银票带进宫来,如果能见到少主就请他无论如何都想办法进宫一趟。”
“奴婢都记下了。”
“去吧。”
“奴婢告退。”
“小姐陪着陌夫人说话想是也累了,不如躺到床上小睡一会儿,奴婢便去外面打探消息。”
“也好。”
纵然察觉到赫连梓薇对她的态度有所变化,但只要她牢牢握住了她的弱点,那么公冶语诗就不怕她会舍弃她。
但令她最是烦恼的,无疑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性情更是琢磨不定的陌殇,让她相当相当的抓狂暴躁了。
他是她的。
他也只能是她的。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临闭上双眼睡去之前,公冶语诗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陌殇的面容,只要一想到陌殇,她的脸便攸地一红,也就越发坚定了她要得到陌殇的信念。
她要得到的,谁敢阻她,她就毁了谁。
……。
与此同时,刚领着影南影北踏进冰泉殿的陌殇就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好看的剑眉轻蹙成一团,修长如玉的手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暗忖是谁在算计他不成?
任凭他怎么想,大概都还没有想到,那个他已然起了杀心的女人,竟然在心心念念的谋划着怎么算计他,甚至还想算计他的宓妃。
如果他知道,大概在凝香阁花厅之时,他就会控制不住一把掐死她的吧!
“殇少主,宫主请您进去。”
殿外,陌殇轻点了点头,留下影南影北候在外面,他便提步走了进去。
哪怕就是表面上选择了妥协,说明了自己理解了他们的做法,但陌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原谅了他们的做法,心里那个疙瘩至今仍在。
因此,陌殇虽然开了口叫他们,却也总是带着无法跨越的距离感,且毫不掩饰他对他们的不满。
他这样的做法,倒是大有一种小爷不痛快了,你们也休想痛快的意思。
“陌殇给外祖父请安。”他名陌殇,字熙然,可时至今日他都只是默许了陌乾夫妇喊他的字,而赫连迎等人只能唤他的名。
看到亲外孙这张脸,这个态度,赫连迎真真是有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感觉,但这段日子的接触以来,他也算是摸到一些这个外孙的脾性,当然也知道他能对他妥协一次,却绝对没有第二次。
否则,真要把他给逼急了,他丫的还真就能死给他看。
正如陌殇曾对他说过的那样,他能封印他的修为,甚至也能想办法让他整日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哪怕就是抬抬手,动动脚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他,保住他的命,那特么就是一个笑话。
他若真想死,谁也阻止不了他。
毕竟,没有人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眨眼的盯着他,守着他。
“坐吧。”
陌殇应了一声,从善如流的坐到了赫连迎的下首,倒也没有隐瞒她的来意,冷声道:“什么时候解开我体内的封印?”
许是这段日子,陌殇的修为一直被封印着,原本修为高强的他变得手无缚鸡之力,可也阴差阳错的让他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一个秘密。
他曾在睡觉的时候试着利用自己的意识去靠近那个埋在他身体的秘密,但却没有成功,然而随着他的好几次试探,他也已然摸到一些门道。
赫连迎封印的是他自身的修为,以此来将他困在紫晶宫,说不清陌殇是不是因祸得福,竟是无意触碰到了自己身体里面一个隐藏极深,无人能窥视到的另外一个封印。
暂且便将那个被封锁的地方视作封印吧,毕竟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也只有解开之后方才知晓。
“你小子将公冶家那个丫头放到身边是在打什么主意?”赫连迎眯着眼看向自家这个外孙子,直接避开他的问题,又丢给他一个问题。
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