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原成彪自认为自己是个粗人,武人,那些文人的弯弯绕绕他最是不耐烦了,头脑相当简单的就认为是他监管不利,才导致梅财华一行人被放入琴郡的。
遂,他也理所当然的觉得,宓妃应该就此事臭骂他一顿。
可他怎么也不想想,宓妃是看事情只看片面的人吗?
如果是,他这个武相,宓妃当初到底是怎么从那么多的人里面把他给挑出来的,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等郡主来了,我想跟郡主提一提,如何改变以及如何完善琴郡各种防务以及制度的问题。”苗仁康没有直接回答原成彪的问题,而是对郡守秦文杰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个想法憋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因他也没能琢磨出一个具体的章程来,所以才忍着没有向宓妃提。
经过这次的事情,苗仁康认为,对于往来进出琴郡的人,必须建立一个全新的制度才好。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的。
“苗大人心中可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听到苗仁康这一句,秦文杰的双眼猛地一下就亮了,其实他的心里也有这么一个比较朦胧的构想,只是怎么没能被具体化出来,因此,他也是羞于拿出来讨论的。
“不瞒秦大人,下官还只是有些想法,具体该怎么做,下官这心里还真是…真是…”没怎么有谱的事情,他哪里好意思拿出来说?
更何况他的想法也的确有些过于出格,修改律法这样的事情,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去,还不知会不会因此而招来大的祸患?如果届时牵连的只他一人也就罢了,怕就怕连累了他的家人不说,还将让整个琴郡都陷入一场无妄之灾之中。
“苗大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的想法与苗大人差不多,也是因为…呵呵。”
原成彪看看左边的秦文杰,又看看右边的苗仁康,实在没看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是沉声道:“我这个粗人是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啦,不过只要是对琴郡未来发展有益的想法或是建议,我认为不管你们准备得是否周全,都不妨向郡主坦白的说道说道。”
“呃…”
听得这话,秦苗两人一愣,两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到原成彪的身上,却只听他接着又道:“咱们郡主可不是一般人,她的想法也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有时候不过只是听郡主随意的点拨一两句,就有一种如同醍醐灌顶的感觉,把你们心里的想法跟郡主说清楚,没准儿经由郡主的手,统一的整理一下,规划一下,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哎,是我糊涂了。”秦文杰抚额叹气,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的缘故?
“原大人这番话在理,倒是我们自己太过在意,太过纠结了,我们应该更相信郡主才对。”
“比起你们来我的确是要轻松许多,只要管好手下那几个武将,以及训练好手下那些兵就成,别的事情都不用我来操心。反正我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要是哪里说得不对,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是在放屁。”
秦苗两人嘴角一抽,倒也没有开口打断原成彪未说完的话,“琴郡成为封地后,郡主虽然只来咱们这里处理过一次政务,但你们也都亲眼瞧见郡主她处事的速度和效率了。”
“我们从未怀疑过郡主的能力。”
“这个我知道,其实我要说的是,郡主她人虽说不在琴郡,可在琴郡成为她的封地之后,咱们这整个琴郡就已经成为郡主的所有物了,因此,甭管郡主人在或不在,她都不会放任琴郡不管。”
不知怎的,秦苗位大人看着滔滔不绝的原成彪,顿时有种傻了眼的感觉,那什么他们怎么不知道,原来原大人如此能说会道啊?
“郡主将埋在琴郡的那些害虫处理干净,离开琴郡返回星殒城之前,她可是对琴郡未来的发展做了规划的,难道你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按照宓妃对他的提点,采用了宓妃给他的建议,原成彪可以很自豪的说,哪怕目前担负整个琴郡安全与防务的士兵虽然人数不多,可若是真的遇上敌袭的话,对方也绝对讨不到便宜。
以前他总觉得不管怎么训练,手下那些兵都没有精气神,给人不堪一击的感觉,而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
若非那些兵还是他手下的那些兵,原成彪不禁都要觉得这样的兵,应该是从寒王殿下的麒麟军里走出来的。
有了这样的切身感受,原本就对宓妃忠心不二,坚信不移的原成彪,对宓妃已经不是单纯的敬佩与推崇,而是打心眼里将宓妃当成了他的信仰。
“要是你们都还没有看清楚,不妨将郡主来之前的琴郡,跟郡主来之后的琴郡做一下比较,那其中的差距应该就能看出来了。”
秦苗两人被原成彪那一句接着一句的话,打得是措手不及,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似被重重迷雾糊住的脑子也渐渐清晰起来,阳光到底还是破云而出,折射出万道霞光。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他们可真是被自己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打了眼,怎么能糊涂大意到这样的地步,好在琴郡没有出大乱子,否则岂不辜负了宓妃将琴郡交到他们手上的一番苦心。
“原大人,多谢提点,多谢提点呐。”拍着自己的脑门,秦文杰连连朝着原成彪拱手道谢。
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