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的同伴上来,把老板的菜刀揪下往他脸那比划了下,就喊:“雷子,走啦。”
年轻人抓着老板的头往收银台上撞了下,才转身把枪往腰后一插,眼睛就瞪着阿鱼:“还看,你特莫也想死?”
阿鱼低下头,那女孩就笑:“你吓个小孩做什么?”
“他敢瞪我,我不能吼他?你瞧瞧他,买人参,这特莫一盒几百呢,行啊,小鬼,口袋里有钱是吧?”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阿鱼的裤袋。
他那两个男同伴都在笑,连那女孩都笑嘻嘻的,想着这一路油钱可不少,能弄些钱把路费都省了。
雷子的手才放进裤袋,胸口就一痛,人像是压在弹簧上,被一股大力推开,一条血箭更从胸前飞出,如一串珠子滴在地上。
他人也连退数步,捂着胸,看着从指缝里渗出的血,一脸不敢置信。
那还在笑着的同伴一下惊住了,跑上去扶住他,就回头瞪视提着细竹,牙齿还在发抖的阿鱼。
那女孩更是发出尖叫,把头还晕着的老板惊醒了。
“阿鱼,快跑!”
阿鱼摇头,虽然很害怕,但他还是上前了一步,竹尖抵着雷子同伴的脑袋:“钱都是爷爷让我给他买补品的,你们不该乱摸……你们也不该吓槐姐,她才生了宝宝,身子很虚的。”
“我草泥马!”
其中一个同伴低头去摸雷子腰上的枪,手还没碰到枪,就是一阵剧痛,整只手掌被竹尖刺穿。
望着掌心的窟窿,那人抓着手大声的叫:“我的手,我草,我的手这是怎么了?”
另一人拖着雷子就往外走,想要出去再拿枪,谁想脚才挪了两步,喉咙一痛,人就跪倒在地,血汩汩的从喉头喷出,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
女孩发疯似的尖叫着跑出小超市,跳上驾驶位,就想开车逃离这里。
手刹才摁下,一张脸孔就出现在车窗外。
“你跑什么?爷爷说过后,要就不要动手,动手就不能留活口。”
砰!
车窗被细竹刺碎,竹尖从女孩左边的太阳穴穿到右边,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额角嘴里都流出一串串的血。
扑!
阿鱼抽出细竹,走回到小超市,又是接连两下将雷子跟他的同伴杀掉,在雷子的衣服上将细竹擦干净。
老板已吓得面无人色了,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他像第一次认识阿鱼,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七岁的男孩,怎么杀了这么多人,还能面不改色。
“就要这些人参和燕窝,噢,对了,还要些小米。”
阿鱼把细竹插回腰后,走到架子上拿了几袋一斤装的小米,嘴里喃喃着说:“乱杀人,爷爷会骂我的,哎,不能告诉他,唔,这些小米好像不错啊,给爷爷煮些人参小米粥。”
老板不知该不该报警,等阿鱼过来让他结账,他才回过神来,刷卡签名,又帮阿鱼放在背篓里装好,看他离开走远。
老板娘槐姐跑出来一看差点晕过去。
“孩他爹,这事你不能说,你没发现吗?阿鱼走路的时候没影子。”
“吓,你说啥?你不是想说阿鱼是鬼吧?”
“我看多半都是,要不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
老板娘看阿鱼又走回来,把嘴用力的掩住。
“槐姐,我忘买手纸了,”阿鱼憨憨的笑着,“再拿一卷,再刷次卡吧。”
“孩他爹还不去买阿鱼拿?”槐姐推了他吧,失魂落魄的老板马上跑去拿了一提手纸。
等阿鱼再次离开超市,老板就拍着胸口说:“我担心他杀人灭口。”
“瞎说,阿鱼怎么会。”老板娘槐姐也不敢确定,就推了把丈夫,“还是报警吧。”
“嗯。”
回到草屋那,都已经是凌晨了,鬼爷双腿浸在变暧的药桶里,看阿鱼回来,鼻子一嗅就哼道:“杀人了?”
“在山脚下的超市遇到几个拿枪的混蛋。”
鬼爷没责怪他,只是问:“怕不怕?”
“不怕,爷爷,您说过的,要是害怕,就不要做杀手。”
鬼爷欣赏的点头,眼睛就凝在阿鱼的后背,又低头看了一眼伤口。
“想不想去市里帮爷爷杀个人?”
阿鱼掏背篓的手一顿,回头看着鬼爷,坚定的说:“想。”
“好孩子,果然没辜负爷爷的培养。”
仅仅半年,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就已有了鬼爷当年的风范,他不由得又是欣慰,又是得意。
要杀人,哪还有比一个少年合适,平常人谁会对这种七八岁的男孩提防?
“要杀谁?”
“一个女人,你能下得了手吗?”
阿鱼露出个笑容:“我今天杀的人里,就有个女孩呢。”
鬼爷笑了:“这是人名和地址,你有十天的时间。”
“叶倾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