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感觉像是在做过山车,身体五脏六腑都快摇出来了,他却只能紧紧的抓住鱼叉的尾部,不让自己飞出去。
这海怪却还在不停的摇晃,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对杜飞这突如其来的,像是附骨之蛆一样的东西,它恨透了。
“幽冥,你小心点,该死的,你的圣咒呢,快念啊!”
亨利按住容克的脖子,容克却一脸苦涩,在这狂风暴浪中,他站都很辛苦,想要平稳的念出一段圣咒,根本做不到。他甚至无法想象,杜飞在那海怪的背上是怎样才能不被甩飞的?
“这个蠢货!”
亨利拿出手枪,对准海怪就一枪打过去。
可是子弹还没到海怪身前,就被重重巨浪给卷走了,他只能继续开枪,但一点用都没有,掀起的巨浪,如同一层层的水墙。
子弹不是被卷走,就是随着浪涛沉入海底。即使是打中,以那海怪的体积来看,根本不会伤到它。
“还有鱼叉吗?我去帮幽冥!”
亨利大声说,天狐拦住了他:“我去,你不行。”
亨利知道天狐的身手在他之上,就点头答应,帮天狐找到了两把重型鱼叉,递到她手上,又让她小心。
天狐跳到栏杆上吸了口气,回头见井田桃泽跑出来了,马上大声喊:“你进去,这雾有毒,你不要吸进去。”
“我没事,那个坏蛋呢?你在那里做什么?”
天狐无法回答她的问题,看亨利抱住井田桃泽,她就深吸口气,跳进了海里。
杜飞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身体重重的砸到一边,差点滑落海怪的脊背,幸好他抓住了一根尖刺,才勉强稳住。
但一重巨浪打过来,又让他一阵狼狈,好不容易才站起来。
这脚还没站稳,突然脚下又是一滑,他就低头看去。
这海怪的背上竟然在分泌出一层粘粘的液体,非常的滑,也不知有没有毒,杜飞抱着尖刺就让脚离开它的背。
谁知还是晚了些,就听到鞋底传来一阵烧焦的味道。
他一看,心下一惊,这粘液有巨大的酸性,在将他的鞋底腐蚀掉了一层胶皮。
“幽冥!”
一道红影要冲上鱼背,杜飞马上喊:“你别过来,这海怪的背上有酸水,你……”
谁知天狐的速度太快,她踏着浪,几个箭步,就跳到了鱼背上,这时她才听到杜飞的声音,脚上已被烧焦了一层。
她马上跳到尖刺上,将手里的鱼叉扔给杜飞。
“怎么办?”
“没得办,这海怪太猛了,我们根本收拾不了它。”
“那任由得它兴风作浪?”
杜飞抓头,看着那酸水连海浪都冲不掉它,就知它的粘性也极高,突然看到一边还在摆动着的鱼叉尾,心下一动,就喊:“你抱紧了!”
“怎么?”
天狐才答应一声,就看杜飞跳下鱼背,脚尖点着鱼背,飞快的提着鱼叉在海怪的背上连刺了七八个洞。
每刺一下,都不算深,要不光是鱼叉上的倒钩就让杜飞拔不起来。
这点伤对海怪来说也没什么,不像先前的那一叉,让它感到心绞般的痛,这才会暴走发狂。
天狐又看杜飞拿着鱼叉柄在扫那鱼背上的粘液,突然就明白了。
“你是要将酸液都到洞里,好让这海怪自作自受?”
“对!”
天狐弄清他的意图,也跳下尖刺比照着做,没几分钟,这海怪就疯了。
那些酸液的腐蚀性连它都受不了,这就跟蛇毒一样能毒死蛇是同样的道理。它的背上头上都有厚厚的表皮,可杜飞将表皮给捅破了,那酸液就能直接进到它的肉里面,由于比一般的酸液还要强出百倍的腐蚀性,一下去,就整个往它身体更深处走。
怕是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被自己分泌出的酸液弄死。
“快回去!”
海怪暴走了,杜飞和天狐都抱住尖刺,任由它在海里翻来覆去的,也不肯放手。
甲板上的亨利看不清海怪背上的情形,只能默默的为杜飞祈祷,井田桃泽呆在一边,手抓着甲板上的钢柱,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容克已经成了水人,浪花一层层的打上来,他又站在甲板上,不湿才怪。
但是对付这种传说级一样的怪物,他是没有丁点办法。
念不出完整的圣咒,也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哪怕是圣咒,也干不掉那样的怪物吧。
砰!
一声巨响,海怪突然从海里冲出来,一尾巴打在甲板上,船头像是裂开了,船长在大喊:“都去看看船舱进水了没有,剩下的人,去船头,看甲板损坏的情况。”
索菲也顾不得许多,跳下甲板,就跑到栏杆那去看。
突出的船头已被打裂,甲板上也像是有道横着放的闪电,裂成了几下,好在船体没受到根本性的打击,它还能继续的往前开。
“该死的,你这个红衣执法者,就这个水平吗?”索菲看容克帮不上忙,也不对他客气了,“只知道欺负我们吗?你还配得上骑士的称号吗?”
红衣执法者往往会被受骑士勋章,这个容克也不例外,被索菲一说,他就满脸通红。
“我不是不想帮忙,我是帮不上忙……”
“狡辩,不想帮就不想,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想等着幽冥死了,你好将琳琅抢走!”
索菲手一晃,一杯药汤就扑头盖脸的往容克的面上洒去。这是有咒语的药汤,他只要肌肤上沾上一点,都能要他的命。
“你这该死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