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是谁?”秦烈现在把深渊里那个抗拒魔影的金色光芒与如今的圣佛金印联系了起来,两者之间应该是有着承继关系的,只是他搞不明白的是,他是谁?他怎么能控制住那小娃娃呢?
悟尘双手合十,神态庄严肃穆虔诚:“他是师叔祖!”
“那他,他现在在哪里?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悟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师叔祖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他游遍了大陆的名山大川,探访古刹名胜,与各地的大能谈禅论道,极难得回来一次。十年前,师叔祖再离开凡尘阁后,却是音信杳无,方丈冥冥中预知不祥,四下派人寻找,也没有消息,就在两个月前,融入了他生命精血的生死之碑忽然碎裂,谶示师叔祖遭遇不测,即将圆寂。”
遭遇不测?秦烈心里不由微微一颤,这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两个月前,不就是自己接受洗灵的那个时候吗?当时感受到体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搏杀,一方要制服另一方却反制服,在那之后,自己体内则多出了个小娃娃。
“师叔祖法力无边,圣佛金印无可匹敌,他的圆寂定有重大的变故。所以方丈吩咐,要将这事彻底查清。我师父在不久前从这些印有金印的石雕上,凭心灵感应,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就在暗夜国的幽幻地界。”
秦烈听胖和尚这么一说,也决定告诉他自己所遇到的事:“我因为发生意外,坠落到一个无底的深潭,发现里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石棺,就在我以为自己将葬身于深潭里,有人却救了我,而这人,我现在能感觉到,他应该是你的师叔祖。”
“深潭,石棺?小施主,请你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形。”秦烈随话音看去,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眉老者正向他走来,见秦烈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显得很是客气。
秦烈忙站了起来,双手合十于胸前,向老者行了礼,他已看出来,眼前走来的这位老者应该就是悟尘的师父了:“我在深潭坠落下去时,恰恰那石棺正在自动地慢慢地打开,我看见两团影子在搏斗,一团是血影一团是金影,当我坠落在两团影子搏斗的地方时,两团影子环绕着我打来打去。”
“哦,是这样啊!”老者深思了会儿,随后把手伸出来:“小施主,让老僧为你探测下气海。”
“好的。”
老者的手扣住秦烈的手腕处,像医生把脉一样,秦烈感到有一抹温温的能量沿着自己的经脉进入了体内。秦烈有些犹疑,可他转念一想,对于来自凡尘阁的大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于是他便静下心,让大师细细地探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实,他对于这些时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谲的事也很是迷惑不解,现在既然有人能替自己探测清楚,他是何乐而不为呢?
“嗯?!”老者突然变了脸色,眼眸里闪过一抹莫名的光。
“大师,你看出我身体里有些什么来的了么?”
老者没回答秦烈的发问,而是接着进行探测,这次花的时间足够长的,等他把手拿开时,才慢悠悠说道:“一切皆是善,一切皆是缘,命之乎,运之乎,师叔以善为本,不忍杀戮,宁愿神魂俱灭。小施主,请记住老僧戒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变故,请守住佛心,千万不要丧失掉。”
秦烈一听,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点头应允了。
“你心里的佛心是师叔种下的,这也就意味着,师叔把他历时千年自创自悟出的圣佛金印传承与你。只是这圣佛金印被师叔封入一万个石雕里,每个石雕里就有一个由师叔炼化成的佛之印记。你现在已经炼化吸收了其中的两个,其神奇的力量你应该能感受到的。”
“大师,那其他石雕在哪里呢?”
“十年前,大多数石雕因为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其毁灭,而封存在里的佛印也随之毁灭掉,还有部分石雕散布在世界各地,都起着镇魔压*之用。还有一些在凡尘阁,这些都是十分霸道的金印,你现在功力不济,无法炼化,等将来你功力深厚时,可以到凡尘阁来炼化感悟,对你来说,那会突飞猛进的。”
“能否告诉我他的法号?”
“师叔的法号是……涅度。”
“涅度……”秦烈低声重复道,他要把这法号深深地留在脑海里。自己与这位高僧素昩平生,却因为缘份将自己与他联系在了一起,使自己得以承继他精妙绝伦的武技,按理说,自己应该是他的俗家弟子了,所以自己应该叫他一声“师父”。
“小施主,今日之事,你得守口如瓶,不能对外人说起。而有关凡尘阁与师叔之事,也不要对外人说,就当这一切都是梦,梦中的一切都虚幻的,只需留在心里。老僧将在凡尘阁等候小施主前来,也许那一天应该是十年后的今日。”
“十年?”秦烈以有些不解的眼神看着对方,不清楚对方何以会说出十年的期限来。
老者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一转身,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了。
悟尘的胖嘟嘟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小哥儿,自荐一下如何?”
“秦烈,来自暗夜国西苍域秦家。”
悟尘脸上仍带着笑,同时用手摸了摸光头:“这世事红尘,只要有缘,都能相见,与年岁大小无关,师父年纪大了,阅尽人间世事,感悟了沧海桑田,考虑问题周到缜密。我觉得只要有缘,随时见面都可以,何必在乎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