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继续往太师府行走,终于在晌午时分找到了传说中的太师府。
太师府在中心街上,占地数亩,整个太师府用红色的院墙围起来,看起来庄严肃穆,像是一个城堡。
整齐的琉璃瓦,高高的台阶,巨大的石狮子,巨大的金色匾额,门边四个笔直的家丁护卫,这一切都仿佛在炫耀着主人的荣耀。匾额上书写着三个大字“太、师、府!”
“太气派了!”陈佳感叹道,“前辈,这就是你江家的后人,现在官至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满意吗?”
陈佳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一个家丁赶紧迎了上来。
“来者何人!”
“你好,我找江又淳!”陈佳笑着说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叹一声:“终于要见到你了,江又淳!”
心忽然跳的好快,快的快要死掉了!
“你是那位?”
“哦,对不起,我叫陈佳,你说是陈佳来了,他就知道了!”
“那你等着吧!”那名护卫上下打量了一下陈佳,瞧着她的穿着不像是来瞎胡闹的,思索片刻便进了太师府。
从外面向里面看,太师府一进去就是一个花园,远远能看到郁郁葱葱的绿树掩映着的正厅,正厅门口站着两个护卫,一样笔直的身姿,一看就是当兵的。两边修建有曲折的石子路,整个院子堪称一个小型的公园。除了绿植,竟还有假山、池塘、亭阁!堪称大家风范!
“也不知道江又淳现在在不在家里面?”陈佳忐忑的想。
……
那护卫往大公子的院子正走着,忽然与迎面走来江又淳的母亲相遇。
“属下见过夫人!”那护卫在路边行了个礼。
“哦,你匆匆忙忙要去哪儿啊?”江夫人无事带着丫鬟到处走动走动,见到一个护卫行色匆匆,不禁好奇道。
“门口有个叫陈佳的小姑娘说要见少爷!我特去报信!”
“哦,小姑娘,叫陈佳的,你先别去,我过去看看!”
江夫人心里有些疑惑,“竟然有小姑娘来找我儿子吗?我要看看是哪家的闺秀,可之前常常邀请的一众姑娘中好像没有叫陈佳这个名字的啊。”
“是,夫人!”
江夫人在门口看了陈佳半刻,陈佳现在将近一米五的身高,长的眉清目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为了骑马方便,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紧身的骑马装,头发梳的高高的,更显得高挑,远远望去,竟像是个大姑娘一般。
此时,陈佳正满心忐忑,俗话说近乡心怯,她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既想立刻见到江又淳,又有点担心和胆怯,毕竟那时候自己才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而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这三年他的变化有多大呢?他还能认出自己吗?
“看那丫头一会儿愁一会儿乐的,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在思春啊!哼!也不知道那个小门小户的闺女,腆着脸想来勾引我儿子!”江夫人暗忖。
忽然她朝那个护卫招了招手,“你去拿一百两银票过来!送过去给那个姑娘,就说是少爷给的,没时间见她,让她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是,夫人!”那护卫转身去账房领了银票。便按照夫人吩咐的,将银票送给陈佳。
“小姐,这是我们少爷让给你的,他说他很忙,没时间见你,让你以后也不要来找他了!”那护卫把一张百两银票放到陈佳手里。满脸羡慕,“这丫头真走运啊,就随便来找一下公子,人没见着就拿到一百两。”
陈佳傻呆呆的接过银票,满脸的不敢置信,她不相信。那个曾经善良、温柔、和煦,与自己分别时,和自己一样多愁善感的大哥哥!那个曾经认真教她功夫的阳光少年,真的就这样连见自己都懒得见,只是拿一张银票来打发自己走吗?自己在他心目中竟然只是要要饭花子吗?
陈佳原本一颗滚烫的心像是一下子被塞进了寒冰地窖,瞬间凝结成冰,冻得生硬,咯着自己全身的血肉,让她觉得整个胸腔都生疼生疼!
“你还给他吧,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陈佳的眸中的寒意能似能把人瞬间冰冻,她颤抖着手不屑的把银票又还给那个护卫,转身毫不眷恋的离开!
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陈佳满眼屈辱的泪却如断线的珍珠般滴滴洒落,再也不受控制!
“江又淳!我恨你!”
……
那个护卫见状,又拿着银票去夫人后面院中找江夫人复命。
“既然他不要,那就赏给你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少爷,听到没?”江夫人皱着眉头,不屑的嘟囔了一句:“哼,一个小门小户的丫头,也学人家自命清高!”
“是,谢夫人赏!”
……
江又淳在书房里看着地图,想着皇上早朝时说的话,关于一个月后北边邻国晋安国的三王子要来圣和国朝拜的事,他在地图上仔细看着三王子来圣和国所要行走的路线。
“需要路过长县,繁城。小北,你带几个精兵,前去沿线接应,只需暗中照看即可,无需露面!”
“属下遵命!”
那里是陈佳的故乡啊!
江又淳起身出门,准备去看看孙傲亭,正好碰到一个看门的护卫向正门口方向走去,那护卫见到自己像见了鬼一样,忽然惊慌失措!
“站住!”江又淳不禁怀疑起来。“难道这个护卫是谁派来的奸细吗?”
“少,少爷!”那护卫结巴道,手里紧紧捏着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