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入程府自有妙处。至于江家,楚修宇不会给他赐婚的。除非是江又淳自己去求楚修宇。”
想不到,这个武鲲鹏竟然如此了解江家,难道他曾经是圣和人吗?陈佳对相国是谁还是知道的,据说是老来,六年前出仕为官,只是言官,却在新皇登基后忽然被封为相国,外面均议论纷纷呢。
“朕收到消息,说是圣和的仁爱县主,也就是缘城侯的妹妹会在今日进入京都,相国觉得她来所为何事?”陈佳顿时竖起耳朵。竟然开始说起自己来了?
“臣怕她多半是来拒绝婚事的。”
靠,到底是谁?竟对我如此了解?陈佳好想进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听着声似乎是六十岁往上的模样。到底是谁?
“朕的皇妹,堂堂一国公主,只与她大哥做个平妻,竟然还屈了她家不成?”
“她与江家过从甚密,以江家义女自居,自然不肯让其兄长受他人摆布。”
“哼。岂有此理!她若敢提及,朕必不饶她。”
“皇上只要不伤她性命,怎么样都行!”武鲲鹏随意的附和着。“若无其他事,臣先行告退!”
“你去吧!”
陈佳躲到御书房殿外,见那武鲲鹏出来,赶紧向他看去,果是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家,只见他满脸皱纹,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理在一起,虽也算得是慈眉善目,可左边脸上竟然有一道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耳根,破坏了他本该有的慈祥。
他面容消瘦,身形也有些佝偻,一身藏青色的皮质官府在他身上显得宽大了许多。他还留了两撇与林沐风相像的胡子。他似乎身体有些虚弱,走起路来比较缓慢。送他出门的太监忍不住上前搀扶了他走。
这样的人竟然能当相国。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看到他,陈佳想到自己前世时一些三十岁左右的成年人,总觉得自己早就已经定型了,某学校毕业生,某单位职工,谁谁谁的妻子或丈夫,谁谁谁的子女,谁谁谁的父母。每天过着家到单位,单位到家的生活,除了上班,做家务,其他时间都是想着各种办法打发时间,甚至常常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命令不听话同样想玩游戏的孩子做作业,稍微不听话就喊打喊骂,不想着以身作则,只求孩子不要烦自己。从不想着如何学习,如何改变自己,只是沿着前辈人的轨迹,将自己的生活代入其中。
再看看这个老人,陈佳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毁了容貌,衰老了身体依然不断努力,若是没有他不断的努力,他岂能在老来入仕,还能当上相国呢?
得亏来探了探,不然明天提及程虎的婚事,岂不要糟糕。陈佳一面感叹,一面庆幸。赶紧与流云悄悄撤出皇宫。
真想知道,这混账皇上到底想如何对付自家。
据说耶律安荣从没想过自己会当皇上,从小就是当成闲散王爷养大,少年时就开始花天酒地,府中姬妾成群。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一个完全不是当皇帝料的皇帝是如何顺利坐稳皇位的呢?
显然与这个武鲲鹏有关,看他对武鲲鹏言听计从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与他有关。又或许,当年就是武鲲鹏一手推动的政变,让他有机会借太上皇的威望将大皇子赶下皇位。
说起来,自己和江又淳算是间接的帮了他,当初送江又淳来缘城时若不是及时处置了司马家和灭了耶律晋才,现在这把龙椅到底是谁坐还两说着呢。
陈佳还是带着一些疑惑回了客栈。
太多未解的谜题,为何在武鲲鹏眼里,素心的佳偶一定是自己的哥哥程虎?武鲲鹏到底想干嘛?如果只是位极人臣,他已经做到了,而且他已风烛残年,难不成还有更大的野心不成?
“棋,咱们飞凤在晋安有什么产业没?”
“回主子,我们有一些商铺。主要是身份才落实几个,不敢太引人注意。”
“恩,要尽快发展起来,晋安这边以后着重盯着武鲲鹏。最好是能安插人进入他的府中。”
“是!”
……
一夜未能好眠,主要是陈佳竟然梦到了林沐风,在夜半时刻梦到林沐风竟娶了自己,把自己吓得醒了过来,后来好久才又睡着。结果到早上还直打哈欠。
“主子,准备入宫了。”流云将陈佳唤醒,又闪了出去。陈佳喊了丫鬟伺候自己洗漱更衣。换上精心挑选的黑色皮衣,穿上鹿皮靴子,将裤脚扎入其中。搭配上白色貂皮斗篷,同色狐狸毛帽子,她还特地给自己扑了些粉,画了个淡妆,主要是遮挡一下自己一夜未睡,眼底的青色。
晋安的皇宫主要建筑是一座巨大的古堡,古堡占地面积很大,相当于几个足球场大小,古堡中间镂空,四周均是围成一个椭圆形的城堡。只是这些城堡紧紧相连,看起来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古堡了。古堡四周也有高高的宫墙,宫墙内还有一些较小的城堡,应该是皇子或者公主妃子的宫殿吧。陈佳昨夜已对照地图,摸清了大概地形。不过今日却是要从正门进入其中。
一入宫门,陈佳就发现不对劲,这特么也太奢侈了!
想不到这条进入正殿的路竟然是汉白玉铺就的,一整条路都是。甚至包括台阶以及栏杆。
回想起圣和的青石台阶,陈佳觉得有种圣和被比下去了的感觉。不过黎胜国也没有这样奢侈的路呢。
晋安国历史悠久,五百年前圣和还是个依附于它的小国,这些似乎是在提醒陈佳,要记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