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宁婳儿一阵懊恼,早知道她该穿套头的睡衣,而不是带扣子的。
郝粤天没有在意宁婳儿纠结出来的反应,反倒是提醒:“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郝叔叔,叫粵天,你怎么还记不住?”
郝粤天这话说的极其的温柔,所以宁婳儿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是有点心里不舒服,对上郝粤天那双深情几许的眸子,宁婳儿更觉的有些恶心了。
那么大的年纪了,都能当她的爸爸了,却要这么和她说话。
倘若是以前,郝粤天是她的长辈,她对他还是很尊敬,可事到如今,宁婳儿却是什么尊敬都没有了。
看着他就心里不舒服,一阵阵的恶心。
郝粤天不为所动的,对眼前的宁婳儿愈发的喜欢。
温润的笑了笑:“时间不早了,如果不困了就起来,不要在床上赖床,几点了?”
听郝粤天说宁婳儿才知道,自己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顿时脸红,低头道歉:“下次,下次不会了!”
“没事,起来吧。”郝粤天起身站了起来,迈步朝着门口走去,去门外等着宁婳儿了。
郝粤天出了门宁婳儿匆忙起来,洗漱之后换了一套得体的衣服,从房间里慢腾腾,新媳妇要上花轿似的出来了。
楼下此时坐着郝粤天和郝溢丰父子两人,郝恩希和郝卓新照旧在书房里面补习。
下了楼郝粤天吩咐了赵管家准备宁婳儿的早饭,阿梅陪着宁婳儿,坐下宁婳儿简单的吃了顿早餐。
吃过,郝粤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没什么事陪我出去转转,总呆在房子里闷坏了。”迈步郝粤天先走了出去,下午他还有事,这时候出去就是想和宁婳儿单独在一起呆上一会。
宁婳儿出了门在门口找起来郝粤天,她不愿意出来的,又不能不出来,只好慢腾腾的出来。
郝粤天就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此时的葡萄架下,正是阴凉好时候,配上一串串硕大丰满的葡萄,看的人也是伤心悦目。
只不过宁婳儿不是很理解,看郝粤天的样子,总觉得他看的不葡萄架下的葡萄,而是另外的什么东西。
出来看了一会郝粤天,宁婳儿最总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只是看着一个人的背影,宁婳儿想到了背对着她的郝溢庭。
郝溢庭也喜欢背对着人,而且每次出现都是那么的高深莫测,比起郝粤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宁婳儿说不出来郝溢庭的高深莫测在那里,但她看郝溢庭就是这种想法。
走过去宁婳儿停下,郝粤天转身看了一眼宁婳儿,迈步走去了葡萄架下的桌子椅子前,转身坐在了那里。
温润的眼眸看着看着宁婳儿轻轻的打量,很快宁婳儿有些不自然了。
脸上一阵阵的不好看,白一会红一会。
“坐下。”郝粤天毕竟是一家之主,毕竟上了年的了。
有很多的时候,给宁婳儿的都不是他真心想的,就比如说是现在,他也很想年轻时候那样,上去和宁婳儿卿卿我我,但是他不能,他还要顾及颜面。
宁婳儿走了几步过去坐下,低着小脑袋,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郝粤天也没有强迫,而是说:“如果我在年轻二十年,你会怎么看我?”
宁婳儿这才抬头看着郝粤天,一脸的不解。
年轻二十年?
郝粤天不经意的笑了笑,文人墨客常常自负,他们都说:“****不分界限,也没有时间之隔,以前我十分瞧不起他们,但现在我也这么希望,只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是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宁婳儿念叨着,看着郝粤天的硬朗依旧英俊不凡的脸。
这男人真是狂傲!
他眼里恐怕是从来都没有瞧得起过什么人,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文人墨客的情情爱爱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喜欢我不是因为爱情。”
宁婳儿忽然脱口而出,说完有些后悔,马上把一张小脸低下了,但她并没有后悔,只是有些害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