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扬起冷漠的脸子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声不响就进了别人房间,你是贼吗?”
“贼?”郝溢鸣冷笑。
宁婳儿绷紧了脸子,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郝溢庭兀自笑笑后再接话:“不声不响拿走我东西的你,是贼更合理一点。”
“我……”
宁婳儿脸子瘟怒,郝溢庭一派坦然,他是不畏惧此刻就挑开他们之间那层关系,反正他父亲已经答应了他条件。
大少爷此刻的样子,颇有几分欲横着来的气势。
宁婳儿皱紧了眉,郝溢庭扫了眼正听得一头雾水的阿梅。
“下去。”郝溢庭沉声而出。
“是!”
阿梅忍不住看了眼小姐和大少爷,总感觉这两人有些奇怪。
她之前听母亲提过,婳儿小姐半夜饿了下楼找东西吃,据说当时大少爷也在。如今大少爷居然又悄悄的出现在小姐房间,两人并不像才认识的感觉。还有,大少爷那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在阿梅出门时,郝溢庭出声:“站住!”
阿梅赶紧回头:“大少爷?”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如果让我听到家里有什么疯言疯语传出来……”
郝溢庭话适时而止,阿梅等了半晌,赶紧应话。
“我明白,但,大少爷,您是郝家的少爷,你不能来小姐的房间的,如果被别人发现,就不好解释了。”
“我有正事跟她商讨,所以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身正不怕影子斜,藏着掖着那是心里有鬼。只要问心无愧,我怕谁发现?”郝溢庭连声辩解。
阿梅诧异的看着大少爷,她只是多嘴提了一句,这样不好,却……
“阿梅多虑了,大少爷,小姐,早点休息。”阿梅赶紧离开。
人在门口站了站,在想到底要不要门关上。
阿梅回头偷偷看了眼,确定她家小姐并不是高兴的,所以直接走了,没关门。
多余的人走了,宁婳儿立马怒目转向郝溢庭。
“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那么说几句我就感激你了。你如果真为我着想,你就不应该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还让阿梅看见。你对阿梅说那些话,在我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本来没多想,可在你那么一说之后就开始怀疑了。”
郝溢庭看着愤怒的宁婳儿,明明就只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却经常板起脸来训人,怒气有余威严不足。
郝溢庭扫了眼大开的门,侧身直接坐床边。
“你想多了。”他缓缓接话。
宁婳儿皱眉,郝溢庭轻笑,无视她的愤怒:“吃东西没有?”
宁婳儿眼神当即沉了,“你什么意思?”
“关心你而已。”郝溢庭坦言。
宁婳儿冷笑:“你失忆了是吗?是谁把我赶出餐厅的?”
郝溢庭摊手:“所以我来道歉了。”
“……”宁婳儿无语,直接站在门口,指着外面:“道歉我收到了,请你现在出去吧。”
郝溢庭笑,眼底翻涌的,全是被她牵动的情绪。
为了她,金屋藏娇掩人耳目,公司并入郝氏集团,甚至还冲动的想搬回郝家住。
这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宁婳儿被郝溢庭盯得头皮发麻,忽然皱眉,娇喝道:“你到底走不走?”
郝溢庭眸色暗了下去,双掌交握,垂头看着地面,眉峰紧拧。
“郝溢庭!”宁婳儿薄怒的声音又响起来。
郝溢庭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宁婳儿看着这牛高马大的身形靠近,下意识往外退,站在门边给人让道。
郝溢庭高大身躯直接在门口立着不走了,他微微侧目,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就这么怕被人发现?”
“你不怕被人发现,你又为什么急急警告阿梅不要乱说话?”宁婳儿反唇相讥。
郝溢庭闻言,当即微微眯合了眼,“嘴皮子倒是真厉害。”
“我没有辩解,我只是说事实!”宁婳儿扬了脸子,不卑不亢的回应。
郝溢庭冷漠的看着她那张白生生的脸,压下心底悸动,随即生硬的将目光转移开。
被她仇视的态度中伤,他忽然也强硬了起来,挺了挺胸膛,气势威严的出声。
“不要妄想在我郝家掀起任何风浪,有我在,永远没有你的出头之日。”
宁婳儿被郝溢庭这莫名其妙的愤怒警告和前后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懵,皱拉着脸子望着他,心底狠狠骂了句。
神经病!
郝溢庭胸口莫名的窝了团火,胡乱安插着罪名:“你以为你有老爷子罩着,你就能在郝家横着来是吗?”
宁婳儿已经封闭六识,随他怎么说,没打算搭理他。
郝溢庭上前一步靠近宁婳儿,事不关己的宁婳儿被眼前黑影一压,吓得身子立马一缩,猛地抬眼望向他。
“你别靠过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嘴上甩着狠话,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郝粤天是对她言听计从,可郝溢庭却是他才貌双全的亲生儿子。她在她们父子俩冰雪消融的时期忽然闹出什么事情来,郝粤天偏向的一定不是她,怎么样她都只是个外人。
郝溢拧眉,冷笑:“动不动就扔这些狠话,你以为我郝家谁是被吓唬长大的?”
他直接靠近,单臂撑在她身侧的墙面。
虽然只抬了一条手臂,但她还是被控制在他的气势范围。
宁婳儿用力推了他一把,郝溢庭却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