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姑姑磕头大声道:“皇上,此事娘娘一无所知,都是奴婢自作聪明所为,请皇上不要怪罪娘娘。”
吕梓冉眼眶湿润看着婵姑姑,一副难受却失望的神情。
顾梓菡静静地看着她们主仆二人这出戏,看来吕梓冉是打算弃车保帅了。这小婵是吕梓冉昔日从尤城带回的,跟在其身边十几年忠心耿耿,吕梓冉今日为了自保却不得不得舍弃。
但——
顾梓菡看着坐在正位上神情冷冽的轩辕痕,吕梓冉今日能不能过这关当不是她自个能决定的。
一旁吕驰见状跪地道:“皇上,臣惶恐为知事情会是如此缘由,险中了这奸婢的阴谋。请皇上一同责罚。”
这局势前后逆转,一旁萧权见状欲落井下石,但轩辕痕一计冷眼却让其心里猛地一颤,不敢多言。
就在众人人心惶惶之计,轩辕痕金口一开道:“来人,将惠妃、萧贵人送回各自宫里,没有朕的口令不得出,任何人不得见。”
话完,轩辕痕起身离开。
而就在众人心里费解其心思时,跟着轩辕痕一同离开的德井折回道:“萧相、吕将军、南宫大人,皇上有请。”
三人对视了一眼,而后跟着德井而去。
御书房内——
吕驰和萧权跪在地上,南宫飞立在一旁,轩辕痕坐在宝座上,手中拿着一本折子。
三人心思各异。
轩辕痕合上折子,看着三人低冷的声音道:“今日这场闹剧你们三人如何看?”
三人对视后道:“微臣但听皇上口谕。”
轩辕痕冷眸微抬看向南宫飞道:“那夜老七闯入萧贵人屋里之事,缘由如何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明了。不过有心细节之处,朕却还不慎清楚,比如虽然惠妃那有所安排,但老七又是何会去。”
南宫飞面色微紧,低头不语。七爷跟南宫家的关系众人皆知,若是惠妃那般刻意设局,这七爷定然亦是参与了其中。若是严查下去,七爷拖不了关系,定然牵扯南宫家,且不论方才南宫婉那般公然欺君的证词。
轩辕痕环视了三人一眼道:“既然你们三人无话可说,朕这便一句话,此事若当做皇家的一桩丑事,却也公开不得。些许的细节末枝却也不是那么非要弄明白不可。只朕犹豫不决,此事当是该抨以朝事警示朝堂而看,还是当做后宫妃嫔争端而谈?”
三人心里暗忖,若是以朝事而已,吕家、萧家、南宫家恐都拖不了责罚,虽然一个姑姑顶了所有的罪,但众人心里都清楚,一个姑姑何来那般大的能耐。若是皇上严查下去,惠妃定然是拖不了关系的。
若只是单纯的后宫嫔妃争**陷害,大不了一个宫规便能惩治。但便两人背后都是不可轻视的势力,断是轻判不得。
萧权心里暗忖,若是让皇上严查,是除去吕家的好机会,但自个结党私营的罪亦落实,性命不保;
南宫飞心里亦有打算,若是惠妃罪名落实,南宫婉亦会是帮凶,南宫家亦会受损。
而吕驰自然不愿再查下去。
三人难得同心齐声道:“此事本就只是后宫妃嫔间的事,恰被一个姑姑钻了空子。确不该闹大了。”
轩辕痕嘴角冷扬,“你们三人倒说得有理,若是闹大我堂堂吴越的左右相和大将军被一名姑姑玩弄在了手中,当是可笑。”
三人面色难堪,但心里却也松了口气。皇上如此说便是不打算再查下去,此事当算是了结了。
然三人却小觑了轩辕痕。
轩辕痕看着南宫飞道:“七王妃、七王爷被人陷害可怜、但公然给予假供,是有欺君之罪,然念其不过是为求自保,朕罚其免五年供奉、七王爷和七王妃禁止府中三月。南宫飞,对此你可有异议?”
南宫飞低头道:“臣无异。”
轩辕痕又看着吕驰道:“惠妃教导不严,听信宫里姑姑谗言,朕降其妃位为惠嫔,令其在自个宫里面壁思过,半年不得出其宫。吕将军,对此可有异议?”
吕驰惨白着脸摇头道:“皇上圣明。”
轩辕痕又看着萧权道:“萧相,结党私营在我吴越乃死罪,然朕念其你有功与吴越,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明日早朝,朕要看见你的请辞奏折。”
萧权脸惨白,隐忍着低头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轩辕痕环视了三人,低冷的声音道:“这后宫之事本不该扯上前朝重臣,此番乌龙之事朕希望你们心里都要有所警戒,朕不喜欢再看见后宫与前朝牵扯之事再有所发生。”
三人低头道:“卑职谨记在心。”
轩辕痕冷眼看着三人,而后看了眼身旁的德井,德井走到一旁柜子上拿了个册子递到轩辕痕跟前。
轩辕痕接过册子,“此番之事虽是乌龙,却也给了朕一些惊醒,吴越的法典从开国至今未有一丝改变。许多陋习沿用至今,是以朕与大理寺一同草拟了一份新的法典。在旧之上推陈立新。明日朕会在朝堂上与众人复议,草拟的法典待会儿朕亦会让人送到你三人府中,你们且细细看了,明日说出其看法。”
德井对着一旁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将三份册子分别递到三人手中。
三人接过册子,低头不语。皇上要离新法之事早已酝酿许久,然一直难以推行便是因为新法撼动了许多旧族的利用,朝中反对者众多,如今三家皆有把柄在皇上手中,这新法他们三家若是附议,当再无反对之声。
轩辕痕看着南宫飞和吕驰道:“上月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