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嘴角挂着笑道:“谈不上威胁,不过是想保命而已。。 。 太后且别给妾身带如此高的帽子。”
太后冷哼,“你倒有几分头脑。”
“谢太后夸赞。”
太后眼眸猛地一寒。
顾梓菡眼眸微抬,凝视着太后道:“寒暄的话也差不多了,妾身还是想跟太后谈谈这沈书蕾。”
太后瞳孔微动。
顾梓菡缓缓道:“据说前朝被灭时,朝帝与其爱妃自缢于宫中。但其皇后却无踪影。传言这朝帝的皇后流落到了民间。不仅如此,皇后离开时腹中已有五月的身孕。为此,吴越开国明帝曾大肆派人搜寻这朝帝皇后下落,便是想斩草除根。”
太后冷冷一笑道:“这前朝流传之事,你倒是清楚。”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也不过听得多些而已。不过据说这朝帝皇后在民间生了一对双生‘女’,二人取名为‘沈书蕾’和‘沈谷楠’。”
太后瞳孔猛地一紧,微鄂后大笑道:“若不是你年岁轻,哀家便以为你亲眼目睹了当时的一切。”
顾梓菡看着太后,太后如此说,便是承认了自个的身份,亦是下了不留她的决心。
顾梓菡收起心思,看着太后道:“太后,我们还是继续说这前朝之事的好。据说这朝帝皇后生了一双‘女’儿后,为躲明帝派出的爪牙,将一对‘女’儿送往他处,隐姓埋名,这一过便是十五年。这天下也安生了十五年。”
太后瞳孔猛地一沉,眼中恨意不掩,冷哼道:“安生,以一万皇族‘性’命为代价。”
顾梓菡看着太后眼里的仇恨,的确前朝被灭时十分地惨烈。凡与皇族有一丝牵连之人统统被杀,从还襁褓中的孩童到年迈的老者无一幸免。
她不能对这段历史做任何的评价,虽然皇族一万人的姓名无辜。但朝帝骄奢‘淫’逸,底下贪官污吏手中百姓的鲜血却远远超过这一万。
顾梓菡凝视着太后道:“太后当是清楚,前朝皇帝昏庸,百姓流离失所,四处义军而起,前朝被灭也不过是天道而已。”她只能如此说,但说白了便也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结果。
“好一个天道,不过是屁话而已。”太后咬牙切齿道。
顾梓菡微微摇头道:“妾身听过许多太后年轻时的壮举,妾身一直以为太后是个明是非之人,不过看来是妾身看错了。太后终究还是世俗了些。”
太后凌厉地一眼看向顾梓菡,冷声道:“你不必给哀家说这么多大是大非的话,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那哀家的身份做筹码而已。不过恐怕你这局赌大了,输的便是你自个的小命。”
她当着顾梓菡知道多少,不过是知晓了她前朝遗孤的身份而已。即便她的身份被公诸于众,以她如今的地位,没人敢翻出旧账。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既然妾身的筹码被哀家看了一半,太后亦知晓妾身此来的目的。那妾身便便直白了说,太后放过四爷府,今日出了这宫,妾身便忘了所有的事。”
太后大笑道:“你当是猖狂,你当真以为拿着这一点的筹码便能跟哀家谈判。且你真以为前次你走出了哀家这慈安宫,今儿还能走得出去。”太后目光一冷,一把端起身旁的茶杯往顾梓菡丢去,离愁一个闪身挡在顾梓菡跟前,手一扬劈开了飞来的茶杯。
茶杯落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顿时十几名御林军举着剑冲了进来,将顾梓菡团团围住。
离愁见状双手比出架势挡在顾梓菡跟前,进宫前身上的软剑被留在宫‘门’除,如今只能赤手空拳拼了。但不管如何,便是‘乱’刀砍死,她亦要护菡妃安然出宫。
而顾梓菡见如此架势却无一丝慌‘乱’,只是环视了周围的御林军一眼,而后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好奇,太后何以如此要置四爷于死地。”
太后冷哼道:“一个心里只有‘女’人,却全然不顾江山社稷的皇子,留他何用。给轩辕族的祖宗‘蒙’羞。”
顾梓菡冷冷一笑道:“太后这大道理倒是说得顺溜。但便不知有多少人会信这话,毕竟太后谋划了十几年的事,留下的把柄也多了些。”
太后目光一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梓菡抬头凝视着太后道:“我话中之意是,太后要除四爷除了‘私’心,也应该是永除后患吧。毕竟太后当吕荣那老匹夫幕后主子数年。古家被灭一案,很难相信跟太后没一丝牵连吧!”
太后面‘色’一僵,而后眼眸慢慢地暗沉了下去,是她小看了这丫头,没想到她捂得严实之事,她既然知道。如此,这丫头更不能留。太后眼里划过一抹杀气,而后看了眼身旁的莫姑姑。
莫姑姑会意,给冲进来的御林军使了个眼神,御林军纷纷将手中的剑举高。
顾梓菡嘴角冷扬,“看来太后是打算杀人灭口了。不过妾身进屋前便说,妾身是个胆小之人,做不得冒险之事,无完全的把握怎会自动送上‘门’来让太后您砍呢?”
太后冷哼道:“你以为哀家会害怕你的威胁?”过了今日之后,整个四爷府都会被她给端了,为了安全,吕家和顾家也留不得。只要她除了根,没人能在她成功前毁了她努力经营的这一切。
顾梓菡凝视着太后一字一句道:“太后是不怕任何人的威胁,包括妾身的。不过太后恐不清楚妾身的为人,妾身从不威胁人。妾身所说所言都是言出必行的。只要妾身今日走不出太后这慈安宫,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