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别误会,”梁文瀚见到林透不善的眼神,赶紧澄清,“我真不是觊觎你的药草来的。”
“哦?”
“我来这儿,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某个猜想而已,”梁文瀚挤了挤眼,“我想跟你单独谈一下。”
不等林透回应,梁文瀚就挥了挥手,让身后几位跟着的凌天体院学员退了出去。
“等会儿……”林透出了声,面对着梁文瀚疑惑的眼神,浅笑道,“南水书院学员告诉过我,今天当值为书院守门的,就是凌天体院吧。”
“正是。”
林透指指耳朵:“你们的学员什么杂人都放进来也就算了,那门外的郡民们,好歹把他们劝走吧。南水书院都成市场了。”
梁文瀚脸上微赧,凌天体院势弱,根本不敢开罪其他体院,所以才叫孙博明和典俊杰二人毫不费力地闯了进来。
赶忙叫住了走出门外的几人:“你们赶紧去书院门口,和当值学员一起,照林兄的话做吧。”
等几人领命而去,梁文瀚方才回过头来,却见到了林透发冷的脸。
“阁下如何知道我姓林?”林透冷言道。
梁文瀚嘿嘿笑了:“林兄莫着急,先听我说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林透恢复了平静,抱手等着梁文瀚。
“林兄可知禹秋山脉?”
林透点点头。
“那林兄可知传言中,禹秋山脉有至宝!”
林透稍稍迟疑地摇摇头,眼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我不久之前曾去禹秋山脉历练,遇到了祁武郡尚家的二小姐。林兄可知尚二小姐进入禹秋山脉所谓何事?”
林透干笑一声:“我哪里会知道。”
“尚二小姐是入山寻宝的。”梁文瀚突然顿住了,笑眯眯地看了林透半晌,方才继续说道,“不过路途艰险,折损了不少人手。”
“结果如何?”林透隐隐猜到了梁文瀚的心思,并没有急着撇清自己,反倒是顺上了他的话。
“结果遇到了我。我和那典俊杰还有孙博明是一路历练的,我们加入了尚二小姐的队伍。可是不幸地是,遇到了埋伏,全部被捉了。”
林透露出了然的表情,玩味地笑道:“阁下怀疑我,或者是大力院,是捉你们的背后黑手?”
“当然不是!”梁文瀚连连否定,“我们是被潜藏在禹秋山脉的某股势力所埋伏的。照他们所说,尚二小姐要寻的宝物,其实是虚构出来引人上钩的诱饵罢了。”
林透不再接话。
“就在我们要被抓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救了我们!”梁文瀚语气突然变得凝重。
林透抚了抚额头,梁文瀚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了。不过他有些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他认出来的。
“那个人并非无偿的解救了我们,而是索要走了尚二小姐手上关于山脉宝物的线索作为报酬。而后,他一个人前往了宝物所在的地方。”
林透歪了歪头,故意岔开了话:“会不会是有人为了宝物,故意演一出绑人救人的戏呢?”
梁文瀚摇摇头:“这倒不像,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那个救我们的人,实力根本比不上埋伏我们的人。要我说实话,他没有资格和埋伏者合作。”
“那他是怎么救的你们?”
梁文瀚朝林透眨了眨眼,给了一个你心知肚明的眼神,便不再说话。林透也沉默地笑看着他。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梁兄何故不说话了?”半晌,还是林透打破了僵持。
“哈哈,”梁文瀚再度开了口,“那个人自称通体四层的实力,林兄不妨猜猜,他是如何解决通体七层的人,救下我们的?”
“我猜不出。”林透笑着拒绝了梁文瀚的圈套。
“不应该啊,”梁文瀚眉头皱起来,“那人走的时候,似乎用了某种高明的身法。巧的是这种身法昨日在演武场,我又见到了两次。使用身法的,分别是那位大出风头的姑娘,以及林兄你!”
糟糕!林透骤然明白过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体院精英的观察能力。这梁文瀚居然能从只见过一次的身法上对自己产生疑心,真是厉害。
“梁兄说笑了,天下身法万万千,看到相似的,并不是什么怪事。”
“真的吗?”梁文瀚眯起了眼,“我听尚二小姐说了,她要找的宝物其实是一种神草,功效是——直接擢升修为!”
“一样的通体四层修为,一样的身法,甚至连林兄手中的荡血草,都跟那宝物的效果近乎一致!我的这个猜想,不知林兄可否帮我证实一下?”
林透嘿嘿笑出声:“梁兄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不过天下之大,修者无数,只是一些模棱两可的相近,岂能妄下定论?”
“林兄说的也是,毕竟我没有见到那人的样貌。”梁文瀚点点头,“那人一直带着一只黑色面具。”
听闻此言,林透并未松一口气,反而警觉起来,梁文瀚说出这样的话,必然还有后招。
梁文瀚瞄了瞄林透的脸色,继续道:“我听人说林兄是从祁禹镇赶来的,在祁禹镇见到林兄的人,说林兄的面上,也带着一只黑色面具!这,是不是太巧了呢?”
林透骤然色变,自己在祁禹镇便暴露了身份?
嘶声道:“祁禹镇,谁告诉你的?”
梁文瀚终于见到林透失态,开心地笑了:“林兄不必多虑。你的姓名也是那人告诉我的。至于告诉我的那个人,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