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或者应该说母妃,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走得鲜血淋漓,你也要跪着走完,没有人逼迫你走到这一步的,不是吗?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你也知道我在王府里也是很不受欢迎的存在,我也很——艰难。还请母妃好自为之,孙侧妃和南宫磊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要小心点了,别什么时候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这是我的忠告。”
南宫曜说完直接从上官茜的身边走过去。
上官茜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她当然后悔嫁给南宫离了,可是现在她根本没有退路可以走。想到这里,她再次冲上去拦在南宫曜的面前,褪去了所有的骄傲,低声下气的说道,“南宫曜,你帮帮我,我知道你的本事的。我不想在这里过得那么艰难,我们和平相处,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安阳王府里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公主,祝你好运。”南宫曜可不是什么好人,上官茜走到这一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怎么可能对她伸出援手,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而且让上官茜在王府里站稳脚跟,转过头再来陷害祖母和他,再来刁难薇儿吗?他从来就不会做养虎为患的事情。
上官茜没想到她都这样好声好气了,南宫曜竟然依然不肯帮助她,彻底的把她当成了空气,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她气得抓了一块石头朝着南宫曜恶狠狠的扔过去。
南宫曜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避开了,更是把她气得够呛。
“回去,现在立刻就回去。”她要想办法琢磨着怎么弄死南宫离和孙菲那对贱人,把王府的一切掌控在她的手里,既然以后的日子注定她不会得到男人的爱,那么她就要拥有丰厚的身家,想要过怎样的日子就过怎样的日子。
南宫曜则是直接去见了安阳太妃,在对南宫离动手之前,他想要探一探太妃的口风。
“曜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校场里不忙吗?”安阳太妃对他的出现感觉到很意外,不过也很高兴的问道。
“事情忙完了我就回来了,祖母你不高兴见到孙儿吗?”
“看你说的,你能来看祖母,祖母心里可高兴了。”
南宫曜含笑着替安阳太妃锤了锤肩膀,把她哄得喜笑颜开的,而后他才一脸正色的说道,“祖母,孙儿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说。”
他看了看伺候在旁边的嬷嬷和丫鬟们,安阳太妃立刻让那些人退了下去,还将门给关上了,房间里再也没有多余的人等了。
“曜儿你想要说什么,弄得这么严肃。”
“祖母,我不是王爷的儿子,对吗?我其实是那位英年早逝的大伯的儿子,因为一些原因而被您抱到母妃的身边来养队是不是?”南宫曜不想装糊涂,目光直直的看着安阳太妃,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安阳太妃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周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哀,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曜儿,你听谁说的?”
“所以我才是大伯的儿子?”南宫曜之前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第一次跟安阳太妃开诚布公的说了出来,脸上恰如其分的带上了苦涩和难过,“怪不得王爷从我小时候就不喜欢我,只喜欢南宫磊。我原先以为的不公平现在总算找到原因了。祖母,如果我小时候你就告诉我这些,恐怕我比现在好受得多,至少不会总是伤心难过心怀怨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那个人不喜欢。”
说完南宫曜的眼睛红了,整个身体微微颤抖陷入了痛苦和绝望中,看得安阳太妃一阵阵的心疼。/
“曜儿,你果然都知道了。没错,你的确不是王爷的儿子,而是祖母的嫡长子唯一的血脉,只可惜他英年早逝,你生母只是个通房丫头,那时候你的身份实在太过尴尬,再加上后来王妃的孩子早夭,祖母就用了李代桃僵的办法把你接到王府来养大,也是为了给王妃一个念想。在祖母心里,安阳王之位一直是你爹的,将来自然也是由你继承,至于你二叔现在不过是将暂时将王位借到那里去的而已。曜儿,属于你的祖母绝不会让别人抢走。”
所以这也是她一直不待见南宫磊和南宫蜜的原因。
“听说我爹之前身体一直很健康很强壮,后来怎么会忽然染了怪病死了呢?祖母,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是谋杀,爹阻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那些人就给爹下了毒,对外却说是染了怪病死的呢?如果爹是被人害死的,那祖母会不会把谋害爹的凶手碎尸万段?”
“怎么可能,当时祖母请了京城内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你爹的确是身染怪病不治身亡的,并没有人下毒。”
“曜儿是问如果,昨天我梦到爹了,是他告诉我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王府里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我爹,所以他对我才没有半点父子之情,还处处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将我除去。因为我是安阳王世子,阻挡了他所看好的儿子的路。爹在梦里还说他死得很惨,害他的仇人还逍遥法外享受着荣华富贵,他说他不甘心,他要我替他报仇,手刃了仇人。”
南宫曜低垂着眼帘,遮住了刻骨铭心的恨意,先在安阳太妃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你说是你爹托梦给你的?”安阳太妃惊呼出声。
“是的,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不是王爷的儿子。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得就像爹站在床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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