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孩子跟你们上车之后,你们有没有问过他,去了哪里?”我看着阿健问的。他老婆已经只会哭了。
阿健回答道:“问了,孩子说他喝鱼汤去了。”
“那你还记得,我回家之后,他是从哪里走出来叫你的吗?”
阿健想了一下才,也没有说话。我才说道:“从大门的方向。你们发现孩子不见的时候,大厅已经的饭菜都已经撤了。厨房的阿姨都在洗碗了。而且昨晚没有鱼汤。孩子从大门进来的,他去哪里喝鱼汤?”
“这个。。。”
陶静在我身后压低这声音说道:“那个孩子是着道了吧。”
“嗯,孩子动了一个祭祀的鬼碗,应该是被带到另一个空间去喝了鱼汤。那个碗呢?在那附近我仔细看过,人家祭祀的是三个碗,现在少了一个,那边也找不到。看看是不是孩子带走了。”
孩子妈妈一下听着我的话不在哭了。她扯着阿健的衣服就嚷着:“给我车钥匙,我上车拿东西。”
“你要拿什么?”
“碗,昨晚孩子在车子上就睡着了。他的衣服兜里有个碗,我怕搁着他,就把碗拿出了,放车子上了。”
孩子的衣兜能装下一只碗?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她已经拿着钥匙跑出去了。
我在那使劲回想着,孩子衣兜能装下碗?这个还真有可能。因为昨晚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阴气很重,确实有可能把那碗就藏在身上的。
陶静伸长头看着那边的病房,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孩子。孩子在里面病房里呢。
陶静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多可怜的孩子啊。要是他醒来,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自己还在打着针。他会多害怕多惊慌呢。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宝,我们辖区有个孩子,就是当初非典的时候两岁,被隔离治疗了半个月。爸妈都不能跟着。就一个人每天打针。等她好了,回来之后心理出问题了。到现在,这么大了还不会说话。也找心理医生看过,没效果。对于那么小的孩子来说,这么被隔离着没有爸妈亲人,整天打针是一种很恐怖甚至接近地狱的恐怖。根本没人会为他们着想。”
我伸手抱过陶静,一只手把她压在我胸前。“善良的小女人,我也知道孩子很恐惧,不过这个孩子会很快好起来的,很快他就能转到普通病房见到爸爸妈妈,很快就能出院了。”
我想陶静说的那个非典的孩子,估计是在那样的环境中被吓得魂魄不稳,现在魂魄不全,自然不会说话。
孩子妈妈跑了回来,给我递上了一只碗:“就这个,就这个。”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农家的碗,上面还有残留的泥土的痕迹。既然一件知道对方是鱼,那就简单多了。
“阿健跟我去个地方。”我拉着陶静转身离开,现在为了让孩子能早点出院,最好是在清醒过来之前就能转到普通病房见到爸爸妈妈,我要抓紧时间了。
阿健这次也没有犹豫,赶紧跟着我走。
上了车子,我直接开车往回,用了比平时快二十分钟的时间回到任家大宅,直接往下走,最后把车子停在了那小溪边。
就在小溪边上,那边老爷爷和老太太的房子就在不远处。
我站在了溪水边,用那只碗舀了半碗水,点上一炷香就插在泥地上在那碗前面。
然后用一张黄符纸撕成了鱼的模样。
平时我也就撕个小人什么的,现在一下让我撕小鱼,我还真撕不好。最后出现的是一条肥鱼,肥的有点过了。而且肚子那还不是很平坦,看上去毛毛的。就好像那条鱼的肚子被切开了一样。
“你要做鱼汤?”陶静问着。
“不是,是让鱼回去。那边老太太弄个送鬼的祭祀把那家里得罪了的大鱼送走。可是那孩子碰了碗,让那鱼又跟上他了。我这是把鱼送回河里。”
我捏着剑指,在鱼上画上符,用我自身能量去进驻这符鱼。
我捏着鱼尾,轻轻把鱼放下碗里。心里祈祷着:祖师爷帮帮忙啊!我要一条活鱼,别放下去成鱼汤了。别说祖师爷了,我自己看着我撕出来的那条鱼都像一条被开肠破肚已经煮得差不多的鱼。
符纸完全吸水之后,那黄符鱼在水里跳了跳,活了。还好,还好,不是鱼汤。要不就说不定就轮到我倒霉了。
“阿健,跪下,好好跟人家道歉,说孩子不懂事。”
阿健直接跪下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看着着急,一句句带着他说道:“我孩子不懂事,不应该动你东西。放过孩子吧。我孩子发烧很难受。他已经得到教训了。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我带着他说了这么一段,他自己就能继续说下去了。
鱼在碗里跳着,我看着情况差不多了。拿起那碗,轻轻放到溪水里。鱼从碗里游出来了。看着那黄符纸的鱼在水里游着,还真诡异了。
不过也就几秒钟,那鱼消失了。那只碗就这么沉下了水里。也不知道多久之后这只碗会再次被人动,被人从水里拿出来,再次出事吧。
阿健还跪在地上,我轻轻推推他:“起来吧,开我车子去医院看你儿子去。我回去睡会。”
他有些恍惚地站起来,这个一米八六的大男人眼眶红了,匆匆擦着眼泪,跟我点点头,从我手里接过车钥匙就上车离开。
陶静看着车子离开,才追了两步:“喂喂,我怎么回去啊?”
“回去干嘛?”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陪我睡觉。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