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来安侧身,看到颜雪桐居然出现在这,当即绕开所有医护人员,朝颜雪桐走来。
“雪桐小姐,外人不能进来。”
颜雪桐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向左来安,抬眼,通红的眼眶怒视他。
“让开!”
左来安当即黑了脸,皱眉怒道:“颜小姐,这里不是你任性撒野的地方,病人需要安静,如果你要在这捣乱,出了任何差错,你担当得起吗?”
颜雪桐上前,左来安抬手拦住。
“你让开,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想知道,我只想看一眼,这都不行吗?”颜雪桐推不开左来安,痛声哭喊道。
围着病床观察的医护人员皆转头看过来,个个面色不悦。
颜雪桐红着眼睛怒视左来安:“他到底怎么样了?”
左来安觉得颜雪桐实在太无理取闹,怎么这里她也要搅合一下。
“葛老怎么样了似乎与你没有关系,颜小姐,请你离开,不要打扰医生观察病情。”左来安心里不悦,不是因为爵爷的关系,他真不会对这女人客气。
在这冒出来,这不是瞎捣乱吗?
颜雪桐咬牙,猛地一把推开左来安,忍不住哭泣:“我只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然而,颜雪桐推开挡自己实现的护士,目光落在病床上带着氧气呼吸困难的病人时,愣了。
谁啊?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两大颗眼泪还挂在脸上。
在她对面站的,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士皱紧眉峰,不解的看着颜雪桐。
“请问这小姐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那位问话的中年男士无论是语气、眼神还是面上表情,都惊讶纠结得精彩极了。
颜雪桐看看躺在病床的捞着,再看看围着病床周围严肃的医护人员,接收到来自大家的敌意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抱歉,认错人了。”
嗯,还算淡定的离开。
颜雪桐转身捂着脸跑出了病房,后面护士赶紧关上门,避免再被人打扰。
护士中有人说了句:“那好像是颜雪桐,是明星,前段时间挺红的。”
那位起初问话颜雪桐的中年男士闻言,脸色可就不好看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危在旦夕的父亲,该不是老头子健朗时候惹下的fēng_liú债吧。
左来安闻言倒没解释,身为院长的父亲在这亲自坐镇,他便没什么用,所以在站了会儿后,走出了病房。
左来安到走廊另一头病房时,颜雪桐正站在门口。
“找唐总是吧?进去啊。”左来安淡淡出声道。
颜雪桐转头,脸色平静,“不想进去。”
左来安笑笑,没任何心思跟她说话,直接走进了病房。
扶江和谦人让开,左来安坐一边检查了下唐肆爵胳膊上的伤势,低低说了几句话,随后里面人全都抬眼往病房外看。
颜雪桐见人视线都投了过来,当即一愣,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唐肆爵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仿佛带笑,但不明显,颜雪桐那匆匆一眼撇过去,当然没发现。
“扶江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你撞车了。”
颜雪桐独自立在床前,大概是觉得唐肆爵没死成骗了她,小下巴傲娇的扬起,目光有几许生气。
唐肆爵几不可见的点头:“嗯。”
表示他确实撞车了,她来这里送来关心和问候就对了。
他左手拉着纱布,缠着右手手臂上的伤。
颜雪桐站着不动,鼻端喷出灼热的愤怒。
扶江、谦人互看一眼,拍了下左来安肩膀,三人默默退出的病房。
颜雪桐回头看了眼三人的背影,木头似的依然伫立在病床边。
唐肆爵一心缠着的纱布,知道纱布整齐缠在手臂上,他才抬眼,用眼神挑了下方向,淡淡出声。
“坐吧。”
颜雪桐依旧站着不动,以为唐肆爵很严重,甚至以为就快歇菜了,可后知后觉发现认错人时,恼怒与愤慨袭上心头,所以看到坐在床边精神不错的唐肆爵,觉得他没死就是对不起她的担心,很想转身就走。
可当她真看到他脸侧的擦伤,和左手臂上的伤势时,心又忍不住疼了一下。
他按着纱布尾,目光搜索着床面上的工具,在找胶布。
颜雪桐站了站,上前拿剪刀剪了点布胶帮他将纱布胶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拿着一边已经消过毒的纱布准备给他包扎左臂上的伤。
“伤药上过了吧?”她纱布贴上他臂膀上才问。
唐肆爵点头:“嗯。”
他话不多,她也闷声不响的埋着头,只管手上的动作。
良久,她忽然说了句:“疼了你要说。”
说这话时候,她没看他,但手上动作却格外轻柔,格外仔细。
唐肆爵没出声,而是特别仔细的看着她,他呼吸压得很轻,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和谐,连跳动的心,他都有意压制着,频率不要太快,怕惊坏此刻的感觉。
唐肆爵顶着她嫣红的嘴巴看,唇形饱满,弧度柔美,素面朝天的女孩看起来格外清爽干净,肌肤就跟白瓷一般,细腻温润。呼吸特别轻,他距离这么近,侧耳细听都没听见。
大概感觉到他的注视,所以她抬眼看了他眼,继而再继续。
唐肆爵眼底一亮,被她那一眼瞧得心花怒放,心跳得愈发厉害。
垂眼细看,小心且谨慎的保持着自己的淡定,目光再多灼热的落在她脸上,看到她那一排密密层层的睫毛轻轻煽动,仿佛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