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是没能知道那丫头叫什么。
他扭头,跟与他一样靠在墙上歇息的潘叔搭话:“潘叔,向东现在身体如何?”
潘叔皱了眉毛说:“向东他的腿一冷就痛,吃啥药抹啥药都不管用,最近这几天,天天晚上都痛的睡不着,拿热水瓶捂了都不行。”
仲子敬想了想说:“我认识个医生,他手上有个治风湿的药很有效,回头我问问这药对向东有没有用,如果有用,我再给你寄过来。”
潘叔感激的谢过他,正又想问他,支书潘绍兴已经走过来了。
潘绍兴感激的对仲子敬说:“今天真的是谢谢同志您了!要不是您,我闺女这会儿已经没了,我这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宝妹妈也哑了嗓子抹着眼泪说:“同志,我们老两口就宝妹这么一个闺女,您救了宝妹就是救了我们一家子!”
潘叔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心说,真要感谢人就拿点诚意出来啊,天这么晚了,我们又是开车送人,又是找医生给你家宝妹救命的,这会儿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就不说请我们吃顿饭?单知道嘴上说谢谢,果然是死扣死扣的一家子。
又听宝妹妈问:“同志,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宝妹到底是怎么掉到河里的?我这女儿好好的,从来都不往坝上走的,怎么就听说掉到了坝那头的河里了?”
潘叔听了立刻怒了:“你这什么意思,合着是有人害你女儿了!别说仲营长是个解放军,看见有人跳河就下水救人了,你女儿流产了还立马帮你们送到这么大老远的医院来了,你现在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啊你。”
潘绍兴立刻呵斥了宝妹妈:“你个老婆子胡说些什么!仲营长救了咱们的女儿!”又对两人解释:“老婆子也是一时伤心,胡说八道。”
顿了顿看着仲子敬为难的说:“不过,能不能请仲营长说说当时的情况,我女儿这段时间都没出过门,今天居然会到坝那头跟个闺女一起掉到河里,这实在是不寻常。”
潘叔咬牙切齿,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心里恨的不行,就要开口骂人,仲子敬已经说了:“没关系,谁家亲人出了这种事,都要问清楚的。”
仲子敬按捺住心里的怒火,只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两个诬赖小姑娘的恶心人,偏又不能,于是嘴角微微向上扯起一个弧度说:“我是来拜访潘叔的,在坝上看见有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走着走着突然边喊有人跳河自杀了边往坝下面冲,等我把车加速开到了近处,正好看到那小姑娘往河里跳,河面上当时并没有看到人。我就跟着下了水,在水底才看到那小姑娘使劲拉了你们家的宝妹,想往上浮可怎么都浮不起来,差点就也要淹死了。”
他想到当时他的小姑娘那副又难受又被拖住浮不上水面的样子,越发的恨了:“后来我把她们拉上了岸,还是那个小姑娘及时给你们家宝妹做急救才把人救回来的。当时我们都不认识你家宝妹,坝上河边的,又什么人都没有,就听了那小姑娘的,先开车到她表叔家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你们家宝妹,那会你家的阿婆也在她表叔家,后来你们也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说完,仲子敬看着潘绍兴。
他这话说的明明白白,他并没有看到潘宝妹跳河,是听到原本在坝上好好走着的小姑娘看到潘宝妹跳河了喊出来后才知道的,等那小姑娘立刻赶到河边要下水的时候,潘宝妹已经沉到了河底了。从头到尾,都是潘宝妹自己自杀,跟那小姑娘以及他没有任何关系。
潘绍兴面色不变的感激的笑:“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宝妹那孩子鬼霉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就跑到河边了呢。”
根本不提跳河自杀的事:“还请体谅我这个老头子和老婆子,说话不好听,这都是这孩子闹得,我们老两口这把年纪了,下头就养活了这么一个闺女,她要有个什么,我们老两口都要发疯了。”
潘叔冷笑说:“呵,这年头,可不敢救人了,这家里人要都发疯了怎么办。”
仲子敬扯了嘴角一笑说:“当父母的都放心不下子女。”
又转头对潘叔说:“潘叔,我这次来看向东,请的假并不多,明天就要走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潘叔喜笑颜开:“好好好,向东知道你来了,可不得高兴坏了,这天也黑了,晚饭都赶不上了,我们赶紧回去。你今天跳河里救人,又穿了一身湿衣服那么长时间没得换,又挨了饿,明天又要开车走,可得赶紧去我家好好吃一顿再好好歇歇。”
也不耐烦跟潘绍兴夫妻两掰扯,直接说:“我们先回去了,宝妹这边看样子一时也回不去,你们也要在这守着,我们就不等了。”
说完拉了仲子敬就走,留下潘绍兴夫妻两个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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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先眯一会,结果眯到了这会儿,赶紧把文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