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都忘了,你曾经这么说过呢”士郎像是突然想起了一样点了点头,那好像十数年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嗯,那个时候,sabe还因为自己的回答生气了呢。
但是,那跟选择战斗,跟选择去战斗有什么关系呢?决定了之后的作为,跟决定有什么关系?而且,虚张声势的太过不对头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跟cae联手呢?”士郎说完之后,丝毫不去注意sabe愤怒的表情。
“你是要把我跟那种邪道相提并论吗?!!”
“不是,但是,获取胜利的话,cae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从最初就是半吊子的我,你甚至不愿意捕食人类获取魔力,但是你却不愿意这么做”感受着清亮的海风,从士郎的嘴里蹦出来的是清淡的声音,像是老者向年轻人诉说某种悲哀:“是因为不想卷入无辜的人吧。”
将目光放到海中的遗骸,那里便是不容否决的证据:“所以你才会把战斗伤害压制在最低限度,ide的时候,assassin的时候,beseke的时候,你总是说着自己断后之类的话——因为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一直都想尽快结束,寻找吉尔伽美什也是这原因。就是说,你对牺牲者出现的战斗,比谁都要害怕。”
“……”漫长的沉默,sabe几乎是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士郎,口中轻启:“不,我从未恐惧过战斗。”
停下吧,到现在为止还留有余地,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就会无法挽回了……士郎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嘴巴依旧没有停下,控制力与大脑嘴巴这两个器官断线了。他一点一点的,好像无相关的把话题引向深渊。
“是吗,那也不意外,这些都被你那王的使命给占据了,没有时间想,对吧”士郎轻轻叹了口气:“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骁勇善战跟是否希望无关。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士郎,你……”
跟强忍愤怒的sabe不同,士郎得寸进尺:“自己是王,所以需要为国家征战。自己是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要问为什么,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王都必须那么做,所有的也都是那么做的……”
“即使是你,也不允许如此侮辱我……”
但是士郎无视这声音,反而加快了语速:“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恶的。但是却用王的责任心,英雄的实力作掩护,因为一旦正视自己对战斗进行恐惧的话,你就连战斗也做不到了,对吧,sabe!!!”
感觉脑袋里面有个暴走族在不停冲刺,所以奔腾的热血就随着他的行进而奔涌出来。然而,越是发热,他的声音越是冷漠。
“不是……”
“因为说中了所以无法忍耐了吗,但是你连战斗的理由都没有,不是吗?”士郎几乎是在冷笑了。
“……”
跟之前相比更加悠长的沉默,然后sabe才开口说话。士郎几乎是能够感受到,sabe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字句是如何艰难的产生的。
“战斗的理由……是有的。”
但是对于这几乎可以忽略的抵抗,士郎却毫不留情的要将其击溃。
“王的责任吗?够了,停手吧,你已经不想继续这样了吧”士郎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让他自己听起来都有种刚刚说话的人是个恶鬼的感觉:“既然在这里,别把自己当成了,做些适合自己的事,你根本不需要圣杯这种东西……你应该,至少是现在,应该获得幸福。”
风变了,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逆风,这点,士郎刚刚注意到。
可是,风在变动,但是sabe却没有变,从她的眼神里便可以得知。
“请恕我无法遵从”sabe的声音也冷静了下来,但是更多的,是冷漠,她笔直的迎视着士郎的目光,像个迎战的人:“虽然跟你立下了契约,但是仅限于战斗与护卫,我并非连心也交给你了,e。”
不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用身份象征来代替。
“王的责任绝不可破,这是我作为王的义务,我的梦想也只有一个——从执剑之日起,就一直未曾改变”她用目光回答着,即使到现在,此时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使用圣杯,回到过去,消除掉自己,让新的王成就丰功伟业,让国家避免毁灭的命运。同时,让自己陷入永远的黑暗。
“是吗,那就让我告诉你”士郎也用同样强硬的态度反驳,仿佛已经见到了事实:“你的愿望是绝对无法实现的。”
“不,只要圣杯在就足够……”
“已经发生的过去无法一笔勾销”士郎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他近乎憎恶sabe的这种态度:“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而且,不管结果多么残酷,也不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想要改变自己的过去,那份记忆,那份经历,即使痛苦绝望也好,如果想要改变那种事情,根本不能算是王的义务。”
“因为自己做的不好,所以想要让别人来代替。苦痛什么的与自己无关”士郎大声吼了起来,几只临近的海鸥都被他吓得飞远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逃避罢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sabe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惨无颜色,那种被遗弃了孤儿一样的眼神,对唯一信赖的人所背叛的眼神,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