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慢腾腾的走着,目光涣散,眼睛发直,瞪得老大。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注意到,他的双手无力的垂落着,根本没有跟身体的节奏一起甩动,而且,没有一丝血色,还在清晰地颤抖。
“当然……唔,难道你收留了她却还不知道?”
刚刚他离开神父那里的时候,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见鬼!!!
士郎对自己今天的行为一阵愤怒。如果再给他选择一次的机会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选择今天来教会来。
不来的话,就不用知道切嗣的事情,就不用知道切嗣曾经的过往,同时也不用知道那些事情。
想到这里,士郎的心头一片惨然。
“喂喂,开玩笑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想也太奇怪了吧”士郎的自我防卫本能开始运作,为了不想知道这个消息,所以他逃避着。但是,他的理智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揪着他的脑子,枪毙它运作,理解这件事是真实。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士郎咬着牙齿,脸色越来越激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起来像是要去找谁打架,找茬生事似的。
他突然奔跑起来,但是却是闭着眼睛,闷着头横冲直撞。
依莉雅居然是圣杯,开什么玩笑,她不是切嗣的女儿吗,怎么会是圣杯,老爹的女儿怎么会是圣杯。
他跌跌撞撞的跑着,突然身子一歪,一头撞在旁边的住宅围墙上。
此刻,他处在从新都教会往新都桥之间的道路上,两边是居民宅。这里的人白天大多都去上班了,没什么行人,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个男孩一头撞到人家的外墙上了。
也没有注意到接下来他的奇怪表现。
“真是麻烦啊,如果像你这样的话,一会儿是会撞得头破血流的”士郎扶着墙壁,站直了身体,拍了拍头上的灰尘,忽然一咧嘴:“嘶,真疼,真是的,就算是再怎么难过愤怒,也不应该这么对待自己,身体可是自己的啊。”
懒散轻佻的语气,是士郎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
卫宫士郎已经开始陷入意识层面的深层,现在占据卫宫士郎身体,则是那个附身在他身上的家伙。
虽然在士郎清醒的时候强行切换有些困难,但是,现在他处于情绪的激动状态,精神出现了破绽,所以才得以成功。
“算了,虽然是有所不同,但是也是走到大桥上晕倒和在这里晕倒而已,没什么差别,所以应该不会对未来造成什么修正吧”这”士郎”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又揉了揉额头,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那么,走吧。毕竟是要出现在女士的面前,怎么也不能让你像正常发展那样撞破了头啊。”
他迈起了双脚,大步流星的走了。
十分钟之后,他出现在了新都桥前面的人行道上。
想了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士郎”忍不住看了看周围,接着苦笑起来。
真是的,人还真不少,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别人不注意,自己又能抓住那个叫两仪的家伙交给苍崎橙子呢。原本是会怎么做的,切,那个时候获得的记忆只到这家伙见到那女人时就昏倒,之后醒来就是到家了。但是中间的记忆就没有了,但是当时新闻上没有报道,他是怎么做的,不,我是怎么做的呢?
但是想也没用,怎么也没办法从这个满是人类的大桥上无人注意的就抓走那个两仪的,哼,甚至会当场引发一场大骚乱吧。
脑子里想着,他往前走了一步,脚踩在了大桥的人行道上。
一步踏出,天壤之别。
刚刚还有桥面上的数辆车,人行道上淅淅沥沥的行人全部都不见了,仿佛幻影一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士郎”被这变故弄得瞪大了眼睛,然后警惕的四处望了望。
怎么会,刚刚还有,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天还是那天,地还是那地,这个桥没有任何改变,唯一变化的就是所有的行人都不见了。他回头一看,结果发现了身后的几步远,还有人的存在,但是等到他们走到自己面前时,却是从鼻子开始,鼻尖消失,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鼻腔的空洞,以及那片肉组织。血管,血管里的血液。然后是面皮,脸颊骨,骨骼里的骨髓……胸口的肌肉,肋骨……到最后,那个人的脚后跟皮肤消失在他面前。
就像是这个人面前有一台原子分解机,每个走到那一块的人都被分解了。
如同电影里面的场景一样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却真实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魔术,不,这几乎是魔法级别的了吧,空间改造?造出了一个卵,让它在这个世界当中,不让任何人能够进入,就像是固有结界一样的东西。
但是,自己现在能够进入这个卵里,那就说明,这是卵的主人主动让自己进来的。“士郎”忍不住笑了,本是想要去找两仪式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请君入瓮吗,真是有趣。
这件事是谁做的呢,是某个魔术师或是魔法使,又或者是……算了,想这些也没有用,直接找过去,不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吗。
于是,他大步走向前,寻找这个空间内,除了自己之外的活动物体。
两分钟之后,他看到了。
白色的和服,看起来朴素且且冰冷。但是走近了,就会看到,上面是浅浅的,如同银丝一样,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彩纹。加之精细的服料,以及背后深蓝色的裳,给人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