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皱眉,周碧心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郭东义皱眉,“怎么回事儿?大白天的烧什么烧!”
那小厮也是一脸的为难,“老爷,小的也不敢说啊……”
郭东义站起了身子来,道;“我去看看。”
夏蝉见郭东义出去了,也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周碧心是要干什么!
几人出了门,跟着郭东义去了一旁的园子,刚拐了弯,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周碧心正跪在地上,面前放了个火盆,一边哭着一边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姐姐啊,我那苦命的姐姐啊,你就走吧,安安心心的走,姐夫会娶一个更好的女子回来的……你可千万别再来找我了啊……”
郭东义皱着眉,怒声道:“大白天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周碧心装作是刚发现的样子,急忙转身,一脸惊恐的看着郭东义,“姐夫……”
郭东义皱着眉,“谁让你在这里哭的?今天家里有客人,你在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周碧心哭着站了起来,拿着衣袖擦着眼泪,哽咽道:“姐夫,不是碧心不懂礼数,而是昨夜……昨夜姐姐托梦给我,说她不甘心,不甘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由别的女人照顾,还说谁要来这个宅子做女主人便要找谁索命……我早上起来害怕的不行,所以思来想去,才摆了个台子祭奠一下……还请姐夫原谅。”
郭东义听了,皱眉道:“一派胡言,你姐姐深明大义,温柔善良,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碧心哭着抹泪,“姐夫,姐姐昨夜真的是托梦给我了,我哪里敢说谎呢?”
这时候,一旁的一个年老的婆子走了出来,道:“老爷,先夫人生前善良温柔,可是人死了都是会变的,这看着自己的女儿要被别的女人照顾,肯定是会生气的……”
周碧心急忙点头,“姐夫,刘妈说的对啊,所以姐夫一定要慎重,要不然惹得姐姐不高兴,万一来报复可怎么办?”
葛氏面色有些不好,这话里话外的,说的不都是她吗?
郭东义皱眉,“荒唐!什么报复不报复的!我看是有人故弄玄虚,赶紧的来人收了这些东西,以后在这个家里不准再出现这些,如果还被我听到一言半语,那就都打发出去卖了!”
此言一出,着实让周碧心和刘妈都惊呆了,郭东义一点都没避讳,竟然这么斩钉截铁的回绝!
夏蝉心里倒是舒坦了,郭东义还是很好的,起码护着自己娘,这样以后也就不用担心娘会受欺负了。
周碧心不甘心,“姐夫,你怎么能这么护着她呢,她只是个老女人罢了,你舍得将妙璇交给一个这样的女人带吗?”
郭东义皱眉,“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就立刻收拾东西回京城,这里不需要你!”
周碧心哭着,“姐夫,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个女人这样对待我,我陪了你多久……”
葛氏有些看不下去了,这院子里的下人都围过来看,也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现在站在这里,真是尴尬的很。
葛氏轻声道:“大人,你还是好好安慰一下周姑娘,我们先走了。”
周碧心得意的笑,走了就对了!
郭东义却伸手一把抓住了葛氏的手腕,“你不用走,要走的人是她。”
周碧心一愣,瞬间惊呆了,“姐夫……”
郭东义皱眉,“碧心,这人我是娶定了,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过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的心意已决,你在这里搞出再多的事情来,我也不会改变心意的,既然你这么看不惯,那就收拾东西走吧,我即刻便书信一封去京城,让人接你回去。”
周碧心看着郭东义冷静的面容,听着他坚定的声音,一时间心里真的慌了。
“姐夫,不要啊,我不要走……我跟了你这么久,姐姐死后,是我一直陪着你,你不能不要我啊姐夫……”
周碧心说着,跪在地上抱着郭东义的衣角,“姐姐啊,姐姐你来看啊,姐夫有了别的女人,便不要我了啊……”
夏蝉抱臂看着周碧心自导自演,感觉好笑的很。
如果真的是姐妹情深,自然是不会拿着死去的姐姐整天挂在嘴边的,而周碧心选择在自己来的时候演这么一出,明显就是为了利用先夫人来刺激郭东义。
而郭东义纵使能坚定自己的内心,也无法抹去周碧心就是先夫人的亲妹妹的这个事实。
夏蝉皱眉,周碧心一心想嫁给郭东义扶正,只要有她在,娘亲就不能过上安生的日子。
夏蝉微微的皱眉,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而周碧心的哭诉,果然对郭东义起了作用,他听着周碧心的哭声,想起了自己的亡妻,不由得面色微肃。
而周碧心看见了郭东义微微转换的神色,便知道是自己的哭诉起了作用,急忙松开了郭东义的衣角,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对着那火盆里的灰烬哭着,“姐姐啊,你临死前跟姐夫说要他照顾我,可是现在他为了别的女人,就要将我赶出去,姐姐啊……你如果在天有灵,你睁开眼睛看一眼啊……”
这哭声可谓是一波三折,婉转的像是那戏台子上的戏子,搭配上周碧心这一身孝衣,更是惹人同情。
郭东义忍不住了,刚想伸手去拉,夏蝉就上前一步,挡住了郭东义的手。
“周姑娘,看来你真的是跟你的姐姐姐妹情深,姐姐去了,你还这般挂念,时不时的披麻戴孝为其哭上几嗓子,我觉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