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闻歌的手又收紧了些,此刻似乎只有抱紧她才能够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在他的身边,他的怀里。
“嗯,以后都不会让你等了。”回应她的,是他沉闷的声音,低哑中带着磁性。那叹息声似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带着喑哑和清透。
感觉她往自己的怀里钻了钻,他闭着眼,唇角忍不住弯起,就连闭着的眼角眉梢都控制不住地上扬。心口像是沸腾了一样,水声沸腾。
即使再凉薄的冬雪,此刻都无法浇熄他身上的火种。
闻歌还在出神时,就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手,带着他体温的戒指就被戴上了她的手指。温少远微微偏头,脸侧擦过她的发丝,那声音渐低,到最后,连近在咫尺的闻歌都听得不是很清楚。
她正要问时,温少远已经松开了她,纤长的身子正好挡住了路灯的灯光,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结结实实地把她整个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温少远握着她的手看了看,唇角压不住的上扬。他垂眸和她对视了一眼,低头在戒指上吻了吻。
安静的广场,柔和的灯光,漫天的大雪,都成了闻歌此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耳边似乎还有钟声的余响,闻歌顺着他灼热的目光低头看去,那素戒在灯光下熠然生辉,就像是坠了星光,温和又不失明亮。
她抬起手指,比着灯光晃了两下,转头便对上了他宁静悠远的眼神,如融化了春雪的暖阳,安然中的温和。
他的肩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在灯光下范着晶莹的光。他的脸就在白雪中朦胧得看不真切,只那双眼睛明亮清隽,一如初见。
嫁了吧?也好。
只要是温少远,哪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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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徐丽青一个人趴在沙发上揉自己的腰。屋子里其余的房间都关着灯,只有客厅里的电视是唯一的光源。
听见动静,徐丽青转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们两个回来了还诧异了一下:“这刚出门就回来啦?”
外面下着雪,又没有带伞,闻歌就没在外面多晃,从广场出来之后便直接返回。
换了鞋,闻歌边走近便四处看了看:问道:“爸呢?”
“被你魏叔叔拉去打牌了。”徐丽青慢慢地扶着扶手要坐起身来。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徐丽青最近几天总感觉腰酸背痛的,力不从心。这几天,腰酸得几乎都坐不直身体,偏偏又撞上过年这么特殊的日子,只能咬牙强忍着。
“别动。”闻歌赶紧脱了外衣递给温少远,快步走向徐丽青,抬手扶住她:“不然等明天去医院看看?”
“大过年的,去医院多不吉利啊。”徐丽青皱了皱眉头,双手边揉着腰边把目光瞥向刚才惊鸿一瞥瞄到的戒指:“再说了,每年都去医院检查,除了老问题都挺好的。”
闻歌正听徐丽青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刚扬起手就听徐丽青的声音嘎然而止,她抬头看去时,就见她神色有些怪怪地盯着电视,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地握住闻歌的手,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a市?”
闻歌不明所以地转头和温少远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回答:“初三走吧。”
徐丽青点点头,轻握住闻歌的手,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也好,不能让人等太久。”
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位到底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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