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可。
不成,也可。
不是那么强求的事情。
就好像当初母亲在世的时候,其实,她可以通过一些非常规的办法来让公司走得更快一些。
可是,她没有。
她遵循着一个规律,循序渐进,踏踏实实地让公司的每一步根基都变得稳固,在小财富中感受着快乐。
如果不是父亲变得浮躁了,被外面女人的甜言蜜语骗得团团转,那个家,现在就还会好好的。
“夜爷爷。”颜月月坐在病床边,握住夜君池的手,“在您看来,夜氏集团难道就只是那一座大楼,和它创造的财产吗?”
夜君池抬头,看着颜月月,没有说话。
“我觉得不是。”颜月月轻声,“真的的夜氏集团,是您的那份信念,还有您这么多年,摸索出来的那些经验。只要这些还在,哪怕公司不在了,招牌不见了,也还可以换一种方式,重新生存,甚至是活得更好。”
“月月……”夜君池哽咽着。
“我并不是说,现在打拼出来的那些成果就不重要了。”颜月月的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些笑意,“我只是觉得,在我们竭尽全力的时候,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能挽回,最好,如果实在不能,它也可以重新开始,找到一个青春开始的方式啊!”
夜君池看着颜月月,点了点头。
是啊!扔史厅巴。
有些繁华东西的果实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连自己都先把希望灭了,夜家,才是真的完了。
“你果然很懂事。”夜君池夸奖道。
“都是您教我的。”颜月月轻声。
这时,刘艺欢抱着刘若安匆匆赶来,适应了会儿之后,夜君池的悲愤终于少了些,只是刚手术完还没什么力气,没多久就又睡了。
颜月月抱着刘若安,吻了吻她的额头,驱散内心的害怕。
其实,她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她也有执念,想替夜君池将夜氏集团保留着。
“没事的。”江誉宸轻声安慰,“爷爷比我们任何人都坚强,他吃过那么多苦,不会被这些fēng_liú就击倒。”
“毕竟夜爷爷的年纪大了。”颜月月轻声,“而且,他身边的人,还都是觊觎他财产的。”
江誉宸暗叹一口气,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回夜家了。
爷爷的心愿就是让他回到夜氏集团,现在,公司正是为难的时候,他还不回去帮忙,说得过去吗?
颜月月看着江誉宸,她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想清楚了再做决定。”颜月月善意地提醒道,“有些担子,一旦要挑起来,压力就只有自己承担,没人能帮你。”
江誉宸轻轻一笑,说:“我知道,不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颜月月没有好的语气,“我只是顺口一提,你爱听不听。”
江誉宸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和刘若安玩了会儿,再说:“我们就先回去吧,爷爷这儿一时半会也不能出院,大家都守在这里,耽误了自己手里头的事,也没必要。”
颜月月看着夜君池,她是担心和这位半路爷爷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已经有过一次和母亲的永久分离,颜月月馋过那种痛苦的滋味,她不想身边再少一个人。
可是,人的生老病死,偏偏又是目前没办法更改的。
“回去吧。”江誉宸继续劝,“这儿是医院,病菌多,豆沙包待在这里也不好。”
颜月月只能点头,再看向夜君池,替他擦了擦脸上落下的输液水,就离开了病房。
江誉宸并没有赖着要和颜月月回家,而是回到了江家,径直向江灏所在的书房走去。
叶帧看见江誉宸回来了,自然是很高兴。
“儿子啊!”叶帧不想再和江誉宸这样一直闹矛盾,冷战,“今晚想吃什么?妈吩咐厨师给你做。”
“我不在这里吃饭。”江誉宸没有好的语气,“现在这个家,只会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怎么会呢?”叶帧强颜欢笑着,“这里可是你从小就住的地方啊!而且,我和你爸都住在这里,怎么会让你毛骨悚然呢?你只是对我有很多的误会罢了。”
“误会?”江誉宸冷笑,“我也希望这是误会,如果你真的有参与害死月月的母亲,你也会害了我!”
“你怎么什么都听颜月月那个丫头乱说?”叶帧不满地出声,“我和她母亲有什么仇,非得要去害人吗?”
“我也希望你不会为了要帮秦梦雨而做这种坏事。”江誉宸没有好的语气,“否则,你晚上会睡得着觉吗?”
说完,江誉宸就进到书房,没有再搭理叶帧。
柳言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这一切,冷冷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什么看!”叶帧冲柳言怒吼,“别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
“你是患有精神病了吗?”柳言淡淡地问,“我能有什么阴谋?我想要的,永远都只是报仇而已。”
“就凭你?”叶帧冷笑,“没有了郝连景的帮助,你还能有什么?”
柳言的眼睛微微一眯,她最不愿意看见叶帧这副胜利者的模样。
“我还有很多朋友。”柳言的声音并不大,“他们,或多或少都受过你的迫害。坏人,是永远也别想过上幸福生活的,只能提心吊胆!”
说完,柳言将卧室的门关上,没有再搭理叶帧。
叶帧站在原地,气得脸都白了。
儿子不认她,丈夫不爱她,她固执地留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