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的很痛,太阳穴附近也是隐隐的作痛,云恪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马车的车壁上,咚的一声闷响。
“王爷?”外面传来了暗卫的声音。
“无事。”云恪收敛了一下自己纷乱的心神,沉声回道。“你派人给五哥送个信,匿名的,就说他明日的新娘现在在小镜湖。”他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残忍的冷光。“给太子殿下也送一份大礼,告诉他,静王妃与人在小镜湖约会,静王连夜捉奸。”
若不是因为张宛仪的刻意蒙骗,他上一世怎么会对顾雨绮那种态度。这一世她不来惹他也就算了,既然她惹上门来,他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要看看张宛仪会用什么样的谎言去欺骗她未来的丈夫。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叫他不寒而栗,自己那时候究竟听信了张宛仪多少话,究竟对顾雨绮是由多少误会!
他的拳在膝盖上紧紧的捏了起来,心底不住传来一阵阵的哀痛,为了顾雨绮,也为他自己。
明明上一世他就已经找到了一个真正爱着他的女人,那个女人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不为他的身份和地位,只因为他是云恪,一个她心目之中真心爱着的男人。
而他呢?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一次又一次的将她远远的推离自己的身边。
他现在好想见一下顾雨绮,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这样他才能定心,知道她和他一样重生了,他在,她也在。
心底知道的越多,他就觉得自己越没有资格再站在她的身边,他的心真的很痛。
他现在甚至怕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了,顾雨绮就会消失,不行,他不能再忍受几十年都想着同一个人了。他要加紧行动了,只有将顾雨绮娶回身边,他才能定心。
不,他也不定心,他不光要将顾雨绮重新娶回来,更要将她的心重新赢回来。
失去的,不代表是过去,赢回来的才是未来。
云翼还在为明日的大婚最后试一次礼服,他满脸喜色的站在镜子前,镜中的自己在大红色婚服的衬托下,益发的显得踌躇满志,意气奋发。
得到了张宛仪,就等于得到了张丞相背后的势力,太子的势力又算得了什么,如今他和云恪都已经将他手里的权利分走不少了。只要太子再出点什么纰漏,势力就会进一步被削弱,到时候他就会异军突起,等到那老东西发现自己大势已去之后,也就不得不将皇位传给他了。
娶了张宛仪,他就可以求娶顾雨绮,那美人儿和江山就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真是越想越开心,不过定远侯那个老东西又是怎么回事,父皇有心叫他认回顾雨绮,他却迟迟称病闭门在家,没有任何动作,难不成他没有了解父皇的心意?他成亲之后也应该去定远侯府走动走动了,顺便敲打敲打他,父皇的耐性是有限的。
就在云翼美滋滋的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直点头的时候,一枚羽箭从窗户之外带着啸声擦着他的耳朵飞过。
云翼警觉的一闪身,身子快速朝前,流星一样追上了羽箭,伸出两指将箭柄夹住。
该死的,他是想事情想的有点忘乎所以了,所以才会疏忽了,连外面有人他都没察觉到!
“有刺客!”见云翼用手指夹住了羽箭,房间里伺候的宫女和侍卫们这才惊慌起来,乱糟糟的大喊起来。
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队巡逻的侍卫闻声跑来,“哪里有刺客?”他们茫然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夜色笼罩之下,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群饭桶!”云翼的好心情被这一枚突如其来的羽箭和众多侍卫的迟钝给弄的消失殆尽。
这人只是想示警,若是想要他的命的话,只怕。。。。云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他看向了手里的箭,只是普通的羽箭,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在箭的末梢捆着一个纸条。
他将纸条取下展开一看,漂亮的眉头骤然的紧锁。
“来人。”他大喝了一声,“备马!”
马蹄声踏破了夜晚京城的空寂,在夜风之中留下了一连串的嘀嗒声,云翼也来不及将礼服换掉,直接骑马向着纸条所讲述的地方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太子府也上演着相同的一幕,太子云玄正在书房看书,一枚羽箭也从窗户之外射了进去,正钉在了他的桌案上,吓的他将手里的书一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刺客!有刺客!”他惊慌失措的大喊了起来。
待众多侍卫赶来,却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太子惊魂未定的将自己桌案上的羽箭命人拔起来,吼道,“去找刺客啊!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太子殿下,这箭上有信。”侍卫统领将箭呈了过去,云玄这才看到箭的尾部捆着一封信。
“拿来!”云玄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的对侍卫们说道。
侍卫取下了信交给云玄,云玄小心翼翼的展开一看,先是一愣,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将房中众多侍卫都弄的莫名其妙。这殿下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的时间就高兴成这样了?
“来人,去看看静王殿下现在在做什么?”云玄笑了半天忽然想到,马上吩咐了下去,“对了,远远的看就好了,不要打草惊蛇。”
“是。”侍卫统领领命下去,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云玄不知道这信是谁送的,但是不管是谁送的,只要侍卫们探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