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还有些意识,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衣襟内随身带着的锦囊掉落出来。
她一直都没敢打开再看看那副字。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她‘性’子直了许多,看见锦囊便拿起来打开了。这是现在唯一一件她能握在手里的与师父有关的东西,还算带着师父的一点温度。
取出原本那张都已泛黄起褶的纸块后,意料之外的,带出了另一个纸块掉在一边。
轻欢使劲‘揉’‘揉’眼睛,好让自己看得清楚些。她并不记得自己曾放过这样一张纸,看起来还‘挺’新。
是……她放的吗?是信吗?
轻欢迫不及待地忙拿起那张纸,哆哆嗦嗦地展开,她的手因为心里紧张而颤抖得十分厉害。
纸上的字体异常眼熟,笔锋‘混’纯有力,宛如行云流水,游龙画天。一笔一划,都充斥着她严谨而温柔的气息。
没有她前一刻想象中的长篇大论,只单单薄薄的十个字: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轻欢死死盯着那张纸,似乎想要把它盯穿。她蜷起膝盖,捂住嘴看着那十个字,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