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警察响应迅速,四分钟后就有四名警察抵达现场,其中一人留下来跟缪宇和导游确认情况,剩余三个人进入屋中,很快把人给揪了出来。
做笔录的警察看了一眼认出来了这人是谁,冷笑道:“阿道夫,刚放出来就又不老实了,再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来是个多次进宫的老贼了,缪宇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儿,等人被塞到警车上后,随意闲聊道:“他看起来不怎么害怕嘛。”
“自从五年前我调职来负责这片区域,见到他不下八次了,这是抓到的,没抓到的时候还更多,他害怕什么?”警察耸了耸肩膀,“您是这里的房客吧,请进去确认一下有没有东西丢失。”
害怕固然没有必要,但被抓到了多少得有些懊恼和愤怒,缪宇没有从阿道夫身上看到这些情绪,反而觉察到对方有几分窃喜。他想了想:“我还以为人被抓两三次就该学聪明了呢,就算没有改邪归正,起码也该手段高明些。”
警察不疑有他,无所谓道:“前几年他是新手的时候抓的多,这几年确实聪明了,一年多没见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这警察还有心情站在这里跟他开玩笑,缪宇有点纳闷,看旁边导游的神情对此似乎习以为常,想想以前听到法国人有些散漫的说法,便也释然了。
他解释道:“这间别墅是我朋友从她朋友手中借来的,我昨天才抵达巴黎,对里面的布置并不熟悉,还得等我朋友回来后才能确认都丢了什么东西。”
两名警察带着嫌犯先走了,剩下两名陪他一起等人,幸好没有等太长时间,罗兰接了电话就推辞了赛捷公司那边的应酬,跟肖白一块回来了。
罗兰已经装上了假肢,除了肢体动作有轻微不协调外,看不出有何不对来。她也很平静,简单转了一圈,收拾了一下被翻乱的屋子,走出来道:“我朋友并不在这里常住,只是偶尔有公干来巴黎时才会住几天,家里只有大件的家具和日用品,并没有值钱的东西。至于我行李中丢失的银行卡和现金什么的,也都从窃贼身上搜出来了。”
肖白站在缪宇身边耸耸肩膀:“我的行李都随身携带着,更不可能丢了。”
警察有问了几句,记录口供后就走人了,缪宇跟导游告辞,三个人进屋后,罗兰先请他们坐下,先抱怨了一句:“这都什么事儿啊?”在客人面前丢人了。
她看了缪宇一眼:“缪,卡戎把你的推测跟我说了,我跟赛捷公司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不说,这次是我主动提出来吃饭填饱肚子后再工作一两个小时的,公司代表顺水推舟说请我们吃饭的。”她是想早点做完手头的活,腾出空来带着缪宇和肖白玩玩的,所以赛捷公司理当没有嫌疑。
缪宇明白她这是觉得自己过于阴谋论了,想想也是,这就是个临时居住地,罗兰就算真的有值得赛捷公司如此大费周折的物品,也不会放在这里。
理论上确实说不通,缪宇笑道:“抱歉,是我多心了,害得你们专程跑回来。”
“哪里,这次还得谢谢你帮忙抓到了小偷。”罗兰诚恳道,“只希望没有因此耽误你游览的心情。”
肖白很懂事地出来打圆场:“当然不会,我和阿宇暑假时去b市旅游,碰上了命案,都觉得玩得挺开心。”这是大实话,要没有那次命案,他反倒会觉得那次旅行无趣极了,像他这种级别的宅男是很难从旅行中获得快乐的。
又说了几句,罗兰去给朋友打电话告知这件事儿,等她回来后表情却有些不对,给肖白打了一个眼色。
肖白掏出手机来满房间转了一圈,肯定道:“没有人在窃听。”
罗兰打电话前还是很放松的,打完电话后就紧张起来了,显然是通话过程出了问题。肖白跟罗兰比缪宇熟,率先问道:“怎么了,没有人接电话吗?”
罗兰低声道:“这名朋友是我以前工作时的同事,他一直在追求我,私底下没人时喜欢用昵称称呼我,但这次通话结束时,他叫我‘萨拉’。”
如果是普通朋友她当然不会这样疑神疑鬼,可是那名朋友本身的身份就不简单,任何反常都不要轻视,很可能是她的朋友目前面临着某种危险,借此给她提示。
缪宇愣了愣,灵光一闪,直接用中文道:“我知道了,这次偷窃不是冲着罗兰来的,而是冲着她的朋友来的,有人在搜查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肯定是在寻找某样物品。”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解释清楚了,在他们离开后,有人入屋翻找,因为罗兰非常警觉,翻查后很难完全复原,所以他们干脆找了一名惯偷,在他们离开后入内,一直待到屋主回来。有人入室盗窃那行李物品发生移位是很正常的,罗兰也不会怀疑,这就完美掩饰了曾经有除了阿道夫的人入屋查找过。
肖白连忙把话翻译给罗兰听,罗兰听后脸梢都白了,强自镇定道:“布鲁诺今年三月间才转到黑豹突击队当教官,他以前在国家警察干预队时也只做到小队长级别。”
赛捷公司的委托很急,罗兰是三天前才找布鲁诺借的房子。对方能够知道这栋房子现在是她在使用并进行了一系列反侦察手段,再加上布鲁诺通话时的异常状况,很可能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说是小队长级别不算什么,但要知道警察干预队一共只有四个小分队而已,执行的大多数任务都需要高度保密。除非队间合作,否则就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