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的消亡,让各宗各世家,都在心里敲响了警钟!
域外馋风是他们必须除的,大人……有见到,更得不惜一切。
一些寿元将近的修士,甚至因为那家伙数次有惊无险地逃出,已经做好再遇时哪怕自爆,也绝不让他好过的打算。
只是他们都可以不惜一死,但火种传承……却一定要顾着。
偏居极北的震阴宗,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
这里条件虽然艰苦,但所有魂体所有阴邪,在此处都有限制……
各宗各世家不约而同,用各种飞行法器,千里万里地把小一辈们送过来。
坊市的房价在短短半月内,涨了十倍还带转弯。
“……不能再等了。”
少年的双目很红,异常忧心把他们安顿到院中,就昏迷不醒的人,“二十二叔的气息更弱了,就算七老祖因为花散前辈与这里的人多有龌蹉,可八老祖与震阴宗修士却多有相交,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试一试。”
借八老祖之名?
另两个孩子有些害怕,他们可都听说二十二叔去见八老祖,被她生生踢出的事。
但不借八老祖之名,肯定是不行的。
二十二叔这样,小礼和美儿也因为那日……受了惊吓,常从梦中哭喊醒来,又一直低烧不断……
“你去吧!”
另一个孩子权衡半天之后,神情终于也坚毅起来,“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好了。”
“胡说!”最小的女孩儿,大声反驳两位兄长时眼中蓄满了水光,“老祖他们那么拼命,才让我们逃出来,我们的命不是我们的,我们得活着。”
活着!
活着!!
活着呀……
两个才刚到十岁的男孩儿,不管多想不哭,可拼命忍着的泪,还是汹涌而下。
他们是被无数族人组成的人盾,生生护下来的,是花散老前辈是数位结丹老祖,一起拼尽灵力大用禁忌之术,让二十二叔带出来的,他们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小武哥哥,你小礼和美儿带到北门,那边讨生活的散修多,我们扮成乞儿,小心一些,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
卢悦和谷令则对谷家的子弟来说,是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的人物,两人生平种种,任何一个谷家人都知道。
谷令则八岁就开始以自己的智慧,在那个吃人的国师府站稳脚跟,反过来照顾没有灵根的凡人亲娘,和……和还是侍女的卢悦。
而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身世的八祖卢悦,十一岁当机立断,带着养母离开国师府,一路走向她的传奇之路……
还有族长爷爷谷令钊,刚到十岁之龄,就被自私成性的亲父逐了出去……
甚至不被老祖们喜欢的二十二叔,也在谷家就要灭门之迹,以九岁稚龄,跟魔星八祖套交情,让谷氏重新站到了人前。
女孩儿脸现坚毅,她不能跟他们比,可事已至此,再伤心再难过,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不论出现什么情况,只要我们有一口气,我们总会长大。长大了……我们就可以去找七老祖,只要她在,她都不会不管我们。”
现在他们还小,又被那个恐怖的大人盯住,暂时不暴露身份,才是最好最安全的。
两个男孩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大力点了头。
小小的院子,很快忙乱了一阵,两个大点的孩子拉着两个更小的,套着臃肿又有些破烂的法衣,从大门溜了出去。
三个时辰后,云容收到坊市这边的传信,惊讶得不得了。
她和云夕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长辈的恩怨,在花散那样死的时候,就再不存在了,师父甚至还因为那人,连声叹息了几天……
不管是谷令则还是卢悦,两人无论表面上怎么不待见谷家,可骨子里的那份牵挂,有点心的,应该都能看得出来。
“二位师叔,谷天乐的情况不太好。”
坊市执事,亲自迎上,“后背全是无形箭伤,肋骨断了三根,肩骨和大腿骨亦有五处对通伤,不仅如此,他大概用了禁忌之术,又强行燃烧金丹丹力,普通丹药只怕……救不回来了……”
谷宁武奔来时,正好听到后面一句,大滴大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如果二十二叔,不是要救他们,如果他少带两人,怎么也不会……
“前辈,求求你们,救救我二十二叔吧,回头……回头我七老祖,一定会把丹药还你们的。”
云容神识微探,见到面如金纸随时断气的谷天乐,心中稍叹,递给执事一个写着造化丹的丹瓶,“给他服下。”
“谢前辈!谢前辈!!”
谷宁武把头磕得咚咚响。
看小家伙大有把头一直往下磕下去的样子,云夕用灵力托住,问匆匆赶过来的另一执事弟子,“不是说,七十五号房谷天乐住进来时,带有五个小儿吗?怎么现在只有这一个?”
谷宁武脸上僵住。
那刚刚进来的执事瞄了他一眼,脸上带了很多复杂,“小家伙们的心挺多的。”
云夕挑眉,云容瞠目,两人都从这句话里,听到了该有的意思。
“呵呵!居然做两手准备?”
美貌仙子干巴巴的声音,让谷宁武吓得小心脏都停跳了一下。
他明明留出时间,让宁林他们做好准备,怎么才报上去,震阴宗就把他们查了底掉?
看小家伙脸都吓白了,云容微微叹息,不忍再呵责,“我师姐的意思是……你们干得不错!这世上的事,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