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擦,身上感觉都要馊了。
这个问题,只闻闻师弟身上的味,就知道,不是她想回避,便能回避得了的。
飞渊哈哈一笑,“你等着,我给你多弄点水,好好擦一擦。”
一件薄披风,把椅子裹起大半,“一会,你就在这里面把衣服换了,我帮你洗洗。”
这次他把储存的药材,全挪了,用了四个比较深的大玉盒,装满水后,摞到她面前,“我身上已经馊了,先去河里洗,要换水,喊我一声。”
卢悦扇扇鼻子,迅速摆手。
“哈哈!其实阿悦,你不觉是馊味也挺好闻的吗?”飞渊大笑,还把他身上的味,往她身上扇扇。
“滚蛋吧你!”
卢悦甩手泼他一脸水。
飞渊笑着一个翻身跳下只有米把深的溪流里,把水声弄得哗啦哗啦响,“阿悦,你要努力,快点把伤养好噢!”
伸头看他用大把水的时候,卢悦确实好羡慕呀!
可是低头看看腿,她也只能认命。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披散着头发,清清爽爽地启程。
……
二十里外下游某处,渴得嗓子都要冒烟的两个人,看到溪流的时候,顾不得所有,几乎是同时奔到溪边先灌了个水饱。
“我说,你的酒是不是挪出一坛子,我们多灌点水?”
魔灵幻儿真是怕了。
没肉身的时候,她渴望拥有它。
可是真有了,跟她预想的又太不一样。
木府传说那么多,听说过有饿死冻死的修士,这两样,原也是她的恐惧,可……灵米饼太干,她吃多了,再找不到水,感觉真要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