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去的时候,害怕我吗?”
“去!本小姐是谁啊,怎么可能害怕你?”
卢悦瞄她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出,“你去的时候,飞灵师伯给你算了什么卦?”
“春风化雨卦!”
话才说出来,上官素就掩了口,然后使劲瞪她一眼,“行啊你,居然还学会套话了。”
卢悦笑,“害我当时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其实离近了,也就那样,神棍也是人,也会害怕,也会忐忑。
“我本来就厉害!”
“是是是,你厉害,行了吧?对了,飞灵师伯是不是与流风前辈,一起去空池了?”
“是啊!”上官素神色复杂地看了卢悦一眼,“多亏你舍得撒钱,帮空池找到弟子牌!”
有了弟子牌,也不知道师父这辈子有没有机会,真的抱得美人归。
“空池有了弟子牌,你说,飞灵师伯与流风星君可能吗?”
卢悦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有他们那一对先成功了,师父和凤瑾才能真正的双宿双飞。
上官素:“……”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飞灵宗,只有三个化神修士,应该舍不得流星前辈,除非自家师父倒插门。
可是师父是不可能倒插门的,因为天地门不会同意,他身为天地门的长老,也自有他的一份责任。
现在魔灵那般猖狂,师父也没时间,在那边,跟那些人,慢慢磨。
“……他们都是化神修士了。”
卢悦叹口气,望着远处升起的万丈金芒,“按理来说,如果他们真的能放下一切,其实是可以过他们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什么叫放下一切?他们都是各宗长老,对宗门,自有他们的责任。”
“难道他们结为双修道侣,便会对宗门不尽责任了吗?”
卢悦冷笑,“分明是外人对他们不放心,结果却拿种种,逼他们放弃一辈子的追求。”
人生有几个一千年?
飞灵追了流风那么那么长时间,如果他们都不成,师父就更别想了。
“……你不知道习惯成自然吗?”
上官素看了她一眼,“我师父和流风前辈,虽然也是洒脱之人,可他们担责任也一样担惯了。最后能不能在一起,其实不仅要看别人,也要看他们自己的决心,能下得有多大。就像你说的,他们……都是化神修士。”
这个世界的化神修士,已经是最高阶的存在,如果他们能破开一切,非要在一起,其实也没人真的能拦住他们。
只可惜,在嫁与赘上,师父与流风两个都是固执到极点的人。如果说,之前师父不在意赘或不赘,可是现在,他一定在意。
除非……魔灵伏诛,否则师父再爱流风前辈,也不可能赘入飞灵宗。
两声悠长的叹息,在小小的穿云舟内响起。
卢悦和上官素对视一眼,又一齐撇开。
“你……可别告诉我,是为我师父担心啊!”
半晌之后,上官素试探地问了卢悦一句,“你是为凤瑾担心?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卢悦眯上眼睛,当没听见。
“喂!又来?”
上官素瞪眼,发现人家真不理后,只好软了声音,“好师妹,你就跟我说说吧!凤瑾那是个比流风前辈还古板的人,我和她也算从小一块长大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帮的,或许,我能从她的弱点出发,出点主意呢。”
卢悦烦恼,凤瑾和她师父须磨的事,上官素能出主意,那才怪了呢。
“我要是跟你说,我师父算到,他和流风前辈的事,变数在你和凤瑾身上,你信不信?”
卢悦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果然,你帮空池寻到多余的弟子牌,现在只看凤瑾的了,师父曾帮她算过,她是不动情则已,一旦动情,天雷勾动地火。”
“咳!咳咳!”
天雷有没有勾动地火,卢悦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你认识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对你其实也非常重要?”
“咳咳……”
卢悦清清嗓子,“你这么八卦干什么?真好奇?真好奇的话,你不是神棍吗?自己算啊?”
上官素无语,要是真能算出来,她至于在这猜?
“申明一下,我是卦师,不是神棍。而且我是你师姐,你这般贬低你师姐,好像就是在贬低你自己。”
“好!师姐,好好行你的舟,八卦时间已过,我要修炼三个周天。有什么事,自己注意着点。”
某人迅速闭眼入定,上官素只好咽下所有猜测。
唉!
师妹这么拼命,虽然有逃避之嫌,她还是只能认命地好好行舟。
虽然说是顺正师伯会在后面跟来,可到底他什么时候过来,她真的没底啊。宗门新收胖子师弟一枚,看在乾坤钟份上,也许他还要在宗内门,跟画扇师叔争一争徒弟。
万一耽误时间呢?
上官素摸出梅花三钱,在手上捏了捏。
半天之后,她什么都没算出来,前途好像一片云山雾罩,怎么也看不清楚。
穿云舟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变慢了些。
多等一会,也许后面的严师兄八人,就能跟上她们了。
只是让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半途堵在原地的八人,脸色好像越来越黑,这雨没见一点停歇,他们浪费了整整一天时间。
万里之地,哪怕元婴修士,全力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