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兄,刚刚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了。”明石走在丁岐山旁,“我们对这里一无所知,出手还当小心些才是。”
丁岐山阴着脸,不啃一声地走人。
他讨厌别人因为卢悦,对谷令则指指点点,给她各种目光……
他和她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可就因为卢悦,她那般注意着跟他拉开距离。
卢悦凭什么?
一次又一次的连累谷令则,现在又要因为她的各种作死,让令则****为她提着心。
更可恨的是,他对卢悦的万般不满,都只能狠狠地压在胸中,不能吐出一丝半点来。
“站住!无端伤人,就想这么走?问过爷爷吗?”
那修士终于缓过来,仗着这里人多,在后面大叫出声。
“爷爷?你是谁的爷爷?”
逍遥一众不自觉地挡在谷令则身前,管妮声音极淡,一身杀伐气势不自觉地压向那边,“我家卢师妹的事,轮到你来放屁吗?你叫什么名字?哪一天,哪一宗的?”
“你……!”
那人再次抱住头,非常想说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可在管妮的逼视下,连他的舌头好像都僵住,愣是说出不出第二个字。
旁边原本想帮他一块出头的人,又悄悄退了一步。
魔星与池溧阳不愉快,在堕魔海也是全力助他。
现在人家逍遥的师兄师姐,又护在谷令则前面,他们疯了去出这个……可能是冤大头的头。
归藏界修士的战力如何,不看卢悦,其实凭明石,凭池溧阳,甚至凭吊儿郎当的洛天意,大家还是知道的,那些人拼起来,那个狠劲,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
逍遥门虽然一直没人进堕魔海,可据说那个管妮,以结丹修士,在魔门地盘,与魔门大佬对峙,也没落下风。
“这位道友,我家管师妹性子不太好,苏淡水代她道歉了。”苏淡水轻轻施了一礼,“不过道友也确实有做得不到的地方,卢师妹与谷道友姐妹二人的事,是她们的事,道友这般充当长舌公,实实不好。”
“我……我不过是说大……”
那修士刚觉压力减些,想说几句话,把大家拉进来,找点场子,就发现,他什么都说不了了。
旁边的修士一齐往边上让让,那人居然在一息之间,被冻在一块大冰坨里。
这里的都是结丹修士,这般让人无知无觉地冻住,显然那个真正出手的人,实力高绝。
谷令则终于站了出来,轻轻伸手,那个修士身上的冰坨瞬间又变成一小颗冰晶,闪耀在她手心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卢悦脾气不好,我的脾气……也不是太好。我们姐妹的事,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明白吗?”
明白吗?
他敢不明白吗?
那修士青头紫脸,张着嘴,到底在性命威胁下,没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刚刚那般被她冻住,谁都明白,只要人家随便一击,肉身肯定随冰坨而碎,他不敢,更没胆子,再因为别人给的那点好处,就把自己的命卖了。
“好了,走吧!交流这种事,还是到交流台上更好些。”
仪衡真人看了眼那个被吓破胆子的修士,对自家孩子们的表现,心里其实非常满意。
面对外人的时候,一个个的知道护着自己人就好。
看着归藏界一行八十人鱼贯而出,上官素摆弄自己的梅花三钱,嘴角越翘越高。
与此同时,胡青和在一间石室外,已经踱步踱到腿麻了。
可是腿再麻,也没他的心慌得厉害……
就要三个月了,若是还不成,就代表再没时间。
裂影分身,说容易也容易,只要领悟了那个点。
说不容易……
这么多年来,它一直做为一个花架子存在于世,想一个正常修士,把固有思维那般发散出去,实实不易!
若是还不成功……
胡青和想给自己一下了,他应该早点……早点告诉卢悦……
早点告诉她,堕魔海无忧,她亦无忧……
石门在这时轰然而开,含笑出来的卢悦,见到那个面露惊喜,不顾一切奔向九个石人的人,愣了片刻后,只觉眼中酸涩得厉害。
“成功了!哈哈!我就知道,一定能成功的,一定能成功的……”
满头白发的胡青和,抖着手,看向一个个雕着六指的石像,那般癫狂,那般高兴,那般心醉神迷……
卢悦看到他慢慢跪坐于中间,僵硬着朝九个石像施礼,仰头长吸一口气,终于伏倒于地,朝他深深施礼。
听到成功的声音,急奔而来的各城城主还有城卫们,见到石室里面那个拜伏于地,已经不动的人,沉默片刻后,都如卢悦一般,伏倒于地。
“……胡城主走了!卢仙长,我们这就分运石像了。”
卢悦站起来,再看了一眼那个含着笑的人,微微点头,“封印我已做好,就放于各城瞭望塔内。哪一日……哪一日,魔兽再盛,支持不住的时候,放于塔顶,撕开封印就好。”
骨子里的传承,会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这一点,是利亦是弊!
“是!谢仙长!”
卢悦摆手,抬脚走人,不过她在转身的一瞬,突然看到几点微弱的橙色之光,飘飘荡荡于石像处。
卢悦身体僵在当场,这次她看清楚了,那点微弱之光,正是从那些城主和城卫身上飘出来的。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