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仙符,又从何而来?”
他望向一旁看戏的流烟,“老夫查过,你们的仙符……”
“我们的仙符有些多是吗?”
流烟仙子拍拍徒弟,示意她还在这里,“明经,你是不是忘了,这些年,我三千城的天幸图也一直全力运转着?
先是阴尊、再是绝辅、后是天蝠……,周围那些不省心的,我就不提了,但是光那三家,我请问,如果你是我,会不会把所有底蕴拿出来,全面应对?”
“……”明经无言以对。
在阴尊、域外馋风和天蝠的事上,三千城确实承受了仙界一半的压力。
“明经,你也是仙盟老牌长老了,可是今天……,实在太让人失望。”
若不是卢悦还在星罗洲,她可能还要求到仙盟头上,流烟怀疑自己早跟他吵起来了,“卢悦在安逸城遇险,阴尊都有人相助的时候,仙盟的人在干什么?看戏吗?你在问我暮百和海霸的事之前,先问过你的手下,他当时在干什么了吗?”
徒弟不知道明经主管什么,流烟却知道,这家伙主管收集各方消息的。
也就是说,仙盟任何地方的暗探,都归他管。
“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就想把屎盆子,先往我三千城头上扣,明经,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自己知道吗?你养的那些人,还有一点血性吗?穷奇的主人文雨都出手了,金盏也出手了,你的人在干什么?”
明经闭了闭眼睛,果然被缚龙说着了,要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吗?
他叹口气,“你想听我的解释吗?”
“你可以说,我听着。”流烟确实想知道,他怎么给那些不动的人解释。
“首先,卢悦与曾经入魔的谷正蕃,很有心结吧?”
他说这话时,还瞟了谷令则一眼,“那孩子很会利用他们曾经的心结,否则,阴尊在空牙的那具身体里,也不可能处处掣肘,这其间,他到底是谷正蕃,还是干魔还是阴尊,只怕卢悦自己都不能完全分得清。那种情况下,你让我的人,怎么出手?”
“那后来呢?”
“后来?”明经笑笑,“就要问你们了,我的人说,穷奇之主文雨,曾几次三番到卢悦所居的二十二号去,她们应该很好吧?她既然出来了,我请问,做为处处隐藏身份的暗探,有必要再暴露吗?”
强词夺理!
流烟仙子心中大怒,“明经,你是不是很得意?那些话,你敢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吗?在星罗洲那个地方,你们把唯一能对付阴尊的卢悦,就那么丢给了凶兽主人。
还洋洋得意?你得意什么?”
明经面上一变。
“行了,你们仙盟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以后不必再找我。”
流烟正要关闭与他的对话,明经连忙打断,“慢,我还有个问题,三千界域,是不是真的还有两个化神级别的功德修士?”
……
三千界域,是不是真的还有两个化神级别的功德修士,也是很多人想关注的。
“怪不得连仙盟暗探都做了壁上观,”茶馆中有人叹气,“暴了这个料,卢悦就不是唯一的功德修士了。”
她的安全,仙盟那里,可以不在意了。
“唉!老兄是明白人。”
唐舒和晁开宁下楼的时候,听到好多人附和叹息,真想跟着一声叹。
“……好在她最大的危机已经过了。”
晁开宁走出茶馆才叹出一口气,“现在只剩离原江那里了。”
暮云草原之主大獒,跟着卢悦走出了百灵战场,在刚知道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有多震惊。
这么多年,一直忍着不去问她,就怕给她惹去麻烦,却没想到,人家背地里,一直有联系。
“危机……应该才刚刚开始。”
不同于晁开宁,已经被观澜仙子教导着开始管事的唐舒,倒是有不同意见,“能让阴尊纡尊降贵结下的盟友,在星罗洲的地位,你以为低吗?”
她叹口气,“各方暗探一直不动,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在忌惮人家。”
做为仙盟修士,她倒是对那些人,没那么多的偏见,“飞渊顶多一年,便可拍拍屁股,带卢悦离开那里,可其他人呢?他们在星罗洲,都是有任务的。”
……
卢悦管不了别人的苦衷,回到安逸城,终是从储物戒指里,把昨日放进棺材里的空牙尸身,放了出来。
梅枝拿着禁制牌,从无人巷翻墙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空牙眼中的那一抹欣慰,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走过去,正要抚上空牙的眼睛,被卢悦的手拉住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他们如果知道了,也会难受的。”
“师伯,他不是我一个人的爹!”卢悦心中很闷,“我这里,您不应该来。”
没抓住那个藏起来的人,在飞渊没好之前,他们都不安全。
“傻孩子。”梅枝叹口气,“不仅我来了,大家都来了。”
她把乾坤屋拿出来,时雨和黎景扶着飞渊,一同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们来给他上柱香!”
昨夜他们俱不在安逸城,后来虽然佯装散修,跟着追了阴尊一段,可卢悦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却……
灵堂很快布好,四人依次上前上香。
“我和飞渊都不走了。”
修为最高的时雨帮着盖好棺盖,“他在这里养伤,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