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懒洋洋的看着齐景焕一眼,以纡尊降贵的姿态抬起了自己的右前爪,齐景焕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便看向皇甫永宁问道:“永宁,这是……”
皇甫永宁笑道:“阿黑要和你握握手。”
齐景焕这才明白了,赶紧也伸出右手伸向阿黑,阿黑眼中闪过一抹坏笑,右爪蓦的用力一压,立刻将手无缚鸡之力的齐景焕压的向右侧歪倒。就在齐景焕要摔倒在地的时候,皇甫永宁及时出手,半扶半抱的齐景焕抱入怀中。
“阿黑,你又淘气,说话不算数,不给你猴儿酒了!”皇甫永宁如何不知道阿黑是故意的,立刻冲着阿黑大叫起来。
阿黑委屈气恼,冲着皇甫永宁低吼起来,这吼声不似平时那般高声吼叫,而一种呜呜的低声嘶吼,齐景焕听了,直觉这只老虎并没有生气,只是在撒娇争宠。
“永宁,不怪阿黑,是我自己不吃劲,它那爪子本来就很重的,你就别罚它了。”齐景焕靠在皇甫永宁的怀中,想都不想就给阿黑说好话。
皇甫永宁还想训阿黑几句,可是又见阿黑吼完之后将头伏在草地上,两只硕大的虎爪往自个的脑袋上一盖,谁都不理了。皇甫永宁太知道阿黑的臭脾气了,知道它真的拗起来可不好哄,便赶紧推开靠在自己怀中的齐景焕,蹲下来将手伸到阿黑的脖子底下边挠边说道:“好了好了,不扣你的猴儿酒还不成么!”
阿黑听了这话,忽的跃起来将皇甫永宁扑倒,皇甫永宁与阿黑玩惯了,立刻翻身压在阿黑的身上,阿黑立刻用四只大虎爪抱住皇甫永宁,一人一虎翻跟头玩儿,不论怎么翻阿黑都紧紧抱着皇甫永宁,自己全方位充当大肉垫子。
齐景焕看的眼睛都直了,他知道皇甫永宁养了一头老虎,那还是一头很聪明的老虎,可是,谁能告诉他,这俩是人太虎了还是虎太人了?看那两个在一起的情景是那么的和谐,齐景焕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好多余,继而才想到他的媳妇儿被一只老虎“非礼”了。齐景焕素来微微含笑的脸上立刻阴云密布,平生第一次,齐景焕尝到了吃醋是什么滋味。
好在皇甫永宁还没有玩的太疯,她还记得齐景焕在一旁,翻了几圈哄好了阿黑之后,她从阿黑怀中挣扎出来,跳开大叫道:“阿黑别闹了,再闹我抓你去洗澡了哦!”
果然阿黑立刻停了下来,它正对皇甫永宁坐着,眼巴巴的看着她,乖的就象家养的猫儿一般。皇甫永宁果然真吃这一套,刚刚造出佯怒的气势立时散了,只笑着说道:“好吧好吧,别装可怜了,太阳高了,赶紧回你洞里凉快去吧。”
阿黑很怕热,燕京城比北疆可热多了,太阳一晒阿黑就懒洋洋的没有精神,只想找个阴凉的地儿趴着躲懒。
阿黑嗷呜一声,站起来身来扭哒着肥嘟嘟的胖屁股,磨磨蹭蹭走回它的山洞。
皇甫永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齐景焕笑道:“阿焕,阿黑被我爹和我惯坏了,性子娇的很,你可别见怪了,它其实很乖很听话的。”说完话,皇甫永宁才发觉齐景焕脸色黑沉黑沉的。她不知道齐景焕这是吃醋了,还以为他这是被阿黑吓的,赶紧又说道:“阿焕,你要不要紧,我喊我哥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我很好。”齐景焕硬是从牙缝上挤出五个字。
“啊?你很好,可是你脸色并不好啊?”皇甫永宁惊讶的说道,她这没心没肺的直白真是让齐景焕怄的几乎要吐血了。
“我这是热的!”鬼使神差的,齐景焕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果然皇甫永宁立刻说道:“原来你和我还有阿黑一样怕热啊,走走,我们到房里说话,上回皇上赏的冰梅露还有不少,我们一起喝。”
齐景焕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点头道:“好啊。”
两人走回宁虎园的正厅,齐景焕抬头看到门上匾额中的宁虎二字,只见地两个字飞扬锐利,直有力透纸背之感,落款却不是印章或是小字,而是一只虎掌印。“永宁,这宁虎二字是你写的?”齐景焕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皇甫永宁点头道:“对啊,字是我写的,阿黑盖的印,怎么样,独一无二吧?”
齐景焕这回算是真的明白阿黑在皇甫永宁心中有多重要了,他点头赞道:“的确很特别,永宁,给我讲讲阿黑的故事吧。我想它一定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
“好啊!”皇甫永宁果然兴奋起来,她就知道齐景焕这个好兄弟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其他人见到阿黑先是害怕,然后就是避而远之,还没有谁愿意主动打听阿黑的故事。
两人走进厅中坐了下来,皇甫永宁亲自动手倒了两杯冰梅露,递给齐景焕一杯,一仰头将自己手中那杯喝完,又倒了一杯拿着,这才在齐景焕身边坐下,细细的讲起了阿黑的故事。
齐景焕听的特别认真,皇甫永宁边讲边喝冰梅露,不觉又喝完一杯,齐景焕见皇甫永宁的杯子空了,立刻为她续了一杯,皇甫永宁随口道了一声谢,然后又讲了起来。
在齐景焕时不时的“啊……真的呀……后来呢?哦……阿黑还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之类的言语引导之下,皇甫永宁的口才也出奇的好了起来,直把阿黑卖了个底儿掉她自己都不知道。其间,齐景焕浅浅喝了一小口自己杯中的冰梅饮,然后又将皇甫永宁手中的空杯子取出,将自己的杯子转了半圈儿放进她的手中,皇皇甫永宁完全没有在意,她讲的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