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瑚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直想立刻冲到她王兄面前为自己辩白,她已然冲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无力的垂头喃喃道:“去了也没用,王兄这会儿一定不会见我……”
陈侧太妃赶紧来到女儿身边,拉着她回到桌旁,母女二人沉默 {}过了一会儿,陈侧太妃低声说道:“王爷是个好性儿的,过阵子他就不恼你了。”
“娘,我又没做错什么,分明是受了姐姐的连累,王兄他恼我什么呀,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都是姐姐没脑子,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却害的我受连累,我看都是姐姐那个妯娌使的坏,要不然别人怎么没事,单他们两口子被一撸到底?娘,我真是冤死了!”
“娘知道娘知道,娘的瑚儿受委屈了。对了,还有两个多月就是你王兄的十八岁生辰,你可想好送什么寿礼?你用心选份好寿礼,你王兄见了一高兴,这事不就揭过去了么?”陈侧太妃很用心的想着,尽力为女儿谋划。
“还用您说啊,我心里有数着呢。去年一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我公公珍藏着一块极好的和阗玉料,我让您女婿把玉料求来,请了最好的玉雕师傅,雕一座百子戏玉山子,母妃和王兄一定会喜欢的。”齐静瑚略带三分得意的说道。齐静瑚的公公在西北边疆任职,借职务之便,淘换些上好玉料还是很方便的。
“那就好,如今王爷身子骨好了起来,太妃娘娘最盼的就是王爷能早些开枝散叶,为王府多多诞下血脉。百子戏的意头好,太妃一定会喜欢的。对了,瑚儿,你嫁过去时间也不短了,身上还没有动静?”陈侧太妃由百子戏想到自家女儿的生育之事,不由蹙眉忧心忡忡的问了起来。
“还没呢,夫君说缘份还没到,不着急的。娘,我婆家都还没说什么,您催个什么劲儿,早晚有会有。”不曾怀上身孕是齐静瑚心中的隐痛,她自然不愿意娘亲提起此事。
“好好,娘不催,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生气了,来,咱们吃饭。你自从嫁出去之后,咱们娘俩也难得在一起吃顿饭,你看,王爷心里还是有你的,这桌上不都是你爱吃的菜么?”陈侧太妃好脾气的应着女儿,尽力劝她。
乐亲王府的两位姑奶奶到了也没能见到乐亲王太妃和齐景焕以及皇甫永宁。二姑奶奶心中自有主意,大姑奶奶被何侧太妃仔细劝了一回,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管怎么说,她们今儿这一趟回娘家,多少都是有些收获的。
齐景焕和皇甫永宁还有齐静姝陪着乐亲王太妃用了午膳。饭后,乐亲王太妃照例要歇晌,便也安排皇甫永宁带着阿黑歇在泽芝园的东厢房。皇甫永宁平日里并不午休,倒是阿黑犯懒,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皇甫永宁戳了它几回,这货硬是装睡不起来,皇甫永宁便也由着它去了。
“阿宁……阿宁……”窗外传来极细的声音,若非皇甫永宁耳力惊人,她怕是都听不到这细细的声音。
“咦,阿焕,你在这里做什么?”皇甫永宁推开窗子,只见齐景焕头上顶着一张巴掌大小的嫩荷叶,压低声音叫个不停。
“嘘……小点儿声……快出来……”齐景焕用力的招手,声音越发小了,显然他极度不想惊动他的母妃还有那个总是与他争宠的阿黑。
“好的……”皇甫永宁压低声音应了,纵身轻轻一跃,如落叶一般飘到齐景焕的身边,揽着他的肩头笑问道:“做什么呀?”
“你先把窗子关好,咱们单独去玩儿。”齐景焕指指打开的窗子,在皇甫永宁身边耳语。
皇甫永宁轻轻关好窗子,揽住齐景焕的腰,低声问道:“去哪里?我带你飞过去。”
“好啊好啊,去那边……”齐景焕指指南苑的方向,皇甫永宁会意,带着齐景焕跃身而起,只见她和齐景焕两人如翩翩飞仙一般,只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皇甫永宁带着齐景焕飞出泽芝园,并非没有人看见,在乐亲王太妃外间当值的春莹透过半开的窗子,将这二人看了个正着。
“啊,这皇甫永宁的身手果然极高无比,也不知道将来主子能不能……唉……”春莹脸上闪过一抹惊惧与愤恨,讷讷低语一句,便垂下头继续做手中的针线。如今她越来越得到乐亲王太妃的看重,乐亲王太妃近身用的一些小物件也都全交给她做了。
春莹如何皇甫永宁与齐景焕并不知道,这两人很快来到南苑。南苑之中如今已经没有珍禽异兽,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园子,照看园子的下人已经被齐景焕事先打发了,只有添福添寿两人牵着两匹犍马在园子里等候。
“阿焕,你想让我帮你练习骑术?”看到装备齐全的马儿,皇甫永宁挑眉问道。
齐景焕笑着点头:“对啊对啊,阿宁,你的骑术那么好,我的也不能太差劲了,要不就配不上你了,好阿宁,你帮我练习呗……”一个尾音拖的极长,再伴随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和揪着皇甫永宁的袖子摇来摇去的动作,可见得齐景焕如今向皇甫永宁撒娇已经成了习惯。
“行啦行啦,我答应你,你别摇了……回头你可不许逞强,再象上回那样,我就再也不教你了。”皇甫永宁到底扛不住齐景焕的撒娇**,还是答应了他。
上次齐景焕磨着皇甫永宁学骑术,他练的太过刻苦,生将大腿磨破了皮,疼的几乎连路都不能走了,还没敢让皇甫永宁发现,还是添福他们看不下去,偷偷向皇甫永宁禀报,皇甫永宁这才知道的。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