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一定要早些来……”徐婉不错眼珠子的盯着皇甫永宁,满眼都是欢喜,她的眼神很纯粹干净,让皇甫永宁看了心生欢喜,便笑着对跑到自己身边的徐婉应道:“好,我一定早些过去。”
“少将军你真好!”徐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有一种钻到皇甫永宁怀中,让她抱抱自己的冲动,她是这么想的,不觉也这么做的。徐嵘看着自家妹妹主动的挽上皇甫永宁的手臂,歪着脑袋靠在人家的肩膀上,小脸上的娇羞让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不忍直视了。
“大妹!”徐嵘黑着脸叫了一声,就算他知道他娘亲有意让大妹妹嫁入定北侯府,可也没个嫂子小鸟依人的偎着小姑子,还满脸娇羞的道理。更何况那只是他娘亲的打算,并不是事实。
皇甫永宁已经被公孙元娘三五不时的投怀送抱训练的习惯了,而且小姑娘家香香软软的,抱起来可比阿黑舒服多了,所以徐婉偎过来的时候,她明明白白感觉到徐婉的讨好与欢喜,因而便没有拒绝。
徐婉被哥哥一吼,这才回过神来,羞的满脸涨红,眼圈儿里蕴起闪闪泪光。皇甫永宁天生有一付怜惜弱小的心肠,她一见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好不可怜,便想也不想伸手摸摸徐婉的头,给了她一个极其暖心的阳光般的微笑。
徐嵘都看傻了,他心里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却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和谐,而且该死的,他也想被皇甫永宁摸摸头怎么办?他没由来的好羡慕自家妹妹。
徐家兄妹晕晕忽忽的被送出定北侯府,等马车走动起来,这两人才回过神来,兄妹二人对视一回,两人都点了点头,这么“丢人”的事情,一定不能让他们的娘亲知道。
“永宁姐姐,我不想去。”公孙元娘靠在皇甫永宁身上,小嘴手撅的都能挂油瓶了,拿着端静公主府的帖子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天天窝在家里不闷哪,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出门散心好了。”皇甫永宁笑着说道。
“不闷,我真不想去,你不知道,那些个游春会没意思极了,那些人瞧过来的眼神都象是将人论斤称两似的,一般都是人,偏要分个三六九等,烦死了。”公孙元娘抱怨道。
“怎么回事,不就是个赏春游乐的宴会么?”皇甫永宁皱眉问了起来。听公孙元娘细细讲了一回她去年在上巳节上的遭遇,皇甫永宁眼神微沉,挥手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没事,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咱们一定要去,要不怎么为你讨回公道!”
原来去年的上巳节,公孙元娘因为不精女红只会武功,被人狠狠奚落一番,偏偏有她娘亲看着,让她有气不能出,委实憋屈死了,所以公孙元娘才不想参加端静公主的游春会。
“永宁姐姐,还是算了吧。我……”因为亲事之事,公孙元娘心里到底留了些阴影,她不想参加游春,其实还有不想见她的舅母和表姐妹们的意思。而且这小姑娘已然有了心上人,那游春会什么的,她也没必要参加了。
皇甫永宁可不是那种心细如发的姑娘,大气如她,怎么能体会到公孙元娘那曲曲折折的心思,只搂着公孙元娘的肩膀说道:“没事,一切有我在,我瞧着徐婉那小丫头还不错,你只找她玩不就行了。”
公孙元娘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徐婉的确不错,去年她还给自己解围的,若是真的不去,不说家中长辈的面子,便是徐婉那里,她也是对不住的。
公孙老夫人将孙女儿托付给皇甫永宁,却也不会什么都不管,她因为要主持中馈不得闲,便命公孙元紫将四套衣裳首饰送到定北侯府,其中两套是给公孙元娘的,另外两套则是为皇甫永宁准备的。
公孙元娘的两套衣裳首饰都是很正常的女儿家的衣饰,而皇甫永宁的两套则是类似箭袖的衣裳,配的也不是钗环首饰,而是一紫一青两顶雕工极为精美的玉冠。在皇甫永宁不以真面具示人之前,这样的衣饰对她来说是最合适的。
听说皇甫永宁接了端静公主府的帖子,齐景焕立刻命人赶制了两套样式完全一样的衣冠,亲自将其中一套送到了定北侯府,歪缠了皇甫永宁半日,定要她答应自己上巳节那日穿他准备的衣裳。
上巳节这日一早,齐景焕便来到定北侯府,与皇甫永宁公孙元娘三人骑马前往汜水河畔。公孙元娘知趣,控马走在两人之人,齐景焕与皇甫永宁并辔而行,二人俱是一身上用银紫妆花缎箭袖,头带同色玉冠,跨下骑着装备着赤金马具的油黑骏马,有那识马之人认出,这两匹可不是年上鞑靼人进贡的乌骓马,听说鞑靼人只进贡了四匹,可见得皇上对乐亲王和平戎郡主何等恩宠了。伴在皇甫永宁身边,齐景焕骄傲的挺直胸膛,脸的上笑容简直迷死个人,皇甫永宁是看习惯了,可路人没人,这一路上皇甫永宁可没少听“扑通扑通……”的摔跤之声,那都是看齐景焕看呆了的路人不是左脚绊右脚便是一脚踩空摔倒的声音。
齐景焕一行是贵宾,他们刚到汜水岸边,徐嵘徐婉兄妹便远远迎了出来。将齐景焕一行三人恭恭敬敬的迎了端静公主设宴的桃园。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桃园之中片片红云如火似霞,是燕京城中春日最有名的景色。
在簇簇桃花掩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