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孩子们……他们虽然委屈,可是到底不知情,只要能好好的活着,也就不去想委不委屈了。有你护着,他们过的都不错,只是不知道义儿这个不省心的怎么招惹了乐亲王府,我听说飞虎卫可凶的狠,万一义儿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是活活摘了我的心肝啊……”郑容边说边抹眼泪,着实担忧伤心的不成。
“你急什么,本宫最疼的就是义儿,还能不管他不成。当年若不是……你怎么会屈居长史之位这么多年,和儿义儿明明是本宫嫡亲的儿孙,却……”秀雅公主眼睛泛红,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愤愤难平的低声说道。
“这……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乐亲王府的飞虎卫抓走义儿,他们凶蛮的很,义儿的小厮去拦,几乎被他们打成烂狗头,公主,你可不能不管义儿啊!他可是我们嫡嫡亲的亲孙子。”房中没有下人,郑容说起话来也越发没有顾忌。
“什么,义儿被乐亲王府的人抓了,我们公主府与乐亲王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凭什么抓义儿!你起来说。”原本侧卧着的秀雅公主嚯的坐了起来,一双凤目之中满是疑惑与愤怒。她手上一用力,那跪在榻旁的男子便顺势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坐到秀雅公主身边,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将之搂入怀中,另一手还握着秀雅公主的手,拇指还在她的手背上轻柔的捻动着。秀雅公主很自然的偎到那男子的怀中,显见得这两人的关系着实的不一般。
就在齐景焕进宫请旨之时,秀雅公主府栖凤堂内,一个两鬓泛白相貌不俗的男子紧挨着贵妃榻跪着,双手握着侧卧在榻上的秀雅公主的双手,红着眼睛求道:“公主,义儿被乐亲王府的人抓走了,您快救救他吧,没了义儿,我也活不成了……”这说话之人正是秀雅公主府的长史郑容。
昭明帝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挥手命齐景焕赶紧回府了。
齐景焕听了这话,脸上才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他玉面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是,母妃真的很喜欢阿宁。”
昭明帝眉头微蹙,意外的说道:“哦,竟有此事,焕儿,看来你母妃果然很满意你未过门的媳妇儿。”
乐亲王太妃想明白之后,的确气的不行,也再三说要为皇甫永宁讨个公道,可她并不曾说什么不配做皇家之人这类的话,就算乐亲王太妃看重皇甫永宁,却也没到这般地步。
“回皇伯父,正是母妃命侄儿进宫请旨的,母妃听说有人诬蔑阿宁,着实气的不轻,母妃说阿宁是多好的姑娘,怎么能让人这般污蔑羞辱,这事若是不讨个公道,她和侄儿就不配再自称是皇家之人。”齐景焕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
“这……好吧,朕答应你,明日去大理寺监审,焕儿,你这孩子性子也太急了,今日是你母妃的寿诞,纵有天大的事也该放到一旁,先忙你母妃寿诞要紧。”昭明帝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清楚,只得应了齐景焕之请。
说起来在昭明帝心中,他并不曾将皇甫永宁视为皇家之人。甚至对她,对皇甫敬德和定北军有种无法言说的别扭。昭明帝一边享受着定北军献上大破忽喇所得的巨额财富,一边忌惮着定北军那强横的实力,对皇甫敬德父女,昭明帝已然起了防备忌惮之心。
昭明帝可没想的这么深,事实上皇甫永宁只是与齐景焕定了亲,还没有成亲,若是她有个意外,皇家随时可以退婚的,堂堂皇家亲王,想娶媳妇儿还不容易,大陈所有的女子可不都得任挑任选,一个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野丫头,还不知道得丑成什么样子,真真委屈他侄儿了。
齐景焕正色道:“皇伯父,侄儿受不了这个气,若是不将此事审个一清二白还阿宁公道,才真真丢尽了面子,阿宁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她性子刚强,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羞辱!她是侄儿的未过门的媳妇儿,她受辱便是侄儿受辱,侄儿是皇伯父亲自教养长大的,有人胆敢羞辱侄儿,就是对您大不敬……”
关于秀雅公主府长史之孙散布平戎郡主不守妇道流言之事,昭明帝已然知道了,他还知道那个叫**的小子已然被乐亲王府的飞虎卫控制起来了。昭明帝原本以为侄子进宫求旨,是想请他出面弹压秀雅公主,然后暗地里重重处治那个**,却没想到齐景焕竟然不顾面子的要将此事闹大,这样一来,怎么看吃亏的可都是皇甫永宁,折损的是皇家的面子。
“这……焕儿,你方才也说了只是流言并不能当真的,若是认真闹大了,岂不是更伤了平戎的名节?”昭明帝皱眉说道。
齐景焕板着脸说道:“皇伯父,侄儿已经替岳父往大理寺递了状子,状告秀雅公主府长史之孙**造谣中伤平戎郡主,请皇伯父到堂听审,也免得大理寺卿受人所迫不能禀公执法。”
昭明帝见侄儿难得一见的象小时候那样向自己撒娇使性子,脸上不由露出大大的笑容,笑着说道:“好好,皇伯父给你做主,说吧,这主你要皇伯父怎么做?”
齐景焕别扭的哼了一声,恼道:“哼!皇伯父,小人算计可比淬了毒的刀子还狠,您从前可教导过侄儿的,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