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爽快地给了他三张毛爷爷,“师傅,谢了啊!”
师傅连连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没吃早餐的童梦萌被师傅出神入化的开车技术甩的彻底晕菜了,到了室外那么冷的天气里,都没回过神来。
陆恒再次拉着木然的她去跟杨向磊会和。
工科男杨向磊看到陆恒跟前穿着护士服的漂亮妹纸,眼睛都发光了,“老大,她是谁呀?”
“先把票给我!”
“给给给……”杨向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来回搓着手,这天气太尼玛冷了,他看了看衣着单薄的童梦萌,深深感慨,妹纸真是抗冻啊!
陆恒问童梦萌,“你身份证呢?”
童梦萌木木地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陆恒接过交给杨向磊,“你去帮她取票!”
“好嘞!”杨向磊接过身份证,就跑自动售票机去,看了看身份证号码,心中一喜,妹纸是九零后,难怪看起来那么小。
一阵冷风呼啸而来,童梦萌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好冷啊!”
陆恒看她的眼神就是一神经病。
童梦萌锤他,“都怪你,拉着我就走,连衣服都没穿,包包也没带!”
陆恒腹诽,带神马包啊,身份证带上就够了。
两分钟后,杨向磊跑回来,把票递给陆恒,“老大,给,车马上就要开了,你们赶紧进站吧。”
陆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啊!”
最初的惊慌过后,陆恒也慢慢冷静下来,火车还有五分钟就走,陆恒看了眼旁边面色委屈的童梦萌,心中略有些愧疚,“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就下车吧,我自己回去。”
“下什么车啊,让护士长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童梦萌也挺善于自我安慰的,“算了,去就去吧,正好我还没去过东北”
陆恒看了看她,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你说什么?”,车上略吵,童梦萌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
火车慢慢开始加速,一如陆恒此时激烈的心跳,他没有别的亲人,父母就是他最大的牵挂,若是父亲这次真的挺不过去,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半年没回家的自己,“我爸爸出了点事,在医院呢,我得回去看他”。
“啊?”没想到他会解释,童梦萌愣了一下,看出他的着急和难过后,一下子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她一贯不会安慰人,所以她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护士。
火车加速之后,速度趋于平稳,童梦萌站起身,找到乘务员,要了个纸杯接了杯热水递给陆恒,她自己也很饿,本来想买些吃的,可她钱包在医院呢,又不好意思问陆恒要钱,于是只能忍着,毕竟他才是病人,“先把药吃了吧,你点滴都没打”。
陆恒接过纸杯,按着童梦萌说的,吃了几片药。
到了十二点,餐车开始供餐,童梦萌撺掇着陆恒去餐车吃饭,陆恒显然没心情,立刻被童梦萌犀利地看了出来,“你现在的胃经不得饿,多少得吃点啊,不然你爸爸没事儿,你先倒下了”。
陆恒又凶狠地瞪过来,童梦萌英勇迎战,陆恒败下阵来,乖乖去了餐车。
童梦萌要了一份饭,一份粥。
陆恒很嫌弃,“为什么我要吃粥!”
童梦萌耐心解释,“吃别的你消化不了的,毕竟你现在的胃消化功能没法跟正常情况比。”
陆恒撇撇嘴,嫌弃地扒拉碗里的粥。
陆恒担心家人,所以不太说话,除了童梦萌提醒他休息吃药,两人几乎一路零交流地到了沈阳火车站。
一出站,一阵一阵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地刮过来,童梦萌瞬间就彻底被冻成一神经病。
尼玛呀!跟沈阳比起来,北京简直就是温暖的春天啊,而且还是暮春,呵气成霜,说的就是十二月的沈阳。
卖地图的小商贩看了眼童梦萌,觉得怪惋惜的,“可惜了,小姑娘看着挺机灵的,精神却有些不大正常,大冬天的,穿这么点少,唉,外面那套衣服,一看就是偷了医院护士小姐的跑出来了,要不要帮她打一下120呢?看着怪可怜的。”
早餐没吃,午餐也没吃好,又冷又饿,童梦萌觉得自己俨然已经凄惨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陆恒伸手又拦了辆出租车,把童梦萌塞进去,“车上不冷,赶紧上车。”
童梦萌身子直哆嗦,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
陆恒随后上车,报上他家的地址。
那么远,师傅不愿意去,陆恒赶紧说好话,“师傅,我这着急着呢,您就辛苦一下,帮个忙吧。”
“那好吧”,出租车师傅也算仗义,“已经出了沈阳了,不打表,200块,走不走!”
“好”,对于归心似箭的陆恒来讲,钱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童梦萌看的直吐槽,“真尼玛土豪,败类!”
东北的天黑的很早,大概走了又一个多小时以后,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车子终于在陆恒的指引下停在一个小县城的医院里。
在这中途,陆恒接到一个电话,应该是他父亲已经脱离危险了,童梦萌看到陆恒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车门打开,一阵刺骨的寒风再次袭来,童梦萌都不敢下车。
心中奔腾而过了不知道多少只草泥马,才哆嗦着跟着陆恒跑进医院。
小县城的医院很小,总共才两层楼,几乎没什么工作人员,结构也一览无余,陆恒很快就在一个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母亲。
说实话,看到陆爸爸和陆妈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