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追来禀告的人拱手,快速退下。
夭华接着继续驻足观看起来,并不急着走出去,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留在船上静候消息的百里西总算听到令他满意的禀告,从另一个方向带着人迅速到来,几乎与夭华前后脚到,同样听到了澹台玥与小岩说的话。
待距离墓碑前的萧恒与小岩只剩几丈远,一览无余地将前方的情形都尽收眼底后,百里西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示意身后跟随的一大干人暂且停下,他自己一个人继续走近,直至走到萧恒与小岩跟前,表面上对萧恒拱手,“皇上,好久不见了,不知你可还记得老臣?”
“百里西?你怎么会来这里?”萧恒脸上闪过丝诧异之色,话语听上去有些脱口而出。
刚刚重新退远的澹台玥听到动静回头,一眼看到带大批人马到来的百里西,同样诧异。
这时,就在百里西的对面,也就是墓碑前的萧恒与小岩身后方,又出现一批人马。这批人马不管是在穿着上,还是在其他地方,都与百里西身后带来的人马一样。
百里西看到,对整个大局登时越发有把握,连最后一丝顾忌也扯了下来,再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似笑非笑地对萧恒回:“自然是陪太子来的,一来保护太子,二来助太子一臂之力,三来也算是见皇上你最后一面,也免得落下与皇上你同样的遗憾。”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萧恒顿时勃然而怒,紧接着又怒又震惊,难以置信地道:“是你,是你唆使太子来这里杀朕的?所谓的深居简出、不理朝政,也都是你精心装出来迷惑朕的假象?”
“皇上,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子长大了,也懂事了,知道究竟是谁一手害死皇后的,也知道要为自己母后报仇,这是人之天性,‘唆使’两个字多难听?至于说装,你也不赖,还记得你当年没登基前的情形吗?当然,老臣更愿意把这种‘装’说成是城府,当时真的是连老臣都被你骗过了,以为众皇子中你登基为帝对百里家最有利,也是老臣终于可以展开手脚之时,可没想到到头来却被逼得不得不继续蛰伏等待时机,这一等便又是多年。但老臣想不到的是,聪明如你,竟然也会自掘坟墓,可真的是个难得的情种。”
“那朕与你算不算是扯平了,皆对对方看走了眼一次?”
“但站到最后的人是老臣,不是你。”
“不,站到最后的人是朕的儿子,是南耀国的太子……”
“一个亲手弑父的太子,一个要隐瞒全天下人的污点,这样的把柄被老臣拿在手中,萧恒你觉得你这个儿子从今晚要不要乖一点听老臣的话?是,没错,接下去坐上皇位的人,的确还是你的儿子,南耀国名正言顺的太子,但那皇位之上从今晚后是该多加张椅子了。南耀国的江山,你放心,老臣这把老骨头会一直为你看护着的,你可以安心上路了。”蛰伏了这么久,被萧恒压了这么久,这口恶气在今夜总算可以出了,百里西止不住越说越笑,也更加肆无忌惮,那种胜利者在失败者面前的嚣张炫耀,多年来就为这天。
“你……”萧恒再怒,一个气息不顺咳血不止。
小岩后退一步,手中染满血的匕首在这时“砰”一声落地,看向百里西,“这就是你的目的?你说动我,让我来这亲手杀他,就是想拿捏住这个秘密从今晚后一直要挟我?”
“现在才知道,晚了,当时你真应该听那个小丫头的话,她可想得比你清楚
。不过,你这一辈子是别想再看到她了,老臣委实不喜欢太子你身边有个聪明的人。”一个长都还没长大的小子,竟然让他对他一再弯腰。不过无妨,这些同样已经成为过去,日后都只有他乖乖对他弯腰的份,百里西在笑,已然把小岩当成手中的傀儡。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小岩面色骤变,猛然冲上前什么都不顾就要杀百里西,几乎不敢想许敏现在的情况。
“当然是命人送她一程。难道太子你忘了,是你自己让她离开皇宫的,这个机会也是你亲自给我的。”话落,百里西一把推开缠上来的小岩,将小岩用力推倒在地。
小岩怒极,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就猛地爬起来再冲上前,刺向百里西。
“不自量力!”百里西冷笑,就一脚踹向冲过来的小岩。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石块倏然飞射而出,快若闪电射向百里西的腿。
百里西一惊,连忙收回脚先避开石块。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返回来的澹台玥趁机一个快步上前扣住小岩的肩膀,将小岩带过去就护到身后。
小岩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萧恒的咳嗽声一下子变得更剧烈了。
“这可真的是父子情深。明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又受了伤,看到儿子有危险还是不惜身体出手相救。”如何会看不出来刚才那块石子是萧恒射出的,面前这个护他的黑衣人与他倒是配合地默契,“但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这样他就会原谅你了?再说,事到如今就算他原谅了你又怎么样?解药只有我有,你顶多只剩一炷多香的时间。”
“够……够了……”
“什么?”百里西一时没有听清楚。
“一炷香的时间,足够朕命令侍卫拿下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杀了你这个露出狼子野心,弑君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