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义一顿,果英达的心又随之一阵狂跳,暗骂马义无耻,特么滴一会一个“可是”一会一个“不过”,这不是在谋杀哥的心脏么?但看在冷冰冰的枪口的面子上,他强忍着脾气沒有发飙,他腆着脸问:“马爷,还有什么问題。”
马义裂嘴一笑,“我沒有问題。你杀的人是铁人帮的老大,何况他还和双煞帮有仇,所以死了就死了呗,与我沒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他再该死,也是一条人命,人家是有小弟的,所以尽管我不与你计较,铁人帮的人也不见得愿意放过你。你说呢。贵哥。”
说着,马义将原來指向南荣帮打手的枪口,转向阿贵,阿贵瞬间腿软,忙不迭点头,“是……是……”
“你……”果英达彻底被铁人帮的人打败了,阿贵刚刚还在向自己表忠心,愿意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但是时间沒过三分钟,他就反水了,简直和唐胖子一模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特么滴,铁人帮真是奇葩,他都想不明白,以他们的人品,怎么能够在昆月地下世界生存这么多年。
因为地球人都知道,混地下世界的,你可以邪恶、可以愤世嫉俗、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不可以作墙头草有木有。象这么不讲义气,背信弃义的人,在地下世界怎么混。
这种人的下场,轻则容易被人唾弃,重则可能会死于黑枪。可是唐胖子与阿贵的存在,貌似已经推翻了这个定律。
如果早知道铁人帮那么不可靠,他当初就不会找他们合作,如果他知道阿贵和唐胖子是一个德行,他刚才就顺手杀了他,可是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所以,尽管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现在掌握话语权的,不是他,而是马义。
马义脸上浮起笑容,问阿贵:“既然如此,你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么。”
“马爷,我该怎么做。”不料阿贵果真谦卑地不耻下问,马义顿时一头黑线,叹道:“哥们,你这几十年的人生算是白活了,”
阿贵脸上戾气突显,咬牙切齿说道:“马爷,我一刀跺了果英达这老小子,为唐老大报仇。”说着,他伸手捡起一把西瓜刀,抬手就果英达脖子吹,马义一脚将他踹开,“拷,你真沙胆,竟然当我的面杀人,”
阿贵愣了,唯唯诺诺地说道:“马爷,你不是让我杀了他么。”
马义瞪着阿贵,“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谁说我让你杀人啦。我是那种目无法纪的人吗。哥我是良民有木有。”阿贵顿时哭笑不得,刚才明明是他举着枪教育自己要为老大报仇,虽然沒有明说,可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料他转眼就翻脸不认帐了,特么滴,有点本事的人都属狗么,说翻脸就翻。
最无耻地是,他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是良民,听起來,就好象一个表子,在向人们吹嘘自己是良家妇女一样可笑,可是阿贵不敢笑,他对这种反复无常的恶人,本能地感到害怕。
于是他就杵在那里不知所措,马义叹了口气,为阿贵的智商感到悲哀,“唉,贵哥啊,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他们杀了唐胖子,已经犯了死罪,本來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他们还需要你傻不啦地去动手么。”
阿贵终于开窍了,“你是让我报警。”
马义很奇怪,“你以为呢。”
“马爷果然高明。”阿贵一脸谄笑,心里却鄙视马义,“拷,这么卑劣的借刀杀人,只有你这种极度卑鄙无耻之徒才干得出來,如果换作老子,老子就一报还一报,他捅我一刀,老子就捅他两刀,绝不报警,这才是真正的江湖,才是地下世界的王道。”
马义有天眼,却不懂读心术,所以他虽然觉得阿贵的马屁拍得很假,却不知道他内心在鄙视自己。
“好了,废话少说,找几根绳子,将他们都绑了,然后报警抓人,”
阿贵照办了,这过程中,有一个南荣帮打手不服,马义毫不犹豫一枪将他撂倒,子弹打在他大~腿上,鲜血淋漓,疼得他哀号不止,浑身打颤,其他人再也不敢反抗。阿贵将所有人都绑好了,马义收起枪,坐沙上,甩甩手说道:“麻逼,这枪好沉啊,都累死老子啦,”
他看到阿贵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他:“有事么。”
阿贵腼腆一笑,“马爷,我们现在算是把南荣帮得罪狠了,铁人帮人少力微,以后你可得罩着我们啊。”
“罩你们。凭什么?”马义很惊讶。
“南荣帮是我们一起得罪的,人家可是华夏第一大帮,如果我们不结盟,迟早会被它灭掉,”阿贵急忙说道。
“不,不,贵哥你可要搞清楚,刚才拿绳子绑他们的是你,打电报警的也是你,所以得罪南荣帮的人是你,与我沒有半毛钱关系,”马义立即撇清关系,阿贵心中大怒,暗骂:“妮玛,这都不是你的主意么。而且刚才还是你拿枪指着人家啊,”
可是他不敢发飙啊,刚才南荣帮两支枪指着他,不仅杀不了他,反而还让他成功反击,这种人不是他一个小混混能惹得起的,可是如果让他一个人承担得罪南荣帮的后果,他又非常不甘心。
“我教你一个不怕南荣帮报复的办法。”马义看到他脸色阴晴不定,于是就给他出主意。
阿贵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解散铁人帮,将你们的产业交出來,我來打理。”马义轻描淡写说出自己吞并铁人帮的计划,这不能怪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