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那么多借口,”男人抑郁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啥。”这边的男人声音低低道,“应该不行了,后面的钱我不要了成吗?刚才已经被训斥的挺惨,说是收工了就让走人。”
“废物。”那头的男人骂了句,直接挂了电话。
转头朝向沙发上的男人道:“找了个蠢货,办砸了。”
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非常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浅褐色的短发微卷,一小撮染成浅金色,眉眼清秀干净,看上去有些浪漫的诗人气质。
此刻,他手指有节奏地点在自己腿面上,有些遗憾地侧头看过去,弯唇无奈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贱人总是命大。”刘子琼咬唇恨恨地说了一句。
“说是被编剧给救了,编剧被咬到,又被她救了。”沙发边上,五大三粗的保镖连忙解释了一句。
“哦?”年轻男人重新挑眉看过去。
“我知道是谁。”刘子琼嗤笑一声,“肯定是江远,她以前的老师,对她爱护的很。”
“师生恋?”年轻男人饶有趣味地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刘子琼蹙眉道,“就以前在传媒大学任教过,眼下辞职做了编剧,在剧组对她一向爱护。”
“看来她挺招男人喜欢,难怪连你的未婚夫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年轻男人呵呵笑起来,云淡风轻地说着话。
“哼。”刘子琼冷笑一声,伸手摸着脸,“她欠我的总得统统还回来。”
“你这张脸也挺好看的。”年轻男人笑一声,捏着她下巴将她扯到腿上,覆唇吻上去,温柔笑道,“青媛姐什么样都好看。”
他笑起来纯善无害,吻着她的动作也非常轻柔,刘子琼身子却有些紧绷,推拒道:“永砚,有人在呢。”
“你可以当他不是人。”刘永砚笑着说了一句。
他从小和顾家兄妹相熟,只因为顾祈从政,他父亲从商,因而刘家总得小心逢迎着顾家。
顾青媛从小眼高于顶,比他大两岁,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
可谁能想到,她也有眼下这样柔顺的一面。
因为未婚夫毁约,颜面尽失,花容月貌被毁,只能出国躲着,换一张脸重新回来,为了仇怨,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刘家人,连家都不要了。
曾经优雅矜持的大小姐,这样不顾身份地躺在他怀里。
刘永砚心中冷笑喟叹,牙齿啃噬着她的唇,心满意足,也是有点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何苦对她这么好,能重新给她一个家。
他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半晌,又似笑非笑道:“这下怎么办?你在剧组里还能待多长时间?”
“没多久了,我的戏份快杀青了。”
剧组从去年元月开拍,眼下,已经进行了差不多六个月,要不是因为程思琪影响了进程,应当已经进入了后期准备阶段。
导演组几个人对她实在太好了。
刘子琼愤愤想着,抓着他的胳膊坐起来,咬牙切齿道:“不行,杀青了再想动手更是难上加难,你帮我尽快处理了她。”
“你想怎么做?”刘永砚把玩着她的手。
“找几个人玩弄她,”刘子琼蹙眉想着,一双眼眸里发出狠戾的光,愤恨道,“这还不够,我毁了一张脸,不能这么轻易地饶了她。还有宋望,不是爱她那张脸吗?最好毁了那张脸。”
“让她毁容?”刘永砚笑起来,“倒算一个好主意。”
“毁容都算是便宜她了。”刘子琼冷笑起来,只想到程思琪的下场都觉得无比畅快,一脸憧憬道,“我觉得国的****表演适合她。”
“嗯?”刘永砚微微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你不是看过吗?”刘子琼看了他一眼,想象道,“那些女的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四肢尽断,像个球一样地在铁笼子里滚来滚去,被饿极了的野兽撕咬玩弄,搏斗着寻求一线生机。”
“不对。”刘永砚低声道。
“怎么?”
“眼睛可以看,”刘永砚笑笑道,“你知道****表演最让人心血澎湃的是什么吗?”
刘子琼面露疑惑,示意他说下去。
“是眼泪。”刘永砚若有所思,轻笑着解释,“那些女人眼睛还在,没有被剜去,她们不能逃开不能说话,只能发出野兽一般的叫声,却会哭,豆大的泪珠从漂亮的眼睛里滚下来,才最是激动人心。”
“这样?”刘子琼怔了一下,看着他唇角的笑意,突然道,“好恐怖。”
“不忍心了?”刘永砚微微挑眉。
“怎么会?”刘子琼倏然回神,“我只恨她承受的还不够,”她微微垂着眼睛想了想,突然又笑道,“如果她成了这个样子,宋望应当认不出她了吧,啧啧,就算认出来应该也只会觉得恶心,男人的爱大抵都一样,再多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说起来还不是因为那样一张脸。”
“你确定?”刘永砚捏捏她脸蛋,“女人的嫉妒心果然难以想象。”
“这是她咎由自取。”刘子琼道,“如果她不曾勾引宋望,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哥不会进监狱,我妈也不会死,我更不会毁容,都是因为她害我到这一步,我只折磨她一人,她应该感恩戴德了。”
“也是。”刘永砚摸着她的脸,声音低低,“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到时候让你好好出口气,送到国去,眼不见心不烦。”
“让宋望生生世世找她吧。”刘子琼倏然笑起来,想到网上两人的结婚视频,一双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