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秘制鸡翅,胡大夫可最喜欢吃这道菜了,喏,你再多吃一些,长肉!”顾桐叶嘴巴不停,手上更是不停,刚给溪雪夹了一块排骨,又下手朝鸡翅进军。
溪雪本来还吃的津津有味,但听到顾桐叶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秀美的眉梢簇起,放下了碗筷,“我饱了。”
顾桐叶一愣,看了眼明明还剩下许多菜的饭碗,不满道,“你都没吃多少怎么就饱了?不行,你这么瘦,不多吃点怎么成,你这饭量还没慕修的一半多呢!”
本来就心情不爽的慕修一听到顾桐叶说的这话,脸色更加阴沉起来,双眸隐藏着滔天的怒火!
溪雪也是一愣,表情有些难看,恼怒的瞪了眼顾桐叶,将碗筷往她面前一推,冷声道,“不用。”
“哼!”慕修毫不顾忌的冷哼一声,居然掉头就往外面走去。
顾桐叶觉得很疑惑,很无奈,她甚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的情况下就被慕修和溪雪这两位大美人给恼怒上了。
本来和慕修最近的相处就生硬的很,如今闹这一出之后,他越发不待见自己了;而溪雪本来好不容易对自己态度好了点,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对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唉,男人心,海底针啊!
顾桐叶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好收起碗筷,学着溪雪盘腿坐在被子上,周围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不由得偏头看向溪雪,他的脸颊带着桃花,眉眼上挑,纤瘦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给吹散一样,安安静静的模样就像是一副美人图。
“你觉不觉得咱俩特别像是入洞房的新人?”顾桐叶脑中突然迸出了一个满是大红色喜庆的画面,不禁咧嘴问向溪雪。
溪雪不解的看向她,媚眼带着嗔怪,“何出此言?”
顾桐叶指着周围幽闭的环境,又指了指他们共同坐着的被子,“有房有床有被,最后还有佳人相伴,不是入洞房的话,天底下哪还有如此逍遥的乐事!”
溪雪顺势看向他们坐着的大红棉被,放在袖中的双手握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像是你已经绝望了,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突然对方又向你伸出了援助之手,然后告诉你说,我一直都没忘记你。
难道在她心里,伤害是那么的轻而易举,而所谓的补偿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吗?
“顾小姐,你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溪雪一定知无不言。雪低垂着眼眸,声淡如水。他端正的坐在地上,挺直的脊背和扬起的脑袋让顾桐叶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再次疏远了。
空气在渐渐凝固,寒气从潮湿的地板上蔓延开来,阳光已经从那狭小的窗口隐匿了踪迹,所有的一切都在开始滋生或者消亡。
顾桐叶读不懂这些男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是不想懂这些。自有记忆的这二十几年间,她都是在没有爱的环境里生存下来的,此后又怎么可能去学会爱别人呢。她所有的行为都是理智而自私的,她讨厌一切会扰乱她内心平静的因素,她讨厌不受控制的自己。
她对慕修好,对溪雪好,那就像是一种本能,脑中会自然而然的觉得她就应该这么做,没有理由,没有答案。而顾桐叶将这些都理解为这具身体本身的意识,甚至是生活在女尊世界中每个女人都会存有的心思。
男人,生来就是需要疼惜的。
从牢房中出来之后,就瞧见慕修和邢曼风站在不远处,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慕修的表情竟然温和的让人误以为他其实是个大家闺秀!
皱了皱眉,顾桐叶毫无声息的靠近那说着正嗨的两人。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慕公子果然很有见地啊!难得难得啊!!”邢曼风此刻的表现就像是一个老色|鬼看到美男半|裸|不|裸的在她面前跳脱衣舞一样,双眼都被蒙上了亢奋的欲|望!
“邢捕头过奖了,惭愧惭愧!”慕修抱拳自谦的应道,看着邢曼风的目光也带着炙热。
“咯嘣咯嘣”
顾桐叶咬碎了一口银牙,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大步跑上前,一把将慕修拽向自己的怀里,沉着脸冷笑,“亲爱的,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慕修被顾桐叶禁锢住她的怀里,她手上的力道恨不得能将他的双臂给卸下来,扭了几下都不能挣脱,慕修红着脸,虽然恼怒顾桐叶的浪|荡行为,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得给她留一些面子,于是便安分下来,低声道,“没聊什么,就是一些习武上面的东西,你,你轻点。”
顾桐叶挑衅的扫了眼邢曼风,嗯,很好,很识趣,知道脸红,知道转过身非礼勿视了,不错,还不算惹人厌烦。
“嘶~”腰上的软肉被人毫不留情的狠狠捏了一抓,顾桐叶疼的直吸气,眼泪在眼眶打转,委屈的看向怀中美人,“疼~”
慕修嗤笑,“疼死最好!”随后在顾桐叶的手臂上用力一按,顾桐叶就觉得双臂麻木起来,而他则轻轻松松的脱离了她的怀抱。
“那个,顾小姐,我表姐说等您出来后就去一趟义庄。”可怜邢曼风一个连男人手都没牵过的老处|女,如今面对这么火热的画面还能记得这件事,定力果然不错啊!
“义庄?”顾桐叶白了脸,难道是电视上专门用来放死人的地方?
事实证明多看些电视绝对是有好处的,漫天飞舞的黄纸,四周悬挂的白幡,时不时传来的啼哭声,还有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的阴风。
“妈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