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白玉窗台上,微微歪着脑袋。
格外娇艳迷人的容颜,黛眉如颦,唇瓣艳红如鹃汁儿,肤白欺霜赛雪,双颊粉嫣……
黑漆漆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盈盈似水波,纯透干净。
在离她不远处,紫衣男子慵懒倚窗而靠,华丽的紫色衣摆及地。
勾着紫荆色的烟枪,微仰头轻轻吐出一口白烟,弯着天然永远带笑的唇角,美眸含着些好整以暇的笑意斜看向她。
看见他笑,她也笑了,从窗台上跳下来,径直走向他。
一手扯住他紫色衣袍,一手就去抓那烟枪。
他也不阻止,她却在抓到烟斗时,痛呼了一声。
他顿了顿,蓦地一笑。温柔似水,“瞧瞧你,这烟斗可烫得很,你怎么那般不小心呢。”
她眼中满是委屈,这人是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对现在幼童般智商,又一张白纸的她来说,第一眼看到的人,又雏鸟情节,总觉得格外亲近。
现下,又格外委屈,把手举到他面前,蹙着好看的妩眉。“痛,吹吹。”
他轻笑一声,抬着她那漂亮的小手,俯身缓缓吹了几口。“可好些了?”
她咬着唇摇头。
他便去旁边抽屉拿出一瓶药,“来,我给你上药。”
她便乖乖过去,看看没地方坐,就坐到了他腿上,一脸委屈含泪的把烫到的手掌伸给他。
他美眸笑意更深,这人突然傻了,倒是很可爱。
她受伤了也不老实,也没学乖,另一只手好奇的在他身上,脸上到处摸。孩子心性总是好奇的,沿着腰际线往下,就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
给她上药的手一顿,一只手往下捉住那只乱摸的小手。
美眸含笑,却无半点****。
可爱是可爱,不过他可没兴趣猥亵‘yòu_nǚ’。
给她上完药,要放下她,她却不依,紧紧巴在他怀里。
阿罗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副景象。心下骇然。
“公子,她如此,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妥两个字在看见自家公子没达眼底的笑意时吞了回去。虽不敢再多说,但阿罗心底是着急的。
因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侯啊!
话说,容与还真不是长孙无忧把她变成这样的。她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什么都不记得,连带智商都只有两三岁,纯透得仿若一张白纸。
正巧长孙无忧夜探香闺去看她,结果,就遇到这样的容与。
她对他的第一个表情是傻笑,然后是软软糯糯的开口,“饿……”
长孙无忧不过愣了一瞬,搭上她的脉,却发现正常得不能在正常了!
又逗她说了几句话,就确定,这人的确突然变成这副德行了。
有趣,有趣。
索性一把拦腰抱起她,出了客栈。
“你就是为了说这个?”漫不经心开口。
“公子……”
“好了,阿罗。跟着我,该知道什么时候多话我很讨厌。”
阿罗果然闭嘴。
容与对一切仿若未闻,只是用手指抓了一缕长孙无忧的发丝搅着玩。还时不时的天真笑。分明是三岁孩子的样子!
阿罗垂着眸,锦衣侯,难道完全疯了?
眼见公子抱着锦衣侯出去,也顾不得许多,在后面喊,“公子!”
他不能这样带着锦衣侯离开!锦衣侯身边的人肯定发现她失踪了。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怎么交代?
七公子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家公子?!
大街上,还是那么热闹。江湖人士在不拘小节,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一个女人这样亲亲歪歪,都是引人注目的。
何况长孙无忧那张可以引起轰动围观的脸。
她使劲要往地上站,不是别扭怕羞,而是看着稻草棒子上的糖葫芦流口水。
“姑娘,要糖葫芦?”小贩问。取了一串给容与。
他美眸含笑掏钱给小贩。
她吃了一口糖葫芦,红润润的嘴儿吧唧吧唧的,送到他面前,“给你吃……”
他只是笑看着她。
“吃啊……”她满眼不解。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东西为何他不吃。又一口咬下,使了力,微微紧皱起眉头。虽然没味觉,本能又觉得不喜欢,一下子吐了出来。从胸膛上滚落下去,把紫色的衣染上了黏糊糊的痕迹。
长孙无忧依旧含笑,伸手把容与衣裳上黏着糖的口水污迹擦掉。看呆了周围一群人。
好温柔的男人!
关键是长得如此绝艳好看!
她又笑,傻甜甜的看着他。
而这边。
因容与一向独立,很多时候独来独往的行动。所以,碧华等人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直到下午了,见主子还没个人影子,心中不安起来。
薛诗诗怀里的白猫也是上串下跳的,很是躁动不安。夭扬没说话,昨晚后半夜,他感觉到心里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那痛不是他自己的伤,而是……血祭……楼姽婳出事了……虽然知道,却没有说出来。
自己没死,也就是那女人也没死。那女人那么可恶,吃点亏活该!
薛诗诗今天有些别于以往的安静。温雅美丽的面容少了一贯的柔和笑容。很多时候只是垂眸条件反射的安抚着怀里的白猫。
当长孙归也拉着可爱得怯生生的容与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碧华最先欣喜的放下心,“主子,您回来了。”立刻觉得不对,虽然她私底下知道,主子虽然和长孙公子一向交好,但也还没有亲亲密密大摇大摆牵着手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