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了王太师为主的这个冤家来签订和平协议。
军营条件虽诸多不便,但王太师从朝廷带来的仪仗队以及歌舞姬还是有的。
此刻会晤倒也热热闹闹,歌舞曼妙,酒肉飘香。
大多数人脸上皆有客套有礼笑意。
那些北方诸国的代表,眼睛盯着容与,虽笑着,恨不得剥下她一身皮就是了。
还有别的意味,放肆的注视着容与,毫不掩饰眼底的莫名的邪气。
果然是个别致的美人,呵!
只不过这个美人他想摧毁!
这是大多数北方代表的想法。
锦少爷目光一冷,转而笑着随意的递过一杯酒给容与,宽袖不动声色的遮挡住她微敞的领口。
目光移到各位代表身上时,却是笑里藏刀。有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儿。
翌日。
合约谈妥,北方诸国撤兵走人。
王太师横竖看容与不顺眼,现在容与立了战功,自己腰板硬了,王太师就更看她不顺眼了。
也没多停留,匆匆回京复命。
等人一离开,锦少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飘过来,“楼小侯,我要走了。”
“哦,不送。”容与继续擦拭宝剑。
锦少爷安静了片刻,突然一指点上容与的额头,怨妇一般,“你这没良心的,怎生不说舍不得奴家?”
‘噗……’,容与没忍住,喷了。他大爷的,归也,你真不适合如此小男子气……她真的忍不出笑。
实在长孙无忧这个人,虽然浪荡不羁,但是容与觉得,他其实是脑子最正常的一个。
真是……
啧……
就算在旁人面前演戏,容与都控制不出嘴角直抽抽。
“唉,唉,唉,我的脸啊,这是毁了……”锦少爷一个不妨,被殃及。
“对不住。实在是……好了,我给你搽干净。”容与耸耸肩,没那么多计较的去给锦少爷擦拭。
容与觉得这很正常,她和长孙归也某个程度,真是在朋友之上了。
可在别人眼底就不一样了。
无数双眼睛看着,只觉得自家将军温柔似水的给锦少爷搽脸,锦少爷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注视着她。一对璧人,天作之合,唯美得不像话。
锦少爷到底是走了,就像他的来一样突然。军营又恢复了平静。
容与刚刚恢复任务练兵,皇帝领导的圣旨就到了。
容与调往北荒。
北荒地处九州最北端,是异族人杂居最多的地方。
一路上,越走越荒僻,可当十日后,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茫茫无际的草原。只是,现下刚刚初春,还是枯的。
虽是如此,容与心情却不错。
这地方,可真漂亮。她是个变态,喜欢绝致的美丽或者绝致的洪荒。
申请随行的薛诗诗策马前来,“姽婳,听说这北荒乱得很,这里离营地还有好几百里,我们还是早点赶路为好。”
薛诗诗的担心不是多余,容与只带了几名副将和一千士兵。若是遇到麻烦,还真是有点麻烦。
话音刚落,远远的传来策马的吆喝声。
一行人迅速警戒起来。
当看到地平线处逐渐冒出数千奇装异服的人策马而来时,容与无语的对薛诗诗说道,“诗诗,你可真是个乌鸦嘴。”
薛诗诗苦笑。“姽婳,那现在怎么办?”
容与微微眯起眼睛远望,“跑呗。”那些人手里都举着明晃晃的家伙,寒光闪闪的,那摸样,可不像是要来请他们吃饭的。
跑?薛诗诗啼笑皆非。她可真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想法啊。
容与已经在下令了,“兄弟们,你们记住,任何时候打不赢就给我跑。我们犯不著以卵击石去送死。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家伙收起来,跑呗!”
有官兵为难的开口,“老大,这样会不会太没面子,没了威风?”半年来的相处,他们已经和容与很随便了。
“面子?面子比你脑袋重要?要丢也是丢你老大我的面子,你小子在那瞎磨蹭个什么劲儿。”和男人说话还得用男人的方式。话落率先策马而奔。
薛诗诗笑了笑,也策马跟了上去。
容与的确是喜欢这策马奔腾的快感才跑的。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强龙不压地头蛇。她的兵对这里并不熟,犯不著和人家硬碰硬。
容与等人跑得快,那后面的人追得也不慢。距离越来越短。
薛诗诗在马上大喊道,“姽婳,你带人先走,我挡他们一阵子。”
容与也笑着大喊道,“诗诗,纵然你有三头六臂又能挡他们多久。你就给我省省事儿,别让我操心。”
转而命令士兵,“下马,准备弓弩。”
薛诗诗讶异的看着众士兵整齐有序的翻身下马,飞速取下背上的布包,拿出里面的弓弩。就地俯身,瞄准远方奔腾而来的马匹。
心下松了口气,原来姽婳早有准备。不过只靠这些弓可以么?再一看,眼神便移不开了。这弓很奇怪?
还有七八百米的时候,容与一声令下,箭雨直直的射了出去。打了对方一个彻底的措手不及。
他们的弓箭已经算是好的了,都只有百米的射程,现下,居然在如此远的距离被射中了!
容与嘴角挂着淡淡邪气的笑,“这可是你们自己找的。”这是她改良过的复式弓,性能比普通弓高七八倍。因为制作麻烦,当初暗地里研究出来也只让人赶制了一千只。本来是准备送给战北野的。现下,自己派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