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霜染万里枫红醉,妖娆一片,煞是好看。
万千红枫中一抹倾长的身姿临风而立,白衣胜雪,端的倜傥。
轩辕止咳嗽着笑了声。
九嶷就是在这枫桦山自|焚而亡的。
九嶷那样的人居然走了这样的路。
呵,他和九嶷某个程度,都是被逼的,可是,他断然不会走九嶷的老路!!九嶷,太傻!
来人远远恭敬伏跪,“主上,一如您所料,锦衣侯去处理了贡品被劫一案。”
见白衣人没任何表示,只是望着那蹁跹的枫叶,来人再度开口,“主上,只怕那些劫匪手中的地图已落入锦衣侯手中了。”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他们好不容易发现身有地图的人,却把那人逼进了山贼窝里让那劫匪捡了便宜。本以为如此便好,偏偏主上又下令抢了朝廷贡品嫁祸给山贼窝。
猛地一惊。
一个小小的山寨,即便再有能耐也犯不着主上如此费尽心思。很显然,另有目的。那目的,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怕就是锦衣侯了。
主上是故意让锦衣侯得到地图的!
全天下的人都在找的地图,主上居然拱手送人,还做得这么麻烦……
“你在想什么?”淡淡的语气,却让地上跪着的人瞬间清醒得全身发凉。微抬头,惊惧的发现前面的人并未转过身来,还是背对着他的。
“属下……”
“行了,下去吧。”
“是。”来人恭敬的应了一声,退下。心里不敢再多半点猜测。
眼前飘悠悠而下的一片红枫被轩辕止随意伸指夹住。
这北国的冬雪,今年只怕无缘得见了……
云天楼身为京都第一楼,非凡之处自然不是普通酒楼可比拟的。
容与在自家酒楼闲闲吃着云天楼的新菜时,其实她也吃不出味道,全靠嗅觉来着。
喧哗的大厅陡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望出去见到那一拢紫色华锦袍子的男子时明白了。
感情着,是长孙公子到来了,难怪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长孙无忧早就习惯这样的目光。
压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准备径直上楼,却在无意撇到角落的容与时掉转了方向。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
长孙无忧自顾自含笑的坐在容与对面,引来周围的人一片嘘声。
“楼小侯,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
自从妙妙消失,过了夏,迎了秋。
长孙归也活像也一起消失了。
这冷不丁冒出来,容与多少都有点意外。
叹了口气,“归也,瞧瞧你,你这出现,我还能清静的吃东西么。”
美眸流转,“我们换个地方?我请你去一品楼。”
容与看着他贼贼一笑,突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得一品楼大老板亲自邀请,实在荣幸之至。”
微楞,转而笑了。
“什么都瞒不过楼小侯。”
容与撇了撇唇,“一品楼出现,归也你不久就出现了。最关键是,能一夜之间开出这种和云天楼比肩的大酒楼,除了归也,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财力。”
挑眉,“归也今天来,不会是想来偷师吧?”
他笑,“约了朋友。”起身,“楼小侯慢用。”
话落果然上了楼去。
一品楼。
当夜幕降临容与再一次出现在长孙无忧面前时,长孙无忧无半点意外,一副早就等在那里的样子。
这人的确很风骚,那质地柔软的华丽宽松紫袍露出性感得要命的锁骨,微仰头吐出一口烟。
“楼小侯怎突然来找我?”
“……”要论妖孽,长孙无忧只怕是天下第一人了。
“归也,我要你帮我查冥王的行踪。”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办不到。”长孙无忧也不拐弯抹角。“楼小侯,我和他不对付,怎会去留意他的事。而这世上我都查不到的事,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查到了。即便是花族长,也找不到他。除非他自己出来。”
容与知道他没说假话。
好像他是凭空冒出来的,又凭空消失了。
见她皱起的眉,他美眸滑过一丝莫名,“唔……我可以试试看。”
“归也,谢谢你!”
“客气。”
默。
翌日,容与是被薛诗诗摇醒的。
薛诗诗和桑娜并没有因为冥王的失踪而离开,事实上,冥王失踪都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毕竟,冥王府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也从来不和外界接触。
当听完圣旨后,容与半晌没说话。
边疆动荡,容与官拜征北大将军,带十万精兵即日启程戍边。
现在朝中可用良将几乎没有,而她顶着个九嶷教出来的,文武双全的名头。
战北野死后,容与就猜到有这一天,意料之中的事。
无比平静的开口,“碧华,去把我的马好好喂一喂,盔甲宝剑擦一擦。”
薛诗诗思忖良久开口道,“姽婳,你现在已是冥王妃,虽说圣命难违,可这上战场的事……”
“诗诗,国之不存何以为家?身为冥王妃就更要有这种觉悟。在说,我的脑袋也没有那么好摘。”
这话道理是没错。可薛诗诗不会天真的以为容与真是那种誓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至少,在她的接触认知里,她不会。
看向容与,秋水眸里闪着坚定,“那么姽婳,让我和你一起去。”
容与低头浅笑道,“诗诗啊。我们大景虽民风相较开放,女子地